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没有说她的异能。她觉得那个太妖异,怕父母亲一时理解不了。只要能说明空间的作用和性能就行,能以不暴露的,就尽可能地不暴露。
“守着人们,你是怎样取出来的呢?”田达林忍不住问道。当年他没少陪着田晴晴钓鱼,每次都是见她从水里钓上来的。他一点儿也没怀疑过女儿有什么手法。
田晴晴笑笑说:“我有空间啊。这个空间是以非物质的形式存在的,除了我以外,哦,往后你和妈妈也看到了,除了咱三个人以外,别人都看不见。
“空间还能随身带,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我想拿里面的什么东西,都是一手取。钓鱼的时候,有氺遮挡着,旁人自是看不到了。因为那时你与空间的缘分还没到,当然也看不出来。所以,在你和人们的印象中,我都是从坑塘里钓上来的。”
田达林:“晴晴,你说这空间不是物质的,那,它是什么呢?怎么我们在这里面感觉很真实,就像真屋子一个样。”
田晴晴:“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我试验出来的。我在空间壁里行走,可以穿透任何物体。”
郝兰欣:“哪里有空间壁啊?我们过来的时候没有,现在也看不见呀?”
田晴晴:“有,就在堂屋的外面。”
田晴晴说着,走下堂屋,又对郝兰欣说:“妈妈,你看见了吧?在我的身边儿就是空间壁,你们可能还看不到,对我来说,它是一层透明的、如同淡淡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只要我不抚摸戒指。不用意念出去,我就出不去。
“还有,空间壁还能笼罩着我走路。只要我在空间壁里,外面谁也看不见我。
“空间壁可以延伸很宽,我在上面骑自行车、推小推车都可以。
“在路上我可以横冲直闯。就是与对面的车撞了,从车轮子底下碾过去了,也伤不到我一点儿。
“所以。我最喜欢一个人出门了。这样。我就可以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走路,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至于这个空间,它就像空气一样。不怕碰也不怕碾压。我还可以乘着它穿墙过屋,去任何地方。现在我就演示给你们看。”
田晴晴说着,暗用意念,手往堂屋门口一指。郝兰欣他们睡觉的卧室立时呈现在眼前。
“啊,这不是还在我和你爸爸睡觉的屋里吗?”郝兰欣惊奇地喊道。
田晴晴:“可是。我们在的位置却是在南面的窗台上。你看到的是整个房间。”
郝兰欣往后看了看,后面是空间堂屋,再往南是屋门,屋门外面是庭院。又往北看了看。看到的却是自己睡觉的整个房间。感受了一下位置,可不,自己不是在窗台上又是在哪里?
“太神奇了。”郝兰欣高兴地说。
“那。我再带着你们到我和妹妹的房间里去。”
田晴晴说着,带着空间里的田达林夫妇。穿过屋门和堂屋,又穿过自己睡觉的小屋门,来到了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身边。
三个女孩子在大床上有横着的,有竖着的,睡得正香。
“怎么也没见你开门就进来了?”郝兰欣好奇地问。
田晴晴:“不用开门,咱是从门里过来的。还能从墙上出去。”说着,又从北墙上直接来到了大街上。
“我的天!这就出来啦?”郝兰欣惊叫道:“怎么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晃动?”
田晴晴:“感觉不出来。在里面就像在陆地上一样,无论我在空间壁里怎样奔跑,怎样碰撞,在里面一点儿动感也没有。要不,我再撞撞奶奶房后那棵大榆树,你们感受一下。”
为了让父母了解空间,也为了以后遇见类似的事件不再惊恐,田晴晴想把空间的性能多给他们说一些。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向着前面的一棵大榆树撞了过去。
可想而知,空间是从榆树树身上直接穿过去的。
“妈吔,咱这不是从树身里飘过来的呀?”郝兰欣又一次惊叫道:“榆树一点儿也没晃动,我们也没感觉出来,就跟坐在屋里的炕上看一个样。真神了哎!
田晴晴:“是的,这就是空间的性能。你知道这个了,往后我再一个人出门,你就别担心了。”
郝兰欣:“哎,晴晴,咱从屋里出来了,还能回到屋里去不?”
“能啊!”田晴晴说着,又从后墙上穿回郝兰欣他们的屋里。
“太神奇了!”郝兰欣惊呼:“那,晴晴,上别人家呢,也能这样?”
