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着他的背后一起去了车站,然后风尘仆仆地赶回去家乡中山。
这段时间真是折腾的够厉害的,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要被迫回去,现在估计不到才上班没几天又要我回去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卧病在床上的爷爷,此刻二叔和舅舅他们也过来了,这舅舅也是够好的,爷爷奶奶出事的时候都在这里,因为是同一个镇,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干就会经常过来看。
等我来到靠近了爷爷,爷爷却已经含糊不清了,看到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父亲就对他说:“他就是你的孙子谢福生啊!”
爷爷嗯哦几声就昏睡过去了,我和父亲待在这里整天都看着爷爷浑浑噩噩的,感觉奄奄一息的样子,但他还没有死去,家里的人大部分都来了都守护在他的床上,二叔还提议让爷爷去医院看看,可是按照爷爷的意思他想死在这里,因为这个家是他和奶奶一起买的。
我们要遵从他的意见因此就没有带他到医院了,看着爷爷的气息一点比一点的弱,我们都忧心忡忡的,大伙儿看着爷爷现在的情况都是七上八下,只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转过身看着屋子的窗外说了一句:“祖先爷回来看我了!是祖师爷!”
祖师爷三个字从他的口中得出,使得我不禁惊讶不已,我本来想问他什么意思的,可是爷爷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精神抖擞的来到窗户的旁边,让父亲和二叔拿了一个铁铲往家背后的院落里挖掘,结果竟然在那里挖出来一个铁罐子,罐子里面放着一堆竹简,就是古代那种好像上面写有许多文字的兵书。
可爷爷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当那竹简被挖出来之后,他就把的拉回到床上,并且和我说:“福生啊,这竹简就是你曾祖父的遗物,上面记载了一些蛊毒之术结合你的三清符咒,可以学习真正的道术,但是蛊术是有副作用的,你必须要小心,那个,我的床底下有一个灰蓝色瓮子,你把东西拿出来然后揭开它!”
我虽然不知道爷爷在说什么,但在这个情况下,我照着他的做法做了,从床底下拿出了那个灰蓝色瓮子,打开它,结果却发现里面有一条金色的毒虫!!
那家伙肥嘟嘟的,而且浑身都在产生一种极其粘稠的液体,发出一种腥臭的味道,身体上还有一种异样的光泽。发现我已经看到它,爷爷就跟我说:“这个东西就是蛊虫了,你好好照顾它,等以后练成后,你就可以得到当年祖师爷的那种力量!哈哈!哈哈!”
爷爷说完这句话,竟然不住的狂笑起来,随后安稳地回到床上,就这样去了,我手中捧着那个灰蓝色瓮子,看着那还在缓慢挪动的毒虫,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有我还没问爷爷祖师爷到底是谁?
就这样我感觉有点混乱的,本来得到天逸先生的帮助,自己在三清茅山术上已经有所修为了,现在竟然在爷爷身上又发现了一些秘密,爷爷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头,怎么突然会变成一个练蛊师呢?
我真不明白,深思着,爷爷的丧礼就开始了,这个过程也没有什么,家里只是摆了三天就把爷爷的尸体火化了。
可是那天晚上,我不是在睡觉吗?竟然感觉自己的嘴巴里面有什么东西爬了进去,然后那家伙还咕噜咕噜地往我的喉咙来钻,直到到达了我的胃部,我猛然惊醒,去检查那灰蓝色瓮子里的东西,结果发现它竟然不见了。
想了想刚才睡梦中的情况,我心里想那不会是进入到我的肚子里面了吧?
想到这里我同时感觉一股浓烈的腥臭,就好像粪便当中产生的味道一般的感觉从胃部一直涌了上来,我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喉咙打算把那家伙赶出来,可是却发现那东西怎么也不愿意出来,而是在我的体内很兴奋地游动着。
虽然这种感觉有点恶心,但我却在此刻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气,难道这个就是爷爷说的祖师爷的力量吗?我本来以为我们的家庭只是个普通的家庭,没有想到在爷爷身上还是有特别的地方在的,怪不得我会跟着天逸先生学习三清茅山术了,原来早的时候我们家就有着和其他家族不一样的地方。
由于这样,我忽然感觉自己特么牛逼的,本来蛊术在我的脑袋里面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东西,加上我现在三清符咒已经修炼的不错了,两者结合或许就可以和那可恶的司马破斗了,当然我还是感觉自己和他相距很大。
因此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想着我感受到那金色毒虫游(走)到了我的大腿然后又游到了手臂和肚子,最终大概在脊梁的位置停下来了,我就对它道:“金虫大哥,你就消停一下吧,我现在已经累的够呛了!”
大概是我说了这么一句,这个大金虫的居然真的完全不动了,我想它不会是睡觉了吧?因此自己也接着去睡觉了。
可是在梦里我又遇到了爷爷,他在一处草屋当中坐在一块石头上跟我说:“福生,你现在虽然拥有了金蛊的力量,可是啊,这是又副作用的,之前我跟你说过了,到了这个月的15,那金虫就会疯了一般咀嚼你的内脏,不过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可以熬过,以后到了15才会有事的,虽然痛苦会越来越严重,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因为它虽然是阳气之物,但在我的灰蓝色瓮子里面待的久了,难免会有毒素产生,因此你必须要使用龙胆草才能解除这种毒素!”
