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冻的,树被狂风吹得沙沙作响,天空也黑压压的一片。
颜珘穿着厚衣服打算出门去,刚刚走到门口,就被苏钰之喊住了。
“你不是在书房吗?”看着苏钰之也穿着外衣,手套拿在手上。
“回队里,有点事要处理,”苏钰之握住颜珘冻得冷冰冰的手,“你也要出去?”
“嗯,我也有事。”
前几天去买水果,颜珘忘记带钱了,多次买水果,一来二去的,老板和颜珘也算认识了,就让颜珘先欠着,下次再付钱。
今天突然想起来,颜珘就要去把钱还了,记忆力又不好,就怕忘了,人家也是做生意的,欠钱也不好。
苏钰之取下围巾给颜珘带上,“你现在可是重中之重,不能大意。”
“那要是没有孩子,就不重要了?”
“在这里挑理儿呢,”苏钰之亲昵的扭来扭颜珘的脸,“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一直都不会改变。”
“油嘴滑舌。”
苏钰之开车去队里,颜珘只能步行,两个人的方向不一样,结完账颜珘就回家了,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寒风刺骨,就像沙子一样打在脸上。
回到门口,打开信箱,除了一些报纸以外,里面还有一封写给颜珘的信,这段时间,跟着徐希学习,颜珘也认识了很多的字。
正要转身进门,颜珘就被一个年轻的男人喊住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苏雪之家吗?”
“是,你是?”
年轻男人抬手摸了摸头,脸也涨的通红,“我是苏雪之的同学。”
原来是同学关系,看他的样子,多半是苏雪之的追求者,既然苏雪之就在家里,那不如让他们两个自己谈。
“她就在家里,你进去坐坐吧?”
“不用不用,”小伙子慌张的摇了摇手,紧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你可以帮我把信交给雪之吗?”
“可以。”其他的事情帮不了,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帮忙的。
“多谢你。”
回到家,敲了敲书房的门,开门的就是苏雪之,“有事?”
“在门口遇到了你的同学,让我把信交给你。”
把信交给了苏雪之,颜珘就回房间看自己的信了。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三哥要结婚了,彩礼不够,还要翻新房子,让颜珘寄钱回去,还有就是家里的妹妹也要结婚了,需要钱,这封信,就是来跟颜珘要钱的。
坐在椅子上,颜珘不解,妹妹年纪还很小啊,怎么这么着急就嫁出去,再说了,她不是还在上学嘛。
离开了这么久,家里的事情颜珘也不了解,但是寄钱的事情,颜珘得和苏钰之商量商量,虽然存折在自己的手里,毕竟,钱是苏钰之的钱,还是得跟他说一声,无论如何,原主和他们都是一家人,他们把原主养大嫁人,他们也付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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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苏雪之在门外大喊颜珘的名字,“颜珘,你开门,快点开门。”
打开门,颜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苏雪之就把撕碎的信全部扔到了颜珘的身上。
“颜珘,我真的是看不懂了,你怎么这么贱啊,在这个家里,我就是看不惯你惺惺作态,明明我都懒得理你了,你还要凑上来,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我怎么惹你了?”颜珘是一个很蒙的状态,几分钟前不是还心平气和的说话嘛,这么这会儿苏雪之就发脾气了?
苏雪之靠在门口,双手叉腰,“你不要以为你嫁给我二哥了,你就可以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二哥迟早会和你离婚的,到时候,你就卷铺盖走人。”
“这是我和钰之的事,与你无关。”
“颜珘,你可真不要脸,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房间里的那块手表和钢笔是偷的吧,手表你也看不懂,字你也不会写,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东西你拿了干什么,肯定是乡下没有见过吧。”
这件事情,确实是颜珘理亏,原主有小偷小摸的坏习惯,来到苏家以后,第一次进去了苏雪之的房间,眼花缭乱的,好多东西都没有见过,桌子上放着一块很漂亮的手表,原主虽然看不懂,但是,虚荣心作祟,城里人都很流行这玩意儿。
于是,原主就把手表还有一直钢笔偷偷拿回了房间,这会还放在抽屉的角落里。
“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嘴平时不是很能说嘛,巧舌如簧,现在心虚了,我没有说错吧,真的是不要脸。”苏雪之抱着手臂,眼神就像利剑一样,直勾勾的瞪着颜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