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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只要张志武在田家庄,田幼秋和温晓旭,便在晚饭后去他那里学一会儿,然后回来锻炼。
张志武和金凤阳,也隔三岔五在田达林家中改善改善。不过,钱和粮票非要给。田达林不收,两个人便说这是制度,不给就犯错误。何况这只是象征性的,吃的东西远远超过这个价值。“你要不收,我们就不来啦。”
田达林为了让他们吃的心安理得,也就不再坚持己见。只有在田青青声明“请客”的时候,两个人才不再给。
从此,田青青手里的粮票富富有余:不仅张、金二人给,张志武听说田青青想用原粮换粮票而无法开证明信后,便从大队部开了几张,盖上公章,田青青想什么时候去换,写上日期就可以了。
郝兰欣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这真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管工作组几顿饱饭,还有这些便利条件。
尤其是儿子田幼秋和小女婿温晓旭(这时她已经默认“娃娃亲”了。),跟着工作组学武功,更让她高兴。她虽然不知道武功是什么,有什么用处,但跟着工作组学的,一定差不了!
“只要对孩子们好,我们就全力以赴去争取,咱们活着不也是为了孩子们吗!”郝兰欣如是说。
正当田青青沉浸在与工作组的关系越处越好、温晓旭和田幼秋的武功也有长进的喜悦中时,老院儿里传来了一个让人惊喜、猜疑和发愁的事件:
田达木要订婚了!
告知三个儿子和三房儿媳妇、商量此事,是在田达林的堂屋里进行的。一是这里宽敞,坐的开。有利于商量事;二是避开田达木,人们要是有个不同意见什么的,免得他难堪。
田金河没有参加。他对这事持中立态度,成也可。不成也可。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田青青便充当了沏茶倒水的小跑堂。不过,也给她一次捡耳朵的机会。
据田卢氏讲,女方是南方s省山区里的一个女孩儿,今年十九岁。家里很穷。其姐姐在五年前嫁到了薛家庄(田冬云婆家的村庄)的邻村杜家庄,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孩儿见她姐姐这里比她们老家富裕,也愿意嫁过来和她姐姐作伴儿。
杜家庄离着薛家庄也就一里多地,两个村里的人都很熟悉。田冬云跟这个女孩儿的姐姐也认识。听说以后,就托人给自己的弟弟田达木说合。女孩儿一听很愿意,田冬云就把田达木叫了过去。让二人见了见面。
田达木见女孩儿长得还可以,也便同意了。
女方说,只要给女方父母亲六百块钱,就可以结婚。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一桩买卖婚姻——花六百块钱给田达木买一个远方山区里的女孩儿做媳妇。而促成这件事的。正是田达木的嫡亲姐姐田冬云。
买媳妇在当时私下里很普遍:家庭条件不好的、有残疾的、年龄大过了坡儿的男子,就花钱买个外地的女孩儿,闪电结婚——交了钱就可以领家来拜堂成亲。由于相距甚远,除了极少数是投奔亲戚经人介绍外,大多数都是由媒人先领了来,然后再找男家。
这又滋生出了很多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上当受骗的也大有人在。
兄弟仨妯娌仨听了田卢氏的介绍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人言语。
“这事说的很急紧,就这两天的事,又不知道愿意不愿意,也就没给你们说。”田卢氏辩解道:“没承想刚一见面,那边就催着定。只要咱这边没意见了。女家就上门看家,相中了以后,交了钱,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今天咱商量商量,这门亲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让人家哪一天来?咱这里怎么预备着?都叫谁参加?这不是个小事,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女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老大田达树问道。
田卢氏:“听说有哥哥弟弟。因为穷,哥哥快三十了,还没寻上媳妇。说是指望着这个钱送彩礼呢!”
“别再被人骗了。这么远,打听不了去!”田达森也说。
田卢氏:“女孩儿的姐姐在这里待了五、六年了,都有两个孩子了。她要是骗咱,不想想她在这里还能过得下去?不可能为了几百块钱,就把自己的家毁了吧!”
