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理由啊?”颜长欢干笑几声,弱弱道:“奴家先前在寻访楼入了股,大小也是个老板,我这许久不回去,也不太好是不是?”
这话真实性百分百,徐正言找自己这件事儿准没什么好事儿,但是寻访楼的生意她不能真的不管啊!
她已经做好了和薛越舌战一晚的准备了,谁知道刚出口薛越就答应了。
搞得她将要出口的话全都噎在喉咙处吞不下吐不出,还有一丝不敢肯定道:“真的?”
薛越看她:“本王好话只说一次。”
“好嘞好嘞!多谢王爷,奴家一定不给您捣乱!”
说完便收了手给他行礼告辞,等她走了之后薛越看了一眼被她捏肩时弄皱的衣裳,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
蹙眉不解。
虽然他与颜长欢不过看过几面,可他记忆里颜长欢一直文雅端庄,是个被养娇了的小姐,与面前这个人完全不同。
怎么会舍得伸手做下人干的事儿?
可这人又确确实实是颜长欢。
难道是在装?
那本王就看你能装到几时。
......
晌午一到颜长欢便着急忙慌的收拾好出门去,不过现在她身份特殊,不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就出去,于是找了个纱帽将自己的面容给遮了起来。
因着只是府中的侍妾,比下人位置高不了多少,不可能有多的马车给她,于是只好走路去寻访楼,好在知秋认识路,不至于在这京都城里迷路。
晌午的乐坊生意不算多好,不过打眼看去寻访楼还是比留仙坊客人多的,那留仙坊掌柜脸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花娘正在柜台清算钱财,抬眼看见二人进来,虽然看不见颜长欢的脸但却是认得知秋的。
立马上前来拽住颜长欢,激动道:“你还活着,没少胳膊断腿?”
“花娘你就不能盼我好啊?”
花娘高兴的打量着她,确保她真的没事儿才把她带上二楼,还是她先前的住处,关上门拿出一个盒子,看花娘吃力的动作就知道不轻,却不要知秋帮忙。
她拍了拍盒子:“这呢,就是这个月赚的钱,按照合同办事,我七你三,总归你得五百两。”
说完便从她的小金库里拿出五张银票出来,然后立马又锁上。
颜长欢见钱眼开立马收好。
“那这一个月赚的不错嘛!”
花娘扇着扇子也是高兴道:“这还得多亏了你,虽然你走了,可我这寻访楼的名字却是被王爷给打出去了,当初你组的那什么女团,现在可火了,再加上你教的那些歌舞又新颖又好看,一到这女团表演底下乌泱泱的客人呢!”
说实话,若不是有薛越,颜长欢当初在花魁比赛里也不会那么出彩。
而如今寻访楼不少客人来还都是因为凌安王的侍妾就出自于这儿,人家都想来看看能把血煞鬼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色。
“对了,今日有个姓徐的客人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也不走,你看怎么办?”
应该就是徐正言了。
颜长欢:“他现在何处?”
花娘指着对面紧闭的包厢:“在那儿坐了有一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颜长欢就拿着纱帽过去了,花娘追出去人已经进门把房间关上了。
“嘿,这出去一趟还有秘密了?”
转头看知秋:“你回来的正好,厨房给你做了点你爱吃的肘子。”
知秋眼睛顿时大亮,喊着肘子就冲了出去。
颜长欢听见知秋的声音才进了包厢,果真看见徐正言正趴在桌上睡着了,估计是等的无聊了。
上前敲了敲桌面,后者立马抬头,看见是颜长欢立马清醒过来。
颜长欢:“其他人呢?”
徐正言叹息:“还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个。”
颜长欢坐下顿住:“那你找我干什么,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穿越者联盟呢!”
徐正言嫌恶:“太中二了吧?”
颜长欢瞪他两眼。
“所以找我做什么?”
徐正言起身将窗户关上,然后才坐回来,神情严肃正经的问颜长欢:“这几日你在王府过得如何?”
颜长欢想了想:“还不错,吃得饱穿得暖,就是有点无聊。”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徐正言一脸激愤:“你应该是非常的悲痛和挣扎!那可是薛越啊!看过那种虐文霸道总裁文吗?”
“薛越就是里面对女主挖心挖肾的人设!他没有良心的!”
“傅x行,李x鄞,沈x瑾,你看看这些人是不是能很好地契合薛越人设!”
颜长欢一边喝着茶一遍听完,砸吧了一下嘴,抬眼看他:“你居然看女频文。”
徐正言:“...这就是你抓得重点?”
颜长欢翻了白眼宽慰他道:“其实薛越挺好的,你们说的可怕,可他从没对我动手,还给我布局谋划,是你因为秦曦才对他成见太深。”
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徐正言忽然面无表情坐下,抬眼看着颜长欢,面上凝重。
“颜长欢,你该不会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吧?”
颜长欢疑惑发问:“什么什么馍?”
徐正言皱眉:“就是人质爱上了绑架自己的绑匪的一种病!我严重怀疑你现在就是得了这个病,不然怎么会一直帮薛越说话呢?”
“你才有病!”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薛越呢?
正经:“我三观极正,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至于我为什么一直帮薛越说话,这得问你了。”
“问我?”
“你分明是因为秦曦嫁给了薛越,你吃味了,而且我和秦曦这两天关系不错,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你哦,你就是单相思加心理扭曲了而已。”
徐正言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眼神闪躲的坐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看颜长欢,问:“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提起过我?”
颜长欢点头。
别说是一次了,秦曦每天的作息十分规整,天刚亮就要开始晨练枪法,一个时辰之后再吃早膳,早膳过了就出门去军营转转,下午回府还要看书,晚间再练枪。
生活十分充实,一点都不像是心里装了人的样子。
徐正言有些失落的坐下:“我其实还没有和她说我的心意。”
“那不就是单相思?”颜长欢叹息:“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朵花儿已经是薛越的了,咱们再看看其他的不行吗?”
“不行!”徐正言猛地起身气愤道:“谁都可以,薛越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