外面的街道上,来往人稀少,街上的雪已经被炙热的太阳晒化,形成一滩清水,上面扶着还没有化干净的小雪堆,车飞驰而过,践起水渍,又泛起浑浊,跟赛场内相比,显得格外宁静安逸。
单戍皓跟江栢在赛场附近的人行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回到了正门的位置,单戍皓微微喘气的说:“不行那边我找了好几遍了,根被没有团团的影子,你那边呢。”
“没有。”江栢双手叉腰也累得直喘气。
“会不会又回到赛场了?”
“不可能,虽然场内通往赛场的路很多,但是进入场内的大门只有这一个。”江栢走到不远处的广场地图,扫了一圈,发现无论是想要进入场内还是出来都只能走正门。
“那……有没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出来呢?”单戍皓的话点醒了江栢,他转身走到门口,看着那个看门的保安,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大约这么高,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粉嘟嘟的裙子,戴个帽子。”
江栢比了比自己的腰,简单的说了牧依一的外形,保安大哥想了想,然后说:“好像是有一个这样的进来了,但是出没出去我还真没注意,不过没有在进来的小姑娘。”
江栢抿唇想了想,然后说了声谢谢,之后对刚赶过来的单戍皓说:“团团应该没有出来,我们去里面找找吧。”
江栢摸了摸口袋,然后整个人一僵,他出来的急,忘带通行证了。
“怎么了江栢哥?”看着一脸复杂的江栢,单戍皓问道。
“我……忘带通行证了。”江栢别过脸,闷闷的说道,仔细看他的耳朵还有些红。
“没事,我带了。”单戍皓摸了摸口袋,结果也是一僵,江栢立刻明白这个家伙也把通行证放休息室了。
“算了,我给闫三打电话吧。”无奈下江栢掏出手机,拨了闫三的电话,结果电话那边:【Iseeyourmonsters,Iseeyourpain,Tellmeyourproblems,I'llchasethemaway……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拨,sorry……】
江栢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Iseeyourmonsters,Iseeyourpain,Tellmeyourproblems,I'llchasethemaway……对不起您……】
江栢又给叶槡柏他们拨了电话,结果还是没有人接,江栢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让自己冷静,然后对单戍皓说:“他们不接。”
“那……那怎么办。”单戍皓一下子慌乱了,在门口来回徘徊,搔头抓耳的。
江栢也郁闷,按理说他们的手机应该都充满电了才对,难道都静音了?不应该啊,就算是静音了,荆席哥也应该开着吧。就这么巧都关了?
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想到一个结果,就是他们其实没有静音,而是没有接,但是为什么不接呢……
江栢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然后深呼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只烟,叼在嘴边,然后又拿出打火机,点了烟,吸了一口,把打火机放回口袋,然后吐了一口,把烟拿下来。看了一眼正在看着他的单戍皓,把手里的烟递给他问;“抽吗?”
“不了,谢谢,我不抽烟,话说江栢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想这么回去?”单戍皓笑着摆手。
“没事,等闫三教练气消了。就会派人接我们了。”江栢吸了一口烟,心里的烦躁感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就是心累。
这女人生气起来真是又吓人又可怕。
(七七:于是你对漂亮的女人都有了心里恐惧以及厌烦?江栢:……那也是你写的。七七:哦吼!)
“怎么说?为什么?不接电话跟闫哥有什么……”单戍皓刚开始还不解,后来他的脑瓜子一动,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单戍皓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你是说是闫哥不让周陵哥他们接我们电话的?就因为我们比赛输了,不让我们回去了?那找团团也是幌子吗,那不对啊,闫哥不是这种小气的人,而且,她怎么知道我们没带通行证,她又不是神!”
“闫三是小气的人,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我们没带通行证,我也不知道,但是能推断出团团应该已经回到休息室了,不然她不可能放着团团的安全不管,我们先在就安心的在这里等闫三气消。”江栢觉得不能堵着门口,就走到一边靠墙站着,单戍皓也跟了过去,靠着墙仰着头看着天上那个不符合现在的太阳,嘟囔了一句:“……得亏今天天气好,不然我们肯定冻死。”
江栢看都没看单戍皓,直接就怼了一句:“要是天气不好,说不定我们就不会被堵在门外了。”
单戍皓:好像也是哈……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墙,单戍皓用眼睛看着路过的一个又一个路人,也有人打量着他们,对于这种人单戍皓礼貌的招手微笑,然后,得到的要么是同样礼貌的摆手微笑,要么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要么就是扭头无视。
那边单戍皓跟行人‘打得火热’,这边江栢低着头神色暗沉,手里的烟也没有再放到嘴里,心里一直想着那场比赛他为什么会输?
是他轻敌了吗,不,没有,他从开局就十分警惕,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掉进陷阱,只有一种解释,他的所有表现都在对方的计划之内。
【我本以为你是用脑流,没想到是一个技术流。】
江栢陷入沉思。。
他真的是一个技术流吗……
“江栢哥,你魂不守舍,别啊,开心点嘛,明明长得这么帅。”单戍皓突然凑过来,打断了,江栢的思路,甚至因为单戍皓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手里的烟因为没拿稳,掉到了地上,见状,单戍皓是了声“抱歉啊,我是不是故意的”,完全没有诚意的样子,江栢心不在焉的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掉到地上的烟捡起来,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丢进烟蒂桶。
然后站在那里发呆,单戍皓走了过来,一把勾住江栢的脖子(单戍皓比江栢要高哦),笑嘻嘻的说:“江栢哥,既然我们都进不去,倒不如,我请你吃饭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