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哦!”
阮卿卿酒足饭饱,整个人往椅背上一瘫。
小手还不忘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模样娇憨又可爱。
“吃饱了就好。”
林清砚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又开怀。
他略作思索,提议道:
“要不要朕陪你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要哒!”
阮卿卿脆生生应道,随后慢悠悠起身。
前些日子她身子虚弱,经过这几日悉心调养与适度训练。
现下虽说能自己走路了,可速度到底还是慢了些。
“慢些,”
林清砚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手臂微微使力。
仿若她是这世间最最珍贵、最最易碎的宝物,稍有不慎就会消逝不见,
“不着急。”
两人就这样相伴着,一步一步,缓缓漫步在繁花簇拥的庭院之中,静谧又美好。
“夫君,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阮卿卿突然打破沉默,怯生生地开了口。
她心里头藏着事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出来。
“夫君,我现在不能生孩子了,你会不会不要我呀?”
阮卿卿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虽说心底知晓林清砚绝非那般薄情之人,可这事儿终究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头。
林清砚闻声,即刻停下脚步,双手稳稳搭在她的肩头。
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坚定似磐石,温柔若春风,
“乖宝,莫要胡思乱想,朕只要你,此生有你,于朕而言便足矣。”
“那些大臣怎么办?”阮卿卿依旧愁眉不展,毕竟这万里江山传承为重。
储君之位空缺,日后朝堂之上免不了纷争。
自己却没了生育能力,怎能不愁?
“无需担心,”
林清砚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眉间那深深的褶皱。
眼神中骤然闪过一丝霸气,仿若这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即便没有子嗣,朕也会将这江山牢牢握在手中,传给朕信任的人。”
“夫君,你真好!”
阮卿卿眼眶泛红,猛地扑进他怀里。
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寻求慰藉的小兽。
“朕说过,”
林清砚双臂收紧,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上,轻声呢喃,
“你是朕此生的挚爱,朕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轻柔的微风仿若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枝头的花叶。
“更深露重,当心着凉,”
林清砚瞧着阮卿卿衣着单薄,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
步伐沉稳又矫健,朝着寝宫大步走去,
“朕抱你回寝宫歇息。”
“好~”
阮卿卿乖乖窝在他温暖又坚实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格外安心。
林清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放下,好似安置一件稀世珍宝,随后仔细地为她掖好被子,柔声道:
“乖宝,早些歇息,朕还有些折子要批,晚些再过来陪你。”
“好吧,夫君也不要太辛苦啦!”阮卿卿心疼不已。
她是多么想陪在他身旁,为他研磨沏茶,可现下身体不允许。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快些把身体养好,日后岁岁年年都陪他白头到老。
“朕知道,”
林清砚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直起身时,眼神依旧温柔似水地看着她,
“朕会注意身体的。你先睡,朕批完折子就来陪你。”
“嗯嗯。”
阮卿卿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绵长起来。
烛光在微风轻抚下微微晃动,光影斑驳落在案牍之上。
林清砚的身影专注又沉静,批阅奏折的间隙。
他总会不自觉地抬起头,望向床铺方向,眼底一片化不开的温柔,
“朕的乖宝,朕很快便来陪你。”
林清砚批完折子,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唯有月色透过窗棂,洒下银白的清辉。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寝宫,生怕吵醒了阮卿卿。
却见床上的人儿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嘴里还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他赶忙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握住阮卿卿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与力量安抚她。
入手的肌肤一片冰凉,林清砚心疼不已,将她的手贴在脸颊摩挲,轻声唤道:
“乖宝,莫怕,朕在这儿。”
似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阮卿卿的神色渐渐舒缓,眉心松开,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林清砚脱了外袍,掀被躺进去,把阮卿卿轻柔揽进怀中,她下意识地往温暖源钻去。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林清砚的胸膛。
他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后背,犹如哄孩子一般。
待怀中之人彻底沉静,才缓缓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