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诅咒蛊,那么贪食的就是诅咒的力量,是下蛊之人对种蛊之人的诅咒。
诅咒不灭,蛊虫不除。
对于身为诅咒老祖的小四来说,这点诅咒完全不是大事。
阮温言和阮林西震惊地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会说人言的小东西。
“这是?”
那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他认识,毕竟那晚亲眼见过。
但这个带翅膀的小猛兽是什么?
一身白,却有一双浅绿的翅膀。
两个小家伙的出声驱散了阮卿心中的不适感。
她手掌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拂过,小四又变成了一颗珠子,小餮餮变成了一个蠢萌的手办。
“这两个不过是吸收灵力才幻化成形的,它们出生灵智,人畜无害,很单纯。”
父子俩还在看着桌上一动不动的一珠一手办。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信啊?
阮温言对自己身体有很多蛊虫并不意外,毕竟太多,又时常发作在皮下游走。
发作时,浑身抽痛。
生不如死。
“很难解吗?”
阮卿点头又摇头,“对一般人来说,难如登天,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不过先生遭一些罪。
虽说诅咒蛊也是一种虫子,但是它们是靠诅咒之气才能活下去。
所谓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下咒之人对你诅咒不停,身体里的蛊虫会越来越多。
若是胖子种此蛊,蛊虫会在皮下脂肪里寄宿,穿梭。
因为脂肪是它们最好的巢穴,外表根本看不出,也很难察觉。
至于先生,皮下脂肪越少,蛊虫越明显,能在种蛊十年没出意外,说明先生很自律。
蛊虫大多皆在皮下,对五脏六腑的威胁不是很大,但是……”
阮卿指了指脑袋,“脑浆也是非常好的寄宿巢穴,若是被寄宿,结局只有脑死亡,即使人死了,蛊虫也不会死。”
阮温言听完她的解释,只觉浑身难受,恨不得全都剜出来。
而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阮卿又说:“下咒之人,先生应该知道是谁,诅咒蛊本是用诅咒之气孕育出来的虫子,先生应该是吃了带有虫卵的东西,所以才……”
阮温言怔怔地看着阮卿。
她说的没错。
十年前,阮清允在网上下单了一盒糕点,说很好吃。
当时因为要开会,他就尝了一口。
之后就开始胃不舒服,在多个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那时他还不知道阮清允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直到有天他感觉皮下有东西在动,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蛊虫。
不知道是什么蛊,不知道该如何解,为了不被家人发现。
他不动声色的放权给大儿子,然后离家寻找解蛊的办法。
离开前,他去南山寺看妻子,在后山遇到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给他十个白瓷瓶,说是可以压制蛊毒,而他必须远离阮家。
一走就是近十年。
白瓷瓶里的东西如今只剩半瓶。
“远离下蛊之人,身上的症状会减轻,蛊虫也不容易发作,这是一种歪门邪术,诅咒蛊虫便是歪门邪道中的一种。
诅咒之气越近越浓,它们会变得活跃,这种活跃会使人浑身剧痛,仿若被万虫啃咬。
虽不会啃食身体,但它们会消耗人身体的生机,若无外物压制,在一次又一次的发作中伤了根基,宿主也会在疼痛中逝去。”
“强行将其剥离出体,它们会发疯的啃咬肉体。”
阮卿顿了一下,又说:“这也是为何先生遇到的蛊术大师也不敢轻易出手的原因。”
原来如此!
难怪他无论花多少钱,那些人都不愿出手。
阮温言开门见山的问:“该如何除去?需要我做什么吗?”
阮卿眨眨眼,可可爱爱的点头,“需要,需要你准备一笔钱,我干活儿是要收钱的。”
阮温言一愣,他没想到小姑娘会如此说,心头那股不适感也因她的话消散了。
他可是听儿子说这小丫头可是初到阮家就搞了2000万。
“池霆云,你怎么找了小财迷,你没跟他讲我是什么人,我有多少资产?我还能少了她的钱?”
阮林西心道:您这些年在外面发展了另一股势力,是比家里有钱,但人家大师有本事啊!
池霆云微微一笑,“您觉得我的资产比您的少吗?他跟我都是明算账,何况你。”
阮温言:……
好家伙!
这小子何时这么自恋?
而且……
以前冷的像个冰块,现在浑身透着温柔。
显然很爱这小丫头。
也是,长得可爱,又有本事的小可爱谁不喜欢?
阮温言这些年虽然没有在上流社会露过面,但他用另一个名字在上流社会也经营了另一番事业。
当即说道:“小丫头,多少钱都成,能马上把我治好不?”
阮卿立即笑弯了眼,头点得特别快,“根治完全没问题,但需要多来几次,今天我先帮您清理一下,等您身体好转再进行下一次。”
只要阮家的领头人渡过劫难,阮家的死劫也就不存在了。
往后阮家人便可入轮回。
不再受魂飞魄散的折磨。
阮温言看着眼前长相俏丽,又不失可爱的小丫头,他眼眶霎时聚满了雾气。
若是他的女儿还活着,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善良可爱?
想来一定是的,毕竟他的妻子就是一个长相明艳高贵,却是活泼跳脱的女孩。
阮卿心里一咯噔。
哭什么?
不是说了可以根治,难道不信她?
还是说老男人心理承受能力很脆弱?
难道他想一次搞定?
“那什么,这种蛊虫真的不是一次就能根治的,诅咒破解,下咒之人会遭到反噬,反噬不会立马有那人的命,所有诅咒之气仍然会有。
而且……”
阮卿画了一个圈,“您除了脖子以上,全身都是,若是第一次药效太重,你会承受不住,所以只能一次次来,减少对身体的损害。
等会儿可能会……额……污染空气,需要换个地方。”
说污染空气已经很委婉了,因为等会儿可能会臭的怀疑人生。
但是她怕说出来他会尴尬。
况且现在是在他们住的总统套房,万一明天退房时被闻到一丝残留,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有御风符,但是她心里过不去。
阮温言意识到她误会自己了,也没解释,点头同意了。
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男人被阮卿带到阳台。
做好一切,她点了一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