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姐姐你先去吧,我和哥哥在这儿等你。”
颜长欢无奈,只好跟着得意洋洋的阿依慕走了,身份悬殊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
阿依慕准备先去成衣店挑选衣裳,颜长欢知道这公主难伺候不知道那么难伺候,一件衣裳挑选了不下三家店,颜长欢一个女人都招架不住了。
可阿依慕还乐此不疲。
“喂,这件怎么样?”阿依慕拉着一件大红色的罗裙。
颜长欢连看的欲望的没有了:“好看,漂亮,买吧!”
阿依慕蹙眉:“我看也一般嘛。”
颜长欢捂着胸口想吐血,那你问个锤子啊!
“我说公主您要是真心想穿汉人的衣裳也好,若只是为了支开我大可不必绕这么远的路,我快散架了。”
说完,猛地落座在小二递来的椅子上。
阿依慕猛然心虚看她,嘴硬道:“什么支开?”
“不认也没关系,您要买就快买,不买咱们就此别过行吗?”
阿依慕面色忽然不好看,转头看颜长欢歪头问道:“你们大周人不是说什么包容吗?我不过挑两件衣裳你就不耐烦了。”
挑两件?都跑了三家店了你告诉我就两件?
阿依慕低落看她,忽然梗着脖子道:“不陪就不陪,本公主也不稀罕!反正也不是没有一个人逛过。”说完,阿依慕自己一个人又跑出了店。
颜长欢想追上去可她跑的实在太快。
无奈,她本来也不欠她的,何须让自己吃亏?
“姑娘,咱们还回去吗?”
颜长欢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
如今回去恐怕也找不到徐雅言了,本来她还奇怪阿依慕怎么忽然想不开找她逛街,后来发现她一直在浪费时间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两兄妹鬼点子就是多。
不过徐雅言好歹是太尉之女,他努尔也是叶羌皇子,相处之下只是个有些正直的有些呆板的少年而已,应该干不出来那些龌龊事情吧?
“去逛逛吧,我刚刚看见好多人往那边去,应该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颜长欢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知秋往人群里走去。
这一路红绸飘舞,漫天的银杏叶簌簌的往下落着,红黄相间甚是和谐有趣,小道上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两相伴,一男一女一同前去的都红着脸腼腆羞涩。
等到了门前,颜长欢才看见三个大字‘月老祠。’
这月老祠是被墙垣围起来的的,祠堂前种了一棵合欢树,此刻树上被系了数不清的红线,今日中秋来系红线的人又多了不少。
怪不得路上那么多少男少女,还脸红羞涩的样子,原来是来求姻缘的啊。
知秋看见月老祠眼睛都亮了,很是心动的样子,颜长欢看她随即起了逗弄之心:“哦,原来是你想动春心了?”
知秋红了脸低头:“没有没有!我还小...”
“十八不小了,你们这个年代的姑娘十六岁就得成婚,看来是得抓紧机会了。”说完拽着知秋便迈步进入了月老祠中。
方进入月老祠中那些少男少女便被颜长欢吸引住了,甚至有人捧着一束花来想结交一番,然而颜长欢却道:“不好意思,我成婚了还有俩娃,暂时应该也不会感情破裂。”
少年脸色被臊的难看,只得低头难为情的跑开。
颜长欢好笑回头,看知秋:“情爱一事上天注定,你既要求那就得诚心实意,月老他老人家那么忙,你可得好好求让他瞧见你。”
知秋眼含星光的点头,还叫颜长欢有事就叫她,然后才提起裙子钻进月老祠里去。
颜长欢目送她身影不见了之后才转头开始观察四周,而后落在自己眼前这颗古朴粗壮的合欢树上。
那是夏天才会开花的树,此刻已是秋日,花儿谢了,金黄的果子一串串的垂下头来,像好多漂亮的风铃被挂在上头,风儿一吹便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下来,落在地上人踩上去就能听见‘咔吱’一声。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系了红线的缘故,恍惚间好像看见它花开的样子,若是夏日来一定比这还好看吧?
颜长欢高高的仰起头,想要看看最高处的树长什么样子,于是便一直后退,猛然撞到了人才反应过来失礼。
正要起身道歉,身后之人却将手绕过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一股来自雄性的温度一下子包裹住了颜长欢,靠近颜长欢,道:“想听故事吗?”
颜长欢侧头,只见薛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二人挨得极近,近的颜长欢好想听见了他的心跳,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急促的心跳其实是她自己的。
他没有穿朝服,一身白金色的锦袍,袍子上有祥云野鹤的绣纹,一头如墨的长发被放下,只是用玉簪挽了个温柔的样式,风吹来,他的发丝与颜长欢的发丝混在了一起,竟是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好半晌,颜长欢才怔怔道:“什么故事?”
薛越抬眼看着眼前的合欢树,松开了颜长欢的腰肢牵着她的手缓缓绕着大树开始走动。
“相传很久以前泰山脚下有个村子,村里有位何员外,员外晚年生得一女,取名欢喜。
这姑娘生得聪明美貌,员外夫妻将她视如掌上明珠。姑娘十八岁那年清明节到南山烧香,回来得了一种难治的病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一天天瘦下去,请了许多名医,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眼看不行了,员外贴出告示,谁能治好欢喜的病,千金重谢。”
薛越停下脚步看颜长欢,卖了个关子道:“你猜小姐最后得救了吗?”
颜长欢想了想,这种童话故事一般的结局都不错,肯定是得救了,只是如何得救她就不知道了。
只好蹙眉催促:“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薛越笑了一下,继续道:“告示被西庄一位穷秀才揭了去。这位秀才眉清目秀,英俊儒雅,
除苦读经书之外,又精通医书。只是家中贫寒,眼看就该进京赶考了,手中尚无分文盘缠,
便想为小姐治好病得些银钱作进京之用。”
“哦~小姐是不是后来和这秀才互通情愫,病就不药而愈了?”
薛越摇头:“是也,非也。”
【七夕搞点糖qiq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