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扈三娘停下脚步,看向赵福金和赵棫,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武松四下打量,见没有别的客人,便出言问道:“公子是与在下说话吗?不知公子是?”
赵福金见对面两人认不出自己,便提醒道:“恩人,你们认不出我了?我是……”
赵棫见皇姐要自报家门,害怕被人听了去,连忙插嘴道:“兄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福金这才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装来偷看未来驸马来了,连忙说道:“请二位恩人移步,咱们包厢里说话。”
武松见对方不像有恶意,又口称恩人,便跟着赵福金和赵棫来到一间豪华包间。
进了包间,赵福金朝武松和潘金莲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康福见过二位恩人。”
接着对赵棫说道:“八弟,给我恩公行礼!”
赵棫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按照五姐的吩咐给武松和扈三娘行礼。
武松连忙回礼,边回礼边问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啊?”
赵福金请武松和扈三娘坐下:“二位恩人请坐!”
等武松和扈三娘在客位坐了,才解释道:“前年花朝节,我和四姐乘车去琼林苑踏春,不想马惊遇险,危难之际,恰逢恩公一行。恩公和另一个恩公不避危险,降服了惊马,又托住了倾覆的马车,救了我和四姐。”
武松和扈三娘听了,才想起来上次来汴京,临离开时,和师师姑娘姐妹一起出去踏春,路上救了两位帝姬,结果反被一名驸马责难。
当时那两位帝姬看着和小孩儿似的,也就十一二岁吧?
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这么大了,还出落的这般精致,恐怕也只有师师姑娘才能媲美了吧?
武松和扈三娘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帝姬殿下!草民不知是帝姬驾到,望乞恕罪!”
赵福金连忙虚扶一下:“万万不可,二位恩公快快免礼!”
“二位恩公请坐!”
武松连忙推辞道:“殿下面前,焉有草民的座位?我二人还是站着的好。”
赵福金摆摆手:“今日没有殿下,只有恩公。恩公不坐,我姐弟二人也不坐。”
武松和扈三娘见赵福金坚持,只好谢过赵福金,重新坐了。
赵福金朝着武松和扈三娘说道:“当日,驸马都尉对二位恩公不敬,我在这里替他跟恩公赔礼了!”
武松摆摆手说道:“不敢!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
赵福金听了,微微一笑:“当日也未曾请教恩公姓名。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武松听了,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草民姓潘,单名一个金字,这是我师妹扈三娘。”
赵福金接着问道:“我记得还有一位恩公,身量颇长,相貌英伟,那位恩公如何称呼啊?”
武松拱手道:“那是草民师兄,姓武名松。”
赵福金点点头:“恩公好名字,福金记下了。”
“敢问恩公,可是这开封府人士?”
武松摇摇头,回答道:“回殿下,草民与师兄是恩州府清河县人士,扈师妹是郓州人士。”
赵福金听说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士,微微有些遗憾。
若是本地人士,也好让弟弟多多关照一下。
若是外地人士,也不知弟弟的名号好不好用,当地官府卖不卖面子。
算了,这些事不急,回头儿再说。
想到这里,赵福金接着问道:“恕我唐突,不知恩公来汴京,所为何事?”
说完,又怕武松误会,接着解释道:“二位恩公不要误会,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忙能帮上,并没有干涉恩公私事的意思。”
武松听了,迟疑一下:“这……,托殿下的福,一切都好,没什么需要殿下帮忙的。”
赵福金见武松迟疑,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有难处,便说道:“恩公有难处尽管讲来,不必见外,我和弟弟自会尽全力。”
武松思索片刻,说道:“樊楼的师师姑娘和元奴姑娘是草民的故交,这次过来是想见她们一面,没想到被楼里的妈妈给拦住了。”
”殿下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帮忙给两位姑娘传个话,草民感激不尽。”
赵福金一听,这算个什么事儿!
扭头儿看了弟弟益王赵棫一眼。
益王赵棫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益王赵棫开门回来。
赵福金看了弟弟一眼:“事情办妥了?”
赵棫点了点头:“话儿已经递过去了,两位大家说马上就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李师师和赵元奴二人携手而来。
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屋里的武松和扈三娘,不由大喜。
李师师和赵元奴压住心底的欣喜,先朝着赵福金道了一个万福:“见过公子!”
赵福金对李师师和赵元奴说道:“你们在这里谈,我俩先出去回避一下。”
说完,拉着弟弟赵棫向外走去。
李师师和赵元奴连忙感谢道:“多谢二位公子。”
赵福金摆摆手,开门出去了。
李师师和赵元奴见赵福金二人出去了,来到武松和扈三娘面前,喜笑颜开,问道:“潘姐姐、扈姐姐,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武松连忙说道:“托两位姑娘的福,过得挺好!”
扈三娘上去握住李师师和赵元奴的手:“师师姑娘,元奴姑娘,你们呢?过得好吗?”
李师师学着武松说道:“托两位姑娘的福,过得挺好!”
说完,捂着嘴嘻嘻笑了。
武松见李师师笑得如此开心,知道她们过得不错,也放下心来。
捂着嘴笑完,李师师问道:“这两年多你们都干什么了?武师兄呢?还是步兵都头么?有没有升官?”
赵元奴也跟着问道:“还有扈姐姐,你嫁给那个讨厌的人了么?你家里还逼你么?”
扈三娘呵呵笑道:“一个一个问,一下子问这么多,如何答得过来?”
赵元奴嘻嘻说道:“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扈三娘摇头道:“没有。祝家庄在今年初被梁山攻打,祝彪全家死于非命,我也没有嫁给他,我家里也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