“是不是嫡亲姐姐,我们也不知道啊,还不是光听她们的一面之词?!过后一退六二五,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没处里打官司去呀?”王红梅撇着嘴说。
“不是和李庄的谈着哩嘛,怎么好好地兴心寻外地的了?这个可不保险。”何玉稳也说。
田卢氏叹了一口气,说:“咳,当地的说了好几个了,谈谈就不愿意喽。李庄这个谈的时间还长,女方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抻起来没完了。去一次拿一次东西,也没少花钱。到现在还没一点儿眉目。”
原来,田达木卖上冰棍以后,媒人见他天天有进项,也不再去打麻将了,便上门给他说媳妇。怎奈他从十四、五岁就迷恋麻将,已经名声在外了,一打听就吹。
有的在媒人的撮合下见了面,又因为田达木满口粗话,讨不了姑娘的欢心。交往一段时间,也拜拜了,把田达木搞得心灰意冷。
李庄这个女孩儿倒有意,就是她母亲嫌田达木娇生惯养,不知道过日子。万一婚后再旧病复发打起麻将来,女儿可就有罪受了。就是不吐口。
正在这时,田冬云给他介绍了这个远方的女孩儿。并说只要交上钱就可以成亲。被谈对象搞得焦头烂额的田达木也想速战速决,便听了姐姐的话,同意了这门亲事。
田卢氏见儿子媳妇有怀疑,便说:“考虑到不是外人说的,又有女孩儿的姐姐先在,比光一个人还保险。这不叫你们来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成?”
“这种事,就像隔山买老牛一样,碰打子劲儿。”田达树嘬了嘬牙花子,说:“就拿咱村来说,买外地媳妇的不少。在这里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有,跑了的,被骗的也有。还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事。不如让他们处一段,了解了解,看看脾气合得来合不来,然后再定。”
田卢氏一听着急起来:“人家娘家好几个人在这里等着这事哩,哪里还容得了解?他们的意思明天就上门看家。”
“这么紧急?”田达森吃惊地说:“不是说她姐姐是杜家庄的吗?要是有诚意,在她姐姐家里待一段时间也行啊?一辈子的事,三、两天就定,忒急紧了吧?”
何玉稳也皱着眉头说:“四弟年下才二十,这么着急寻个外地的干什么?李庄的女孩儿不是有意嘛,让他们再处处,不行了再说。这个忒急紧,万一再是骗子。”又对身边的田达林说:“你说呢,三弟。”
田达林和郝兰欣一直静静地听着,还没说过一句话,这也是多年跟着老人,没有经济主动权不被重视养成的习惯,家里的事一切都听之任之。
听见何玉稳这么一问,田达林才猛然醒悟过来:如今自己已经是单门独户过日子了,老院儿里的事,自己也应该发表意见了。
田达林还不习惯在父母哥嫂面前表态,擓了擓脑袋,拧了拧眉头,说:“我觉得还是寻个当地的好,家里什么情况,打听了去喽。”
郝兰欣见丈夫说的也正合她的心意,便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个想法。”
田卢氏见三个儿子媳妇都不同意,脸色立时一变,说:“这桩婚事不是外人说的,小四也同意,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说别的。把你们叫来,一是给你们说一声,听听你们的意见。再一个就是商量商量怎么办着。
“实话给你们说吧,我现在手里只有三百多块钱。卖冰棍随挣随花,现在剩了二百多块了,队上分红分了九十多块钱。六百块钱只是给人家娘家的,过事还得花钱。你们每家先凑上一百,把这事挡过去。过事的时候,不够再说。”
说着说着露骨了:这哪是在给商量,纯粹是要钱啊!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事是田卢氏和田冬云的主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把大家集合了来,一是通知一声,二是让大家给他凑钱。——六百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任谁家也一下子拿不出来。
王红梅一听说要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我家比你们分的还少呢,才七十多块。全给你都不够。要是正道来的,给你借去也心甘情愿。像这样没根基的事,打了水漂,害得我们也没法过日子。”
田卢氏闻听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掐着腰指着三个儿子说:“都给你们成了家了,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了,就不管你们的弟弟了不是!啊,你们哪一个不是用老人的钱娶的媳妇?现在老人老了,手里没钱了,给你们要个儿钱儿就这么难啊?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