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诺诺自已在别人家是不太方便。不过,顾慢,你也可以试着和那个男人弄近乎一些,说不定,这个机会多难得啊。反正他得了那种病,也不方便娶媳妇。要是你们能保持这种契约婚姻状况,也不错啊。反正你这样总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太太。说不定,在那个圈子里,你不但会碰到苏莫云,还能碰到小诺诺的亲生父亲呢?毕竟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想进那个圈子找人太不方便了。不管怎么说,你万一要是找到了小诺诺的父亲,让他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在外面。这样——”
“毛豆,你这脑子里到底乱想些什么呢?我为毛要找那个男人。谁说他是诺诺的父亲了。只捐献一个……就是父亲了吗?你以为,那样的人,配当父亲吗?”
“对,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毛豆嘀咕一声,
“你就是这样,总是不听人家劝,总是苦自已。累死了可怎么办啊。”
“还不快上来。”
顾慢骑上电动车,瞪了毛豆一眼,看着毛豆爬上来,立马开走了。
她还得去画室看看呢,她这个身体既然在画室报了名,她总得去看一趟吧,虽然她根本不会走这条路,也不需要走这条路。但装假,也得装地像一些啊。
——顾家——
院内明晃晃的太阳,晃得刘兰英心里慌慌的。
虽然刚才说话的时候非常硬气,可是毕竟心里太虚了,此时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刘兰英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莫云,她刚才居然自已亲口说出莫云的名字吗?
啪,
刘兰英甩了自已一个巴掌,正正打在自已嘴上,
“刘兰英,我叫你嘴贱,你说什么莫云呢。莫云这名字是你能说的吗?刘兰英,你给我记住,莫云这个名字这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再从你嘴里向外人说起。要烂在肚子里,永远烂在肚子里。“
心,好痛,捂着心口。
一向强硬的刘兰英流出了眼泪。
多年前的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年轻的她,伸出颤抖的手,把幼小的莫云送给了那个老女人。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老女人转身离开。
站在那里,久久地,看着汽车扬起一阵尘土,远去了。
捶打着胸口,这里好闷,一如许多年前,她亲手送走莫云的时候一样难受。
莫云啊,可真是个享福的命,那么小小点的一个孩子,仿佛是知道从些以后,就能远离贫穷和苦难,就能过上高高在上的富贵日子一样,没有哭泣一声,就这样离开了她。
“我的女儿啊!”
捶打着胸口,刘兰英痛哭着,她永远想不到,她会再次有机会见到自已的亲生女儿。
苏莫云,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她刘兰英的女儿,长得如此漂亮,如此高贵,如此优雅。
刘兰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这么优秀的女儿,她怎么能让这样优雅高贵的女儿沾上污垢的东西呢?
啊,呸!
刘兰英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所有的恶事都是她做的。和莫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从今往后,她再不会提苏莫云这个名字。苏小姐,她只要记住,她永远只能叫苏小姐就行。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她到死,都不能再叫这个名字,都不能承认与莫云的亲生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