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你们这样的啊,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客人,都没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儿么?”
小太妹一怒,顿时上前一步等着说话的职员:“我就是找茬儿了,怎么着,你咬我啊?”
如果非得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的气势,其实很好形容,那就是病态。
此时的她,就仿佛当年蛊惑仔里面的经典角色小哑巴一样,初遇浩南哥的她,自以为自己身后有大哥罩着,所以很任性,但他的大哥,在浩南哥面前,只有挨揍的份儿。
混社会,不管男女,你不挨即便揍,就不会知道怎么敬畏这个社会。
但对于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小黄毛来说,怕?
他估计都不知道怕是啥玩意儿,打架更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所以,有时候这种人,比老流氓更难整。
老流氓,他虽然有资本和社会地位,但与之相对等的,还有他对这个社会世界的感知。
好比当初的唐坤,和我们掰几次腕子,知道自己是啥等级,自己就怂了,赔钱了事儿。
“快点,拿钱!”
“对,拿钱,不拿,就给我砸咯”
一群小黄毛,不停地拍打着办公桌,气焰嚣张。
“你确定,你要玩玩儿?”小不点面色一沉,扫了一眼被堵死的会客区,心情很沉重,要是这个点有客人上门,那给出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黄毛嘿嘿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恬不知耻地眨巴几下嘴唇:“美女,你要跟哥哥玩玩儿?”
“不要脸!”小不点直接碎了一口,拿出电话就要拨出去。
“啪!”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小手。
“让他躲睡会儿吧。”我叹息一声,不得不站出来。
“你确定要跟我玩玩儿?”
我面色阴沉地取下墨镜,手上的腕表,在折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闪光,嫂子为了挑选的品牌衬衣更显影子挺拔。
黄毛看着我出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撇嘴问道:“你谁啊?”
我冷笑一声,凑过去,嘴角带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弧度,盯着他的双眼:“我问你,是不是要跟我玩玩儿?”
“草!”
“我给闭咯!”一声咆哮,直接将他的怒骂打断:“张嘴!”
我吼了一句,直接小退一步,在我欣喜诧异,惊愕的眼神中,身后的王波迟疑了三秒,顿时向前。
“啪!”一巴掌扇得黄毛晕头转向。
“你麻痹!”黄毛捂着立马红肿的嘴角再次指着我怒骂。
但回答他的,依然是直接的耳光。
“啪啪啪!”
几组耳光后,黄毛嘴角溢出血迹,刚刚还花痴的太妹,跟着惊叫了起来:“你们还看什么啊,给我上啊,打死他!”
“站住!”我一把抓着墨镜,一手抓着黄毛的头发,那种红肿带着鲜血的脸蛋,似乎已经在变形,瞅着这张脸,我怒气横生:“你跟谁的,混哪儿的?”
“……”黄毛死死地捂着脸蛋,死死地看着我。
“我他妈问你跟谁的,混哪儿的?”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我……小泽是我哥。”
“***,小泽是谁,再上面。”
“额,他大哥是红光……”
“砰!”我一脚将让踹进人群,愤怒地指着他:“马上给你大哥打电话,叫他给红光打电话,马上给我滚过来。”
“还有,带着你这群妖魔鬼怪,马上给我滚!”
“走吧,走吧。”一个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被我的霸王之气所震慑。
“凭啥啊?”一个兄弟不解地摸着卡簧,似乎准备一绝死战。
“草。”同伴扶额狂汗:“你麻痹,我忘了,那辆宾利,只有龙哥才有。”
“刷刷!”几十双眼睛,起码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停顿三秒,立马作鸟兽散。
他们走后,我强忍着怒气,带着笑容冲大家说道:“各位,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好好努力,另外,今天晚上跟着你们点点姐,聚餐,公司请客。”
说完,我直接出门,坐在宾利车上,强压的怒气似乎还没有得到发泄。
知道独自抽过两只烟后,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王波坐在驾驶室,欲言又止。
我问道:“刚刚他骂你,你怎么不动手呢?”
