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江家。
江泠看完演唱会就直接回了家。
平日里回家家里都是热闹的,今天回来感觉家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情绪。
就连远在国外的爸爸都回来了。
看到的时候江泠放下手里的行李就往江父的怀里扑。
“爸爸,好久没看到你了,泠泠很想你的。”
她脸颊带笑,声音都是娇气甜软的。
江父简单的笑笑,没说什么。
江泠还是满心欢喜地又看向舒悦,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妈妈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舒悦抿了抿唇简单的笑笑,又问道:“演唱会好玩吗?”
江泠:“还可以拍了很多照片呢,等会儿给您看看。”
舒悦点头说好,但情绪不高。
江泠看出了不对劲,但是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这时候江淮枳直接说:“等会儿吃过午饭有件事要说,泠泠,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这能是什么事情?”
江泠一脸好奇,但是从大家的脸上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怎么,江泠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少了几分兴致。
一顿饭后,江淮枳回了趟书房,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他拿给江泠。
江泠看了看上面都还是一些资产的转接。
还有两套房子的过接手续。
江泠不解,直接问道。
“这是什么?”
江淮枳:“这是一些爸妈商量后打算给你的,这两套房子是我的意思,不要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卖掉去买一套自己喜欢的。”
虽然是礼物,但是江泠却觉得有一丝不安。
她扯唇笑着问。
“我知道,只是,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江淮枳浅吸一口气,喉间滚了滚,虽然也不忍心,但是也不得不这样了。
“泠泠你已经长大了,慢慢可以为了自己以后做打算。”
江泠怔愣,这话的意思,是要赶她走?
江泠的眼眶微湿,看了看江淮枳,又看了看江父江母。
似乎是在求证他们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但是舒悦低着头没开口,江父也是一脸的沉默。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突然,我们不是一直都生活得好好的吗?”
她知道自己不是江家的女儿,也一直清楚会有离开的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是现在。
而且这么突然,像是有一种不得已必须要将她赶走一样。
江泠顿时觉得手里的文件格外的烫手,像是受了惊吓般的丢在桌上,她深吸一口气说。
“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只要待在江家,你们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们找到妹妹了。”
“淮枳!”
舒悦叫了他一声。
江淮枳没有继续说下去,江泠却看了眼舒悦,脑袋里将江淮枳刚刚的话细想了一遍。
“妹妹?什么妹妹?”
可刚说出口江泠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江淮枳,还能有什么妹妹。
除了那个死去的人,还有谁?
江淮枳知道这样的话,是要将她赶走的意思。
但是不说的话,又要怎么让她离开呢?
江淮枳忽然一瞬间明白了庄隽谦之前说的。
“她不是江家人花费太多感情在她上面只会到后面难以割舍。”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割舍,原来是因为,世事无常,总有意外。
江淮枳冷静了片刻,才郑重的说道:“十几年前的事情,有了转变,所以知道了她还活着的消息。”
江泠闻言,明白了江淮枳的意思,可是,这并不一定非要赶走她啊。
“没关系的,找到了,我也可以接受的,你们就说,就说我是妹妹,她应该可以接受的。”
江淮枳明白江泠的意思,若是不认识的,可以说江泠是妹妹,大家相安无事的继续生活也可以。
可偏偏那人是岑霜。
“不行的,她知道你不是江家亲生的女儿。”
而且...
“什么?”
江泠已然有点慌乱,甚至无所谓江淮枳说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可偏偏江淮枳说:“因为那人是岑霜。”
江淮枳的声音一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丢进了深不可测的潭底,原以为会溅起一片水洼,结果只是慢慢沉下去,慢慢无声。
这个名字江泠听得不要太多,最近她所有的不爽和江家人所有的争吵都是因为这个人。
她甚至因为她的身世嘲笑过她,结果现在却告诉她,岑霜才是这个江家名正言顺的千金。
她才是个冒牌货。
江泠笑了笑,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荒谬。
“怎么可能...哥哥你是逗我玩的吧?”
江泠笑着说完,可面前的人却还是那张沉重的脸色。
江泠知道,江淮枳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真的。
但是她还是这样难以接受。
她可以是任何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岑霜,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
江泠眼泪流了满脸,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是抖的。
她几乎是扶着栏杆上楼的。
舒悦看着于心不忍,只好说:“我去和她好好说说。”
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这么多年多少日夜都是江泠陪着她过来的。
看到江泠这样她也于心不忍。
江淮枳看着舒悦上楼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最后还是江父说了一句:“岑霜那边怎么说?我想去看看那孩子,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我同你母亲伤心了许久,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过得好不好,愿不愿意认我们。”
江淮枳知道,江父同江泠的感情没有舒悦那么深,对岑霜的感觉更多是亲属的血缘羁绊。
多少都会更在意一点。
“也给她点时间吧,明天我问问,要是她原因见的话,我带你们见面。”
江父点头说好,他也清楚想要接受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对岑霜的过去毫无所知。
想到这里,江父问了句。
“那孩子之前是在哪里长大的?”
“京都长大的,似乎是有人家收养,别的我也不太清楚,隽谦了解一些,不过他说让她自己告诉我们,我就没问。”
江父觉得也有道理,没有多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