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慌忙赶回长公主府,长公主交代他办事,他没办成还让事态更糟了。
他连滚带爬的来到长公主卧房门前,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出事了长公主!”
长公主此刻正娇柔地勾住杨十安的衣襟,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上面,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与挑逗。而杨十安的胸膛则毫无保留地裸露在外,他的肌肤苍白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光泽。
长公主手持沾了墨的毛笔,在他光洁的胸膛之上描画。长公主听到张继的呼喊,眉头微微一蹙,却并未停下手中动作。她慢悠悠地说道:“何事如此慌张,莫要扰了本宫雅兴。”
张继在门外颤抖着声音回道:“那……卢大壮不愿息事宁人,甚至要去敲登闻鼓!那京兆尹周书怀,不知为何也在,还说要陪着他一同面圣!还让奴才带话给您,说……说是您若一心包庇……他便只能带卢大壮面见圣上了。”
长公主这才惊得站起身来,一旁的杨十安也赶忙整理衣裳。
长公主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狠厉:“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随后看向一脸紧张的杨十安,安抚道:“十安,你莫怕,你先回房休息,我入宫一趟。”
杨十安颔首应下匆匆离去。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的张继道:“起来吧,给我安排马车,我要即刻入宫。”
张继忙不迭地去准备马车,长公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匆忙登上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向着皇宫奔去。
长公主的马车到达宫门前,宫门守卫呵斥道:“什么人?”
张继刚想掏出长公主府的令牌却听见马车内,长公主娇纵跋扈的声音,“吃了狗胆了敢拦本宫的马车!”
守卫见是长公主,吓的慌忙跪下,其中一人连忙解释:“长公主恕罪!夜半天黑,奴才等人没认出是您的马车。”
“哼——”长公主冷哼一声,戾气十足的道:“要不是本宫今日有要事,定好好让你们这些狗奴才吃些教训,还不滚开?”
守卫们吓得赶紧退到一旁,长公主的马车一路驶入宫中。长公主直奔皇帝的御书房。
此时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听闻长公主求见,面上浮现一抹厌烦之色,但还是让康诠宣她进来。
康诠微微躬着腰,走出殿门,对着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长公主柔声道:“长公主夜深而来,必定是有要事,只是皇上最近心情不佳,长公主还需缓着点说事儿……”
面对康诠的提点,长公主只是叹了口气,“多谢康公公提醒。”说罢,便推门而入。
“皇上,这么晚了还不歇息。”长公主身为皇帝长姐,只是颔首见礼。
皇帝抬眼看向长公主,一封奏折便扔到了长公主脚边,“皇姐要不看看?”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长公主心知,此时的皇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今日之事实乃误会,那卢大壮本就刁民一个,京兆尹周书怀怕是被他蒙蔽了。”长公主慌忙解释。
皇帝放下手中朱笔,目光平静地看着长公主:“此事朕已有所耳闻,若真如你所说只是刁民闹事,那京兆尹岂会轻易掺和其中?”长公主一时语塞,忙又辩解道:“许是那周书怀有二心,想借此打压本宫。”
皇帝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问:“皇姐啊皇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要狡辩不成?平日里,太后对你百般宠爱、纵容有加,朕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朕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的所作所为并未过多干涉。如今你是否有些过了?就非要保住那个混账不可?甚至不惜舍弃皇家的颜面?”
长公主脸色煞白,皇帝眸中闪过阴冷,只是冷冷道:“你可知此事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朕若再不处理,皇家威严何存?”
长公主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皇上,看在你我姐弟情分上,饶了杨十安这一回吧,他……他不懂事,日后定会改过的。”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为了一个男宠,如此罔顾国法,让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长公主泪流满面,额头磕在地上:“皇上,只要您饶了他,我愿以长公主之位相抵。”
皇帝冷笑:“你以为朕稀罕你的长公主之位?此事没得商量,朕定要严惩杨十安,以正国法。”就在这时,康诠匆匆进来,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帝脸色一变,对着跪着长公主怒道:“看来皇姐一早就去请了救兵了啊!”
皇帝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有太监传报:“太后娘娘驾到!”
长公主绷紧的心弦总算是松放了些,她跪着转过身去,泪眼汪汪的瞧着太后一人缓缓而来。
太后故意屏退左右,就是知道嘉禾这丫头,夜半而来定是要闹出些事儿,不好叫宫女太监看了笑话。
“母后……”长公主出声,泪珠子簌簌落下,“您可要帮女儿说说话啊!”
太后轻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而后缓缓走到皇帝身边坐下。“皇上,嘉禾也是一时被迷了心窍,那个杨十安的确是个混账,不过……他也只是想让从前欺负过他的人吃吃教训,小人得志不都是如此?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般田地,嘉禾如今对此子痴迷,你若真杀了他,只怕会伤了嘉禾的心啊!”太后语气和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眉头紧皱,“母后,国法在前,岂能因私情而废?此事若不处理,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皇家?”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哀家知道你重视国法,但何时见过嘉禾如此苦苦哀求过?可见她是用了真情的!从前嘉禾受了多少委屈,若是没有嘉禾只怕你也……”说着太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皇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他自是知道太后想说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不得已对长公主百般纵容。
见皇帝沉默,长公主也赶忙跪下道:“皇上,若是十安非死不可!那!那!给他换个身份如何?在……在牢中找个死囚顶了去!让他换个身份生活。。此事终究不是他做的,那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全都抓到了吗?将他们全给砍了,这样总能堵住文官朝臣的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