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龙提出举办讲座,除了有为洪老的名声考虑,也有趁机打击一小撮心怀叵测的人的想法。
要刁难的,自然是天武雷车。
不过现在,他不会直接往上冲。
要办小型讲座,肯定有名额限制,毕竟洪元乃是正正经经的大大宗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若是搞大锅饭,怎么能显出他的价值。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何分配这有限的名额,究竟是几个学校平分,或者说按照各校学员百分比来分配名额。
都是非常有说道的。
作为讲座的召集人,唐小龙还身兼洪老的结拜小弟,堪称位高权重,有关名额分配的重担,很自然落在他肩上。
舍我其谁也!
“江大是东道主,俺也是江大学子,这个名额嘛自然要多一点。”唐小龙没有客气,直接划分出60%的名额来。
主场作战,还是地主,没毛病。
白鹤作为他重点拉拢的对象,嗯,给个20%,非常稳。
20%听起来少,但白鹤学院的学员不多,远超出他们的占比,超值的一批。
剩下的20%,唐小龙想了想,又迅速给其他院校分了果果。
“哦对了,还有天武,总不能单独拉下它一个,那么做太明显。”他沉思许久,终于做出重大决定。
“罢罢罢,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给天武留一个名额,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人。”
唐小龙觉着一个够宽大仁慈了。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正是如此。
至于先前那些给他送过礼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可以优先报名。
人家捧了钱场,唐小龙总得意思一下,还个人场。
这正是礼尚往来,优良传统。
“嗯,既然名额已经分配完毕,我得让星仔把消息传出去,然后我再留额外十个名额拿去竞拍,有钱者居之。”
满意地笑出猪叫声,唐小龙拍拍额头,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才智。
天才的设想,不服不行。
确实,当冷星听完唐小龙的计划后,实在不知道怎样评论。
龙哥的胆子忒大了!
只给天武唯一一个名额,这比不给还狠,明摆着就在赤果果地羞辱天武,羞辱雷车。
“龙哥,你弄这个什么名额拍卖,训练营那面知道吗,不会生气吧?”
“生气,生什么气?”唐小龙说的振振有词,正气凛然。
提议搞讲座,又并非训练营举办,想怎么搞是他的事。
别提啥周升,一提他更来气。
就说见面礼吧,本来洪老除了送金蝉麒麟甲外,还有其他功法丹药相赠。
可硬生生被这位负责人,给劝阻了。
这个仇,结大了。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虽然有些夸张,实际上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尽管大胆去做,出了事找我,我看谁敢对我……大哥说三道四。”
“放心吧,龙哥。”有这句保证,冷星还能说什么。
他也不相信在训练营内,还有不开眼的东西,敢来捋他的虎须。
没错,阻碍他冷星,就是破坏龙哥的大计。
坏了龙哥的好事,就是与龙哥为敌。
与龙哥作对,意味着与洪老前辈作对。
敢和老前辈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如果让雷车知道龙哥只给天武留了一根独苗,不知他会是何种表情。”露出一个坏笑,冷星很开森。
他非常期待。
又是新一天,训练营突然传出爆炸性的消息。
特大新闻!
火爆新闻!
洪元老前辈要开讲座了。
消息一出,全训练营迅速沸腾,吵翻天。
接下来,还有一个沸反盈天的劲爆新闻随之传来。
那便是整场讲座,天武只能进去一个人。
无论学员还是老师,只有一个。
换句话说,天武基本被ban掉了。
此事,比起洪老开讲座,更为惊心动魄。
许多学员都在讨论,觉得有好戏看,就是不知道雷车会做出如何反应。
“你们都知道了吧?”
“这下有热闹瞧咯,江大摆明就要天武好看,才给了一个名额,不是啪啪打脸嘛。”
“没错,简直在啪啪打雷车,还有天武学校的脸。”
“谁知道江大的负责人是如何想的,不过我倒觉得另有蹊跷,貌似是唐小龙自作主张搞出来的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洪老怎么将都算唐小龙的大哥,他想要替龙哥撑腰,再简单不过,一句话的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唐小龙已经要搞什么拍卖,拍卖就一样东西,正是讲座的名额。”
“我的天,现在终于实锤了,就是龙哥在其中搞风搞雨,不知雷车会怎么反击。”
对于普通学员来说,他们并非当事人,只能看戏。
但像这种大事件,光看戏也过瘾呐。
洪老的讲座名额,谁不想要?
能够亲耳聆听他老人家的指点,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无法用金钱衡量价值。
搞不好你有啥修行难题,他只需随随便便一句话即可解决。
如此珍贵的讲座名额,一票难求,许多人为此大打出手,抢的头破血流。
事情传到了天武广大学员中,立刻引发了不满与恐慌。
“雷师你要替我们争取机会啊。”一名学员满脸悲愤。
“唐小龙公然挑衅天武,雷师你作为代表,绝不能坐视不管!”
学员们的大声疾呼,雷车自然听得到。
听说这件事后,他脸上阴霾密布,很是难看。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他是指导教师,按理说不该与一个普通学员计较,但此时却有出离的愤怒。
“唐小龙,你太过分了!”
“开讲座你开就好,凭什么不让我们天武的学员去参加,还故意拿出十个名额拍卖,太嚣张了!”
限制天武学员的参与,就是一种歧视。
现在唐小龙竟然要拍卖什么名额,这是在打谁的脸?
“洪老难道就任由他胡闹,周升也一点不管,开战!有本事就驱逐我们,正面开战啊!”
雷车怒吼不停,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疯牛。
在屋里的学员被他散发的气势压迫,感觉全身无力,心慌意乱。
太可怕了。
直到半小时后,雷车才慢慢恢复平静。
“我倒要去看看,他要搞个什么拍卖会。”他憋着一口气。
“雷师要不要我们大家一起去,打起来好有个帮衬?”旁边的学员们群情激奋,似乎人多能够壮胆。
哼!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雷车气归气,冷静后还得捏着鼻子认账。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报复,而是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