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辉示意樊旌将信接过去看,现在都是他的好大儿处理事务了,等大厉这件事情了了,他就准备让位了。
文熊被请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这个点了,难道是要请他一起吃晚饭?那多不好意思,毕竟他现在属于人质啊。也不知道有好酒没呀?
等他进门坐下之后,樊老夫人一脸愧疚地朝他开口:“文将军,不知文夫人,年岁几何?哪里人士啊?”
文熊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道:“我娘子,今年四十有一了,是通州人士。”
“那文夫人家中双亲可还健?与她双亲可相似?”樊老夫人继续追问,万一呢?
“我岳父岳母都在世,娘子长得像岳母。”文熊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对待长辈,还是恭敬的,有问必答。况且问的都是自家夫人一些明面上的信息,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这事说来,也是我家辉儿对不住你了。”樊老夫人叹口气,那想来不是了,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
“不是娘,都说了不是我的了。”樊辉辩解道。
文熊一头雾水:“老夫人,到底是有啥事啊?”看来还跟他夫人有关?
“说来惭愧,仔细看看,你家小女长得是不是同我家辉儿相像?”樊老夫人问道。她大哥都说像了,那绝对错不了。
“啊?”文熊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好友。只是樊辉实在是胡子有些多,但是眼睛好像还真有些像。
“哎呀,文将军,我今日看到了,你那小女儿和我爹刮了胡子,长的真是一模一样。”樊旗大大咧咧的说道。
文熊不可置信,又认真打量了樊辉几下。
樊老夫人道:“教子不严啊。”
一旁的樊旌将信放下,对还在打量他爹的文熊道:“文将军,您的小女儿是庶出,不是文夫人亲生的?”
随着他的问话,樊老夫人和樊辉,都是一愣,没怎么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对呀,我家壮丫是庶出的,但是我夫人一直视她为己出的,也将她记在名下了,和嫡出是一样的。”文熊道,深怕这些人因为雪柔的出身看轻她。“我夫人可是最疼爱壮丫的了。”
“她今年也没到二十,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樊旌问。
“我家壮丫今年才十六啊,那不是今年我们大厉选秀,放宽了年龄。”文熊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他也觉得他家壮丫真是太早嫁人了。
樊辉此刻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文熊的手臂:“你这庶女的生母,是哪人?”
他抓的用力,文熊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她是我家夫人以前的丫鬟来着,具体哪人?我也不知道啊!我夫人只说过是她小时候从人牙行买回来的。”樊兄是怎么了,这么激动的。
“父亲,祖母。”樊旌将书信拿给樊辉:“大厉这封信上,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樊辉立刻放开文熊的手臂,急切的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信上清楚的写了樊宝娥也就是翠娥姨娘的身份是怎么被确定的。
樊辉的眼睛看着信中写的铃铛二字,就挪不开眼了,渐渐湿润。那铃铛还是他当天给妹妹戴上的,样式对得上,他也确实刻了娥字。
樊老夫人见他看完,在那眼眶发红的发呆,立马将信抢过去。她看的比较慢,就这么薄薄的三页纸,却有她找了三十五年的女儿的信息。
“我的宝娥啊!”樊老夫人大哭。之前没得到消息,她总能幻想着自家女儿没嫁人生子,还在世上,没想到,原来十四年前人就已经去世了,甚至走的比她夫君还早。
“母亲,当心身体,若是宝娥妹妹泉下有知,定是要担心你啦。”老夫人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摇头痛哭,慧娘只得在一旁,不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