田晴晴:“上谁家都是一样。”
郝兰欣似有所悟:“晴晴,可得看好了你这个宝贝。要是让贼偷了去,他在这里面穿墙越屋的,又有地方盛,还不把人家家里的东西拾净了呀?!”
一句话把田晴晴和田达林都说笑了。
田达林说:“你这个顾虑多余。你没听见晴晴说,没有缘分的人是看不到的嘛!你与女儿朝夕相处了五年,都没看到。贼会看见喽?”
田晴晴笑道:“妈妈,确实是这样。这是我自己的随身空间,谁也偷不走。虽然没人告诉我,我也悟得出来,上天给了我这个空间,就是让我在人世上积德行善哩。心眼歪歪一点儿的人,也不会给;用它做一点儿坏事,上天就会收回去。要不,这几年我光督促着你往外借钱借粮食了,为的就是保住和发展空间。”
郝兰欣有些讪讪地说:“妈妈当时不知道,有时还给你打别。往后啊,你说怎么做,妈妈就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田晴晴又回到堂屋,说道:“现在咱推着爸爸,看看东跨院和南大门外去。”
田晴晴推着轮椅,一家三口,看了东跨院里的鸡们,又看了南大门外黑土地上成熟的农作物,在郝兰欣和田达林的目瞪口呆中,田晴晴一边介绍一边走,最后又来到西侧门外。
“这里有山有水,我给它起名叫西山区。”田晴晴继续介绍道:“一开始打开的时候,这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在那里的土丘上种上了各种果树。”
说着往土丘那里一指:“这里的各种水果也和农作物一样,都是叠加生长。树上的果子摘也摘不败。咱家里吃的,小卖部里卖的,都是这些树上长的。
“果树林的西侧还有一个大葡萄架,上面的葡萄常年不断,常年能吃鲜葡萄。这也是咱家为什么常有葡萄的缘故。还有,爸爸和姥爷、爷爷喝的葡萄酒,也都是我自己在空间里酿制的。”
郝兰欣:“你隐瞒的真深,我还以为真是你花钱买的呢!”
“要是知道是你自己种的,你妈妈就舍得吃水果了。”田达林也笑笑说。
郝兰欣白了他一眼:“还说我,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一个人的时候,拿起酒瓶子来闻闻又放下,不来人舍不得喝!”
田晴晴一撅嘴,不高兴地说:“嘱咐你多少遍了,别舍不得吃,就是不听话。人家又不能说的太透。你们是不知道,说谎话心里也别扭着呢?可我又没有别的办法。”
郝兰欣点点头:“这个妈妈理解。如今妈妈知道了,以后就不说谎话了,对不对?”
田晴晴汗颜:能给父母亲说的实话,又有多少呢?
“那,这些猪们羊们呢,也是你买进来的?”郝兰欣没有注意到田晴晴的表情,又指着遍地跑的猪羊问。
田晴晴:“嗯哪。一开始都是买了几只,放在这里让它们自由繁殖。这不,五年时间,跑的到处都是了。究竟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咱家也没花大钱的地方,也就没卖过。
“爸爸,等你好了,用钱的时候你就赶出去卖。一群一群的赶都行。卖这个我一个女孩子不大合适。”田晴晴微笑着对田达林说。
田达林:“行。爸爸虽然不善赶集上店的,这是你空间里自己养的,卖多卖少赔不了钱,爸爸就去练练这个胆儿。”
郝兰欣嗔怪道:“自己养的也不能贱卖呀。一张嘴就让人不放心。”
田达林笑道:“那就咱俩一块儿卖,你给把着关,总行了吧!”
郝兰欣望了丈夫一眼,感慨地说:“我看呀,咱俩都不是做买卖的料儿。去集上卖东西,比赶着鸭子上架还难。倒不如让封大肚给咱卖去。反正女儿也管着他老两口吃粮食哩。”
田晴晴闻听不由一惊:管封大肚的事,自己并没有给父母亲说呀?不由问道:“妈妈,你知道了?”
郝兰欣故意板着脸说:“你不给妈妈说,妈妈就不知道了呀!七、八队上的人们都知道,这几年是你接济着他老两口的吃粮,才没挨饿。过去我一直认为,是他给咱家开了闲散地,你过意不去才管的。今天才明白,原来你是发善心,见他们无儿无女又饭量大,用空间里的粮食接济他们呢。”
田晴晴见母亲如此深明大义,很是高兴,不由说道:“其实也不光是我发善心管人家的。人家封大肚给咱创造的财富比我给人家的多多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