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两眼放光地看着阮卿,“对,不是的!”
“那是一块特别大的坟地,而我们都躺靠在了坟墓上。”
“太诡异了,荒郊野外还看不到村子,又是阴天。”
“在一望无际的野外,我们寻了4个多小时,才在一处农田里碰到穿着工字背心的老大爷,遇到正常人我们才缓过神来。”
后来,老大爷领着他们回到了村子,还找到了车。
大爷高深莫测道:“你们是遇到了神仙引路,昨晚你们停车休息的地方被砸成了大深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派人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王锐和左麒烨一脸后怕的回来。
王锐:“确实如此,整条路被横着拦截。”
听到这话,本来还不信的也信了七七八八,皆无比感激昨晚遇到的女子。
因出门没带太多现金,一行人拼凑了五千多给了老大爷,表示对他的感谢。
然而在离开时,老大爷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是做什么?”
章平:“我们是考古的。”
老大爷倏然一笑,脸上每一条的褶子都带着雕刻般的慈爱,然而帽檐盖着的眼底却是奸计得逞的精光。
“既然你们是被神仙引路躲过一劫,离开之前去拜一拜我们村的神女吧!”
“她会护佑你们平安。”
“你们昨晚盛了神女的情,理应去拜一拜神女,算是还了人情,了了因果。”
章平点头,“您说的对,确实该去拜一拜。”
白天一行人也没那么害怕了,加上切身体会,便没多想。
老大爷闲庭信步、侃侃而谈地带着九人。
“我们村原本叫孟村,相传很久以前,我们村周围是坟场,外人又叫我们村为孟坟村,村民觉得名字不吉利,于是就集资修了一座神女庙。”
“从那之后,我们村年年风调雨顺,犹如世外桃源。”
老大爷还特意交代了一句。
“在祭拜中途千万不要打扰彼此,若是没起来,说明神女在赐福。”
老大爷说的神乎其乎,几人即使不信,也没说什么不敬的话。
在祭拜中,章平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他以为是幻觉也没在意。
王锐一副五大三粗的糙汉模样,他拜完拧眉站在一旁。
半个小时后,章平满头大汗地站起来,也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渐渐地有两名学生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阴暗的天变得灰蒙蒙的,像要下雨了。
天变得更黑时,又有两名学生起来,他们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疑惑。
也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后来天真的黑了,另外三名脸上挂着微笑的学生始终无动于衷。
老大爷看了看唯一站起来的乔思瑶,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尖声道:“神女选中了三人赐福,赐福需要时间,既然天黑了,你们可以明天再走。”
话落,骤然一阵阴风吹来,几人下意识地打寒颤。
乔思瑶看着周围的变化,眼睛死死盯着神女庙的建筑,她心跳飞快,攥紧手机。
她悄悄靠近章平,小声说:“章老师,这神女庙的建筑和昨晚那座房子是不是一样?”
章平的目光原本在三名学生身上,听到这话,他戴上眼镜……
一秒后,他心惊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竟从跪着的三人脸上看到不该出现的表情。
乔思瑶继续说:“老师,不知道你昨晚发现没,那女人她似乎没有……”
王锐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别说话。”
他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两位老师眼神交汇了一下,多年的带队经验让两人飞快做出决定。
王锐走开人群去和老大爷胡侃。
这边的五人飞快地架着三人往车子的方向跑。
王锐恰到时机的一掌劈在老大爷的脖子上,他们跑太快完全没有发现那三人手里分别多了一个精美的盒子。
刚上车,人便醒了。
许盼微快速打开手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精美的发簪。
“哇!好漂亮!”
她飞快地别到头上,炫耀道:“好看吗?哥哥送给我的,我好喜欢。”
副驾驶的左麒烨也激动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祖母绿戒指,在他要拿时,章平迅速伸手拍过去。
盒子和戒指同时掉到了车厢里。
同一时间,乔思瑶也伸手拍掉另一个同学手里的盒子。
章平脸色黑沉沉的,呵斥道:“许盼微,把你头上的簪子拔掉,快!”
他内心无比恐惧,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还是无法控制的局面。
许盼微置若罔闻地拿着手机咔咔咔拍照,眼底的贪婪不言而喻,语气十分不满。
“章老师,你是在羡慕吗?那个老爷爷可是说了神女的赐福,这簪子是神女看我虔诚,特意派哥哥送给我的礼物。”
“既然是送给我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更别想让我上交。”
然而,许盼微的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车里。
“呲啦”两声刹车声。
乔思瑶降下车窗,焦急道:“老师,丁照突然不见了。”
章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亲眼看到两名学生消失在眼前。
手在方向盘上抖如筛糠,而他们正好停在昨晚休息的位置。
哪里有什么深坑和大树?
平坦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甚至连地面都是干裂的,根本没有下雨的痕迹。
若不是消失的三人,和掉落在车厢里的戒指和项链,仿佛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阮卿问:“之后呢?”
章平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冷汗。
“后来我们报了警,王老师留在了那边,我带着四位学生先回来,我们不敢让他们留在那里,太诡异了!”
“回来当天,我便把项链和戒指放进了展台里。”
“第二天就看到诡异的一幕,而我每晚都能听到一道女声。”
章平说完,整个人都处在惊恐的状态。
阮卿:“你在跪拜神女的时候,她对你说了什么?”
章平吃惊地睁大双眼,比看到学生消失还震惊!
是他脑子不够用吗?
明明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阮卿弯唇浅笑,平静地开口,“如实回答,她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