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出了皇宫,便准备前往他在京城买的一个府邸。
其实这个府邸本是他母亲生前的财产。
不过她母亲知道像是林禄堂这样的人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所以这宅子林禄堂并不知道。
林毅的母亲虽是出身卑微,却也是极其聪明的女人,她对林毅的教育照拂堪称一绝,否则单凭林毅也难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在回京城之前,林毅觉得母亲可能对这个在朝堂上当大官的父亲有些偏见,所以在林家找他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亲爹陷害。
啧!
要住别的地方,他只能住客栈了,或者再买一套房子,当然也可以入住姜凰给他的府邸。
但是林毅不打算住那几个地方。
还是他母亲遗留下的地方才更舒适些。
这座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却在京城内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外面两条街就是繁华的市区,但不去那两条街道,这地方就十分的清幽。
这就是林毅母亲的聪明之处,需要东西的时候不耽误时间,需要休息的时候,小院足以安逸。
不过这小院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大门一直紧锁着。
林毅开了锁,走进这小院,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带着些许的霉味。
这种宅子常年无人居住的话,刚进去的时候会微微发冷,有股非常特殊的气息。
不过林毅却觉得舒畅无比。
只是一进来,他的眉头就微微骤起,只见在地上有些许的脚印。
而且这脚印一看他就知道是谁。
这是母亲的最后一片净土,不该让这样肮脏的人进来。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了几分,冷冷的喝道:“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不过你这眼线倒是不少,竟然能找到我母亲生前的老宅。”
“这,哈哈哈……毅儿,你也是好生厉害,父亲藏得这么深,都能被你发现……”
毅儿?
这喊得林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毅何等聪明,听他这么掉鸡皮疙瘩的喊声就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了。
不过他没有戳穿,他要先看看林禄堂表演。
“父亲?啧?”
林毅冷冷的笑着。
曹莺这会已经到了院落外面。
她手已经握在了剑鞘中,只要林毅有危险,亦或者林毅的一声令下,她就会杀进来,直接把这老贼给砍了。
说完这话,他故意揶揄道:“这是要着人来杀我?还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要施展?”
林禄堂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
但这老狐狸毕竟为官多年,城府还是有的,连忙说道:“林毅,父亲知道,我们父子之间可能有些误会,父亲也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父亲这次专门是来为你赔罪的。”
“父亲在府上设了宴席,给你压压惊,我们父子好好地谈谈如何?”
“我困了。”林毅冷笑一声,“你不在此聒噪如何?”
林禄堂刚刚说这话的时候,他想的是林毅怎么着也得让他把话说完。
比如说之前的事是个误会什么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林毅一开口就赶他走。
作为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他林禄堂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也是燕王姜浩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他要么把林毅弄回到他身边为他办事,要么林家就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受死,要不然,他早发作了。
听林毅给他下了逐客令,这老家伙还没有打算走,连忙走上前来说:“那父亲晚上的宴会你看……”
林毅本来打算直接拒绝,不过,他眼珠子一转,马上改变了主意。
他知道这老东西来肯定不会自己来,现在他手上只有曹莺一人,若硬碰硬,可能他们会死在这里。
另外么,他之前的三十万两银子被林禄堂一家给坑走了,想要这么坑他林毅的钱,门都没有,趁着这个机会,他要让林禄堂这老东西吧吃进去的吐出来。
顺便么,玩玩这帮孙子。
林毅还知道,他只要答应,林禄堂恐怕马上就会回去给燕王报喜。
Emmm……
他林毅倒是期待到时候林禄堂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怎么跟姜浩回话,姜浩知道自己耍了他们这帮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归想,林毅转念便收回了神,冷笑一声:“晚上,八抬大轿,仪仗队,前来接我,排场要大,林家所有的族老,管事者,皆要出们迎接我。”
林禄堂心里周骂了一句,但脸上仍旧是笑呵呵的:“行,没问题,好说。”
林毅看他又要笑呵呵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就脸色一冷:“我刚刚说的话没听到?还不走?莫不是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林禄堂的眼皮跳了跳,连忙说道:“别发火,我走,我走!这就走!”
这会林毅掌握着他的命根子。
他不走万一到时候燕王姜浩怪罪下来,死的是他。
等他把林毅交给姜浩,这小子再狂,再引来杀身之祸,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林禄堂退出去之后,原本满脸谄媚的神情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的眼眯了起来,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低声骂道:“一个庶出的贱子胆敢对本官说这番话,别以为你是本官的种本官就会放过你,先让你嚣张些时日。”
一个商贾贱人生下的孽种而已。
知道当年跟那个女人做了事情之后就把她杀了,没有那个女人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
也如林毅想的像样,林禄堂确实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在巷子里安排了不少的杀手刺客。
倘若这林毅不听话,今天不参加他的宴会,就算他林禄堂死,那也得先把他大卸八块。
走到这些人的身边,他抬手一挥:“走。”
他们走后,躲在另外一边的曹莺纵深一跃,跳进了院中。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毅:“你刚刚干嘛不给我下命令杀了他?”
那样的人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像是曹莺这样的杀手干脆利落的很,根本不想跟那种货色废话。
林毅微微一笑:“杀?你杀他,今天咱两都得死在这里,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