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哪样?”
该死,他这样抱着她,脸都看不见餐桌,还问什么吃哪样啊。
“先放我下来。”
“昨晚怎么没回来?”
“昨晚你在哪里?”
这两句话,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然后一片沉默,空气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家里有点事,早上才赶了来。”
顾慢说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因为她并不觉得,大叔会对她的行踪感兴趣,应该只是随口问问。
现在顾慢最关注地问题是另一个。那就是大叔和阿狼到底有没有关系。
“是吗?”
只是两个字,却带着难言的威胁,空气中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加重了。顾慢皱眉,
“大叔,你还没回答我。”
语气带着一些撒娇地味道。顾慢经过几次和大叔相处,她已经摸到了一些路子。大叔虽然脾气怪,性格冷。但对她的请求,不管在外人听来是多么匪夷所思,大叔一直都是无条件相信她,帮助她的。
“在家。”
大叔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一看到大叔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衣裳上,带着探究的味道。顾慢心里不由暗叫一声苦,坏了。她昨天穿来的衣裳都被那三个男人撕破了,又沾上了血,当然不能再穿了。她带来的包裹里,倒是装着几件换洗衣裳,可惜昨天被抓进货车里,包裹掉到车里,车子都烧掉了,她的包裹当然已经葬身火海了。早上醒来之后,只能跟杨姨借了件衣裳穿着来了。
“我这衣裳是地摊货,你可能没见过有人这样穿,所以觉得看起怪怪地,是不是?”
顾慢掩饰性地干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真得在家吗?怎么可能?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顾慢突然住嘴。她刚才一听大叔说在家,心里一急。大叔要是真在家。那她昨天晚上见到的阿狼就和大叔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话问出来了,又觉得自已好像没有立场问大叔这些问题。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借宿的吧。而且还是欠了大叔一堆债和人情的借宿者。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追问大叔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我的手伤了?”
战北庭全身的血腥之气突然爆涨,暗黑气质瞬间笼罩了全身。他的手伤了吗?该死的,一定是血狼,他每一次出现,不但无偿使用自已的身体,还总得给自已留下点纪念,就像是对他宣战的旗帜一样。
“你想问什么?”
每次见了这丫头,他的情绪和身体都不受他的控制,会做出一些难以想像的反应是真的。可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他明显听出这丫头语气中不是对他受伤的担忧,而是一种探究。
顾慢有一种做贼被人戳破的感觉,心虚地笑笑,
“我是说,你有没有可能,昨天晚上出去了。而且,我还想问一下,大叔,你会骑摩托车吗?”
昨晚、摩托车?
战北庭的脑海里闪过视频中那些镜头,这个丫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血狼地突然出现,与她有关?
再想到,血狼事隔多年后,第一次出现,是在沃豪大酒店那晚,那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丫头。
血狼的两次出现,如果都与这丫头有关。那这丫头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