爷爷说完这句话后,我就从梦里被惊醒了,不是吧?他这是要害我了不成,虽然这个金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要是我掌握不好的话,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啊,刚才他已经说了它会在每个月的15狠狠地咀嚼我的内脏,明知道我的内脏就脆弱,被它这么一咬还受得了么?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两天就到15了,刚好是爷爷的头七,不知道2天后自己会变成怎么样。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和二叔,他们得知后就跟我说了一下关于蛊毒的一些事情,本来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懂得这个,但二叔告诉我,其实奶奶是苗族人之后,我就明白,爷爷干嘛会学习到蛊术了,
当时在勃勃寨当中,有许多男性的练蛊师传授他们的后代蛊术的,但大部分都是女性学习的人比较多,其实练习蛊的原理是这样的,用12种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49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这就是金蚕蛊。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日,不畏火枪,最难除灭。
福建的龙溪县有这样的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它勤于洒扫,养金蚕的人屋子是很干净的,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养着金蚕蛊。据当地的传说,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
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它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因此算账时,主人打破一个碗要说打破20个,对它说无息亏本,明年再买人饲它。而南靖人的说法,则与此大同小异,他们把养金蚕说成养挑生,金蚕蛊一般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
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没有死亡之患,而且能聚财暴富。每年年底,主人要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若你说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就要及时嫁金蚕了,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和香灰(即金蚕蛊)放在交叉路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了银包的,金蚕蛊则会跟了他去。
我现在身上中的就是这种金蚕蛊,要是解除不了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当然最坏的一个还是一命呜呼。
二叔跟我们说到了这个,我就知道他比父亲更加了解奶奶,他说当时奶奶本来是族里的继承人,但在勃勃寨有一个规定就是要是有男就传给男的,因此奶奶把这个责任交给了爷爷,爷爷答应了这个请求,就开始学习蛊术,他口中的祖师爷,因此其实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勃勃寨先前的长老。
这个是二叔和我说的,父亲在一边也一直听着,他说自己很少接触到奶奶过去的事情,问二叔怎么知道,他却回答:“当时爷爷看我喜欢蛊术,就教给我一些,而你早早就出外工作了!”
怪不得会这样,要是二叔没有骗我,那么他现在也是懂得一些蛊术了!
今天正好是爷爷的头七,就在我们聊着,发现时间已经推移到午夜12点,那一刻当铛铛的敲钟声传来的时候,父亲和二叔的眼睛都转了过来盯着我!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的,但就在几分钟之后,竟然开始感觉到全身上下的内脏都在产生一种剧烈的撕咬的感觉,我想那金蚕蛊大哥已经在动了,我努力地忍受着,并且运用了道术镇(压),居然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还试图让柳木中的佟灵儿出来,可是她出现后也是对此事没有任何办法。
她在旁边告诉我:“蛊术虽然也是道家的一个范畴,但是我没有研究过,或许天逸先生会懂,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一定要支持住,我这就去帮你找龙胆草!”
有了她这句话我倒是淡定了一些,无奈痛苦实在难以言喻,渐渐的我倒在了地上滚爬了起来,旁边的父亲看得心惊肉跳的,二叔则是不住地念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想这些应该是苗语了,当然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苗家蛊事,但我奶奶是苗族人,自从爷爷一死后,这个秘密才被揭露出来......
之前怪不得爷爷特别喜欢到床底下去看那灰蓝色瓮子,原来这个东西里面埋葬着一只金蚕蛊,我想着总算明白过来了,之前他和奶奶干嘛好像宝物一般守候着这个瓮子,原来这个是他们勃勃寨的遗产,要是我得到了那上面的力量,那是不是我就是勃勃寨的新族长啊?
或许是这个称呼有点厉害,我感觉自己都飘飘然起来了,可是啊,我现在发现自己痛的连屎尿都出来了,浑身上下哆嗦不已,而且冷汗留了一地,二叔还在那里疯狂地念诵着,这个家伙,到底是在害我还是帮忙,我真搞不明白,之前比较少看到他,现在发现他竟然也是会蛊术的。
想着我已经被疼痛害的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父亲在我的旁边,他看到我醒来就说:“看来爷爷跟你说的话不是假的,要是这样你必须要忍受蛊毒的折磨啊!”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熬得过去的,毕竟这些是爷爷***心血,我没有可能给他们的心血害死吧!我相信我会行的!”
“如果你这样认为就好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得到龙胆草,可以去一个地方,那是你舅舅在镇上工作的草屋,那个地方应该可以找到!”
“谢谢了,爸爸,我明天就出发!”
说着,我就先给舅舅打了电话,当他得知我的情况后,他的那个儿子就过来了没有见一段时间,他都已经长大一些了,没有以前那么调皮,也不顾着玩了,而是懂得关心别人。
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帮助父亲做饭倒水的从床上下来,去到饭桌,打算今天好好和他这个表兄弟玩玩,聚聚昔人的亲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