“他骂我,又没打我。”王波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后来为什么又动手了呢?”我再问道。
“因为你是老板。”
我笑了:“我是老板没错,但我给你的钱,是开车的钱,而不是打架的钱。”
“……”他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起码等了一分多钟,他才说:“堂妹给我说了你的事情,所以才找我来给你开车,我以前不是农村司机,我的第一份工作,是解放军。”
“啊?当过兵啊?”我睁大了眼睛。
“侦察兵!”
三个简单的字,不仅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还代表一种彪悍。
我的脑子,顿时感觉不够用了。我说难怪,为什么王璇劝着我找个司机,而且还热情地介绍她堂哥,原来是为了保护我么?
我的心里,顿时划过一道暖流。
一个初恋女友,还是前任,居然还在为我的安全着想,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但她的关爱,无处不在。
“等下回公司,去财务领一万奖金吧。”
我挠了挠有些湿润的眼角,说了一句。
他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红光带着一个青年拉开车门就朝着菲菲美妆公司跑去,不一会儿,又出了公司,朝着宾利跑来。
他俩站在车窗边,没有说话,就这样恭敬地站着。
“哐当!”车门被王波拉开,他顺势站在了门边,表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大哥。”
“龙哥。”
我直接忽略那个青年,看着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红光,怒不可止:“马军没给你们说么?”
“叫你们不要再社会上整事儿,不明白还是智商不够?”
“他说的,你们为什么不照做?”
“天天在外面嘚瑟,微风么?”
“大哥,我没那意思,这是小泽……”红光汗如雨下,还想解释几句,却被我打断。
“行了,老规矩,三个月工资,回去反省。”
说完,我一扭头,王波实时给关上了车门,很快,宾利扬长而去
。
俩人站在原地,小泽担忧地问道:“光哥,**oss,不会真生气了吧?”
“不会。”
“那他为啥不骂棒棒哥,只骂你呢?”小泽眨着笑眼睛,不解地继续问道。
“唰!”红光侧过脑袋,咬着牙,看着小泽:“那是骂么,那是为我好,你他妈知道个屁!”
“切,还不是因为你是后来的,不骂你,骂谁?”
小泽就像个缺心眼似的,一直不停地叨逼叨,结果红光气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吼道:“你他妈能不能别比比了?”
“大哥,你就是傻,就是义气,咱一起自己玩儿自己的,不好么,你非得抱人家大腿,人家就是看不上你!”
“你***……”红光赤红着双眼,就有开打。
小泽捂着脸蛋跑远,声音远远地传来:“回来吧,你在那边,就是个后娘养的。”小泽就像个精神病似的,不停地吼叫着,知道声音沙哑,才捂着脸蛋子跑了。
……
“哎呀,你这啥事儿啊,不知道我睡觉么?”
中午时分,棒棒穿着背心,拖鞋,哈欠连天在一个小饭店见到了正独自喝着闷酒的红光。
“咕噜咕噜……”
红光愣着眼睛,好像跟那酒有仇似的,一下就是一瓶瓶干,看得棒棒眼珠子凸起。
“咋啦,你这是发财啦,还是不活啦?”他看到地上的啤酒底子,顿时扶额狂汗:“***,难道啤酒降价了么?”
“你喝不喝,不喝就出去。”红光拿着酒瓶子,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嘴巴往里灌,桌上的小菜,一样没动。
棒棒瞅了他一眼,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和他砰了碰:“你这是咋啦?说说呗?”
玩笑归玩笑,但俩人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并且红光和他,以前都认识,跟着马军办事儿,他还是介绍人,所以,一看兄弟这么伤心难过,他也变得谨慎起来。
“哎……”
“你他妈倒是说,遇着啥事儿啊?”棒棒见他要死不死的样子,顿时急了。
“诶,说了也没用。”
“草泥马的,傻逼你啊,出事儿了,咱们解决不了,还有军哥,军哥解决不了,不还有boss?”
听到这里,一直猛灌酒的红光,顿时呆住,看着棒棒,很认真的说道:“**oss,也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