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八卦的苏彧却睁大双眼,一脸八卦道:“叫的这么亲切,这是势在必得了啊!”
池霆云却自爆地从一旁端了一杯香槟,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明晃晃,不瞎的都能看到。
苏彧这下不淡定了,直接把人拉走了,还不忘对林述说:“林助理,礼物交给管家就好。”
池霆云和苏彧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者催促道:“快和我说说,上次碰到放放,他和我说你有什么惊喜,难道那时你就有女朋友了。”
“可以啊!暑假见你还是孤家寡人,几个月过去,你连戒指都戴了,不过这戒指怎么和别的不一样。”
像一把剑。
而且看着很……
说着,苏彧便伸手去摸,还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不过力量并不大,他惊恐地看着那枚戒指。
“这……”
池霆云安抚了一下剑镯,特别骄傲地说:“女朋友送我的保命法器,外人碰不得。”
这下苏彧更好奇了。
“玄门中人?莫不是真命天子?”
他和池霆云本是战友,当年池霆云出事,他也在场。
后来池霆云退伍了,没多久帝都便传出他命不久矣,幸的一大师相救,后来战友们去看他,结果不知为何每次池霆云都会晕倒,特别邪乎!
有一天,奶奶说他们军人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太重,会影响池霆云身上的命格。
后来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年见上一面都算多的。
苏彧突然退远了几步,随手在空气中呼啦了几下,像是要驱散那些看不见的杀气和煞气。
“我听放放说你暑假又昏迷了,这次回来我也不敢去找你,你现在还会晕倒吗?”
池霆云自信道:“我家卿卿确实是玄门中人,很厉害!上次便是她救的我,现在身体特别的好。”
苏彧啧啧摇头,感叹道:“心机还是你心机,人家救了你,你就把人家拐走,果然是腹黑的商人,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你目的不纯。”
池霆云不否认,也不反驳。
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条淡黄色的尾巴躲在暗处偷听,刚好听到那句“现在身体特别的好。”
随后她提着裙摆悄悄离开了。
女孩刚走到门口,一个嫌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还真是不要脸,明知我家没人喜欢你,却还舔着脸过来,穿的像个酒吧小姐,真是恶心!”
阮清允被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又提了提刚刚被她故意拉下的衣服。
下一秒,她眼眶红红,眼底蓄满了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对不起,子昱表哥,我只是想来给外公祝寿,我知道我的出生让妈妈受尽了委屈,也让爸爸很痛苦,可我那时只是婴儿,我什么也不懂?”
“我没本事开解奶奶,这些年我一直想着妈妈,想让奶奶同意妈妈回来,可是……”
又一道厌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让你踏足这里的?你根本不配提妈妈,你不是和那个女人母慈子孝,喜笑颜开相处的很好嘛!”
阮清允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来人瞬间躲开了。
满是讥讽道:“怎么?学了几天表演,在我面前演起来了。”
阮清允哭的梨花带雨,连表情和角度都故意拿捏得特别的好,这些她已经练了十多年,早已手到擒来。
“三哥,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我?我那时只是一个婴儿,我什么……”
她倏然很无力地说:“我走就是了,我的出生便是错,是我连累了全家,等我报答了爸爸的养育之恩,我会离开这个家,绝不碍三哥的眼。”
“子昱表哥,麻烦你代我向外公问好,我先离开了。”
说着,她深深地鞠躬道歉:“对不起!”
她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又用婴儿这个身份做挡箭牌,好话赖话都让她说了。
阮清允低头的瞬间,眼底藏满了阴毒的目光,借着裙摆紧紧地抠着手指,低胸的领口,春光一览无余。
而她刚好是面向的宴会厅,顿时引来一些有想法的男人注意。
苏砚舟压抑着愤怒,心底哀伤一片,当年他是最期盼妹妹的到来。
当年,医生说胎儿三个月便具有人的形状,所以他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妈妈身边给妹妹讲故事。
七个月。
他整整讲了七个月的童话故事,全家人都期待着妹妹出生,结果呢?
自妹妹出生后,整个家都变了,温柔慈爱的奶奶变得尖酸刻薄,一向最爱妈妈的爸爸离婚了。
家里来了一个陌生女人,说是要做她的后妈。
之后,他和二哥便被大哥送回了外公家,大哥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十几岁便开始接管公司,二哥毕业后也回过家,不过后来搬出去住了,他从小改随了母姓,再也没有回去那个家。
所有的变故皆是在妹妹出生后。
苏砚舟一直很后悔,他觉得是自己给妹妹讲了太多不好的童话故事,所以家里才会这样的。
他小时候也对妹妹好过,可惜……
苏砚舟厌恶地看着这个妹妹,她不仅和荣绮绮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相处很好,还和那个恶毒的奶奶相处的很好。
只要是伤害过妈妈的人,她都她们相处的很好。
她简直就是天生来克他家的。
这时,池霆云和苏彧从拐角处走来,阮清允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她哆嗦着小腿,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在池霆云走过来时,她脚下一软,倒向他。
而池霆云在靠过来时,戒指就在发烫,特别烫,在初冬的寒风里格外明显。
男人不着痕迹在三人身上逡巡了一遍,想到阮卿曾经的话。
池霆云觉得找了几个月的人,或许真的出现了。
在那淡黄的身影靠过来时,池霆云身子一侧躲开了。
阮清允重重地砸在地上,低胸的礼服被扯得顿时春光乍现,她披头散发,妆也花了,狼狈不堪。
苏砚舟和苏子昱一脸看垃圾的表情。
苏彧嗤笑一声,眼底皆是鄙夷,忍不住怀疑:这玩意儿真的是姑姑的孩子?长得不像姑姑和姑父,不像阮家人,也不像苏家人。
不管哪方面,都不像。
难道是更像后来那个恶毒的老夫人?
一时之间没人伸手去扶阮清允。
池霆云眼神凌厉,唇角勾着冰冷的笑,未免出什么意外,他手伸过去,果然更烫了。
原来藏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阮清允以为这个尊贵的男人是要扶她,她知道这人,帝都上流圈里所有千金都想嫁的男人,有钱有颜有洁身自好,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郎。
传闻他是个病秧子,短命鬼,但她刚刚听到他说自己身体好了。
他和表哥是好朋友,定然说的不是假话。
若是她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就算是被发现不是阮家的女儿,就算不能争夺阮家的家产,未来也不愁奢靡的生活了。
男人都喜欢娇弱女人,那样会衬的他们很高大,还会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于是,阮清允露出委屈又感激的微笑,一副柔弱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轻柔道:“谢……”
池霆云收回了手,讥笑道:“你演技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