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以子贵？
姜皖用力地握着手机，但也仅有一瞬，就放松了。
“这就急了？”
她看着眼前表情有些狰狞的女人，冷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样沉不住气，表面上的工作还能装一下。现在都不掩饰了，看来霍谨川对我好，让你很气急败坏啊。”
“不是说你都得到过吗？怎么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
在包厢里面，姜皖有所顾忌，但在外面，她可不会让着顾曼仪。
“我只是不甘心谨川曾经对我的好都转移到了你身上而已，哪怕他只是为了孩子才这么做。”
“你不是特别喜欢拍照片挑拨离间吗？连你死皮赖脸贴着霍谨川的照片也要发给我看，如果你们真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你早就把床照拿出来昭告天下了吧？”
顾曼仪被气得脸色铁青，“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知道廉耻，动不动就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上。”
姜皖被气笑了，这女人知道廉耻的话，就不会硬往有妇之夫身上凑了。
“谨川想让你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当然什么好话都会跟你说。”
顾曼仪嗤笑她，“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天真，连他的话也信。要不是我怕身材走样不敢怀孕生孩子，你以为怎么会轮得到你为他生儿育女？”
“姜皖，实话告诉你，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代孕的！”
“而且还是免费的，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啪！”
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顾曼仪捂着被打痛的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你敢打我？”
她想反击，可姜皖早有防备，偏头躲掉了她回过来的一巴掌，又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腿肚子上。
顾曼仪的膝盖本来就受过伤，又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
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后，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
姜皖过去，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倒在地上。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起来，可她那瘦弱得只剩下排骨的身材压根没什么力气。
姜皖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不怎么费力气就压制住了她。
“本来你的话我应该信的，可你太着急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应该偷着乐才是，而不是蠢到把这件事在我面前抖落出来。”
“你不知道，你嫉妒的嘴脸真的好难看。还代孕，我是霍谨川名正言顺的妻子，我给你们俩代孕，你没脑子吗？”
“母以子贵又怎么样？你觉得我会在乎？霍谨川在我这儿，还父凭子贵呢。”
她说话的时候，顾曼仪剧烈地在地上扭动着，想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来。
姜皖没有让她得逞，一用力，曼仪的脸就贴上了别人踩过来踩过去的地砖。
她吸了口气，又觉得鼻腔里全是灰尘的味道，恶心得她直想吐。
“姜皖，你这贱人！有本事放开我！”
一说话，被打过的嘴巴就疼得发麻。
这还是顾曼仪第一次这么狼狈。
正是吃饭的时间，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你自找的。”姜皖按住她的手冷嗤，“我要是你，这段时间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这么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还是当真以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还敢对她出言不逊，那她就要好好和顾曼仪算一算之前的那些账了。
“之前我工作室被人打砸，和你有关系吧？找狗仔拍我和沈穆安在酒店的照片，还试图传到网上，引起新一轮的网暴，是你干的吧？还有前几天，找博主发我找后河酒吧凶手的文章，也是你吧？”
想到那天遇上陈三时的凶险，姜皖就一阵后怕。
她当时的确大意了，但如果没有顾曼仪的精心安排，陈三早就亡命天涯了，而不是冒险来找她。
“你有证据吗？姜皖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去告你的。”
顾曼仪不再挣扎，她知道这是徒劳的。
她开始蓄力，也在等待机会，一个既能给姜皖致命一击，又能让她看上去是在自卫的机会。
“我知道你都报了警，可警察都没来找过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刚才说的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姜皖冷嗤，“你把自己摘得倒是挺干净，程远东你认识吧？”
看到顾曼仪听到这个名字时瑟缩了一下，她就知道猜对了。
程远东这个名字，也是莫远告诉姜皖的。
后河酒吧的凶杀案结案后，警察那里也顺着博主的线索查到了程远东的头上。
那个博主在网上发的文章，就是他在背后教唆的。
只可惜这人也狡猾，说这么做只是想通过博人眼球来达到赚钱的目的。
警察查证一番后，也没找到其他的东西，只能把这人教育一番就放了。
不过莫远在调查程远东的时候，倒是又发现这人和之前打砸姜皖办公室的人有些关系。
“听说这人从大学开始就在追求你，而我和他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的，他却费尽心思来对付我，还真是奇怪了。”
顾曼仪梗着脖子道：“你自己也说了，他就是我的一个追求者。难道他做什么事情都要算到我的头上吗？我还能约束他的行为不成？”
“你尽管不承认，总之我都认定是你做的。以后我每受到一次伤害，我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姜皖刚准备松手，就听见顾曼仪突然大叫起来。
“凭什么？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
紧接着，她的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姜皖，你冤枉我不要紧，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顾曼仪突然抬起上半身，试图往姜皖的腿上撞过去。
她本来是想撞她的肚子，但由于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她根本够不着。
但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八成就保不住了。
幸亏姜皖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一直防备着，在她撞过来的时候，立刻松了手，才没被她得逞。
不过，正如她所料到的一样。
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姜皖，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