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歪歪扭扭的开到一栋户楼前,这楼一共六层,看样子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那种老旧房,就是一家人就可以有一栋的那种。
楼前的大门口站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女人,她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听到有车行驶的声音,不由高兴的笑了一声,那车子也歪歪扭扭的转向她的方向。
车子开的很慢,女人用棍子敲打的地上的铁板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偏着;脑袋认真的听着声音,每靠近一点,那木棍敲打铁板的声音就会越来越近,到最近距离铁板一定距离时女人就会把木棍抬起,狠狠一挥!
砰!
木棍打在了车屁股上,驾驶位上的男人松了口气,只有女人木棍打到车,那么就说明已经停到位了,之所以是停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每次他们出门时必须强行蒙上自己的眼睛,来保证不让自己看的那些怪物,同时也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但蒙上眼睛,就无法顺利的去找到车,乱停的话下一次可就不好找了,他们只能将车停在一个位置,然后下次凭着感觉找到。
“好了,到了,下车吧。”
驾驶位上的男人说道,车上的其他人迅速将脖子上的布往上一扯遮住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下车。
白欣然的手到处摸了摸,摸到了车的一角然后沿着走,离开车后,双手摸不到东西,她心中一阵不踏实,头四处转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第一次蒙着眼睛像个瞎子一样出门,这让她一个四肢健全,不聋不哑的正常人感到很不习惯,但无奈,她必须这么做!
“阿姨,你在哪里?”
“在这,你在哪,过来吧。”
白欣然颤抖的声音问到,眼中看到的全是一片黑暗,心中恐惧不由自主的蔓延出来,而琼莉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好像是在左边。
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左边走,琼莉安慰鼓励的声音也不停传来。
“我闻到你的味道了,你在哪边?”
“琼莉阿姨,我好像在你左边……”
“左边是吧,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摸到你。”
“直接往前面走就是了,第一次这样不习惯正常的,多来几次你们就习惯了。”
在两人交流时,旁边的男人也发出了声,不过他声音传来的距离来看,他似乎已经到了门口。
白欣然伸出了手,挥舞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摸到琼莉,她接着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次她摸到了,好像是一个人的血肉……
“阿姨,我摸到你了!”她惊喜道。
“什么?你在哪啊?我没感觉到!”
“什么!”
白欣然一愣,身体一抖,有点不可思议的把手又往上面移了移。
“这……这是谁?”
“谁啊?”琼莉愣愣的问道,手一阵乱摸,但什么也没有摸到!
白欣然的手继续向前,摸着摸着,她感觉眼前这个正在弯要,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她摸到一个尖利邦硬的东西,这东西不是一个,而是一排!
“这……这是什么?”
她的手又往上摸,接着又摸到一排,同时,她也不断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会随着自己的动作在弯腰,它似乎很高,自己只到它的腰部……
猛地,她意识到,自己摸的不是人,而是幸存者们口中说的鬼!
啊!
几百贝的女高音突地响遍全街,吓了无数人一跳!
“欣然!你怎么了?”
“阿姨,我……我我……我摸到鬼啦!啊啊啊!”
白欣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一阵风吹过,她闻到一股恶心的腥臭味,她感觉到那怪物把脸凑了过来。
这一刻,她浑身都僵硬,想动却又不敢动,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额头往下落。
“桀桀嘎嘎嘎……摘下你眼睛上的布吧,美丽的女孩,我很美的,你想看一看吗?桀桀呵呵……”
嘶哑难听得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一只冰冷且细长的的手摸到了自己脸,她能感受到,这只手上有着长长尖利散发着瘆人寒光的指甲!
好可怕!
她心中闪过三个子,浓烈的恐惧不停的从心头冒气,几乎要堵得她窒息过去。
它的声音似乎在着蛊惑的能力,不知不觉中她的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的蒙眼布,在她准备摘下来时,一个男人发出一声怒吼,拿着一把散弹枪对着天空就是一下。
砰!
枪声响亮,而且突然,似乎吓到了这个怪物,手猛地从白欣然脸上收回,也让她回过神来,心里一阵后怕。
男人手脚很快,即使戴着蒙眼布,在开出一枪后便迅速向前一滚,凭着感觉抓住了白欣然的衣服,然后扯进了屋内。
“外国女人,把你还在往前面扔!”
“啊?”
听到他的声音,琼莉一愣,迟疑了一会,她没有扔了,她带着蒙眼布,对面有人那也是戴着蒙眼布的,她不信任她们。
“我不!”
“那你就赶紧过来!你旁边能不能摸到车?”
琼莉伸出手划了划,摸到了车身。
“能摸到。”
“找到后视镜,往前面跑!”
琼莉单手抱着囡囡,大步向前,过了一秒手碰到了后视镜镜面,然后很果断的跑前面跑,不管会不会撞到墙。
好在,她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被那人拉了进去。
嗬吼!
在离他们很久的距离前,一道瘆人的吼叫声响起,似乎就在门口。
拿着散弹枪的男儿看所有人都进了房,心中一松,但动作不停,将枪口对准外面就是一枪!
砰!
噗呲!
血肉炸裂的声音响起,一团墨绿色带着黑红血丝的血液撒了他一身,门板上和门后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这种烂肉。
现在他们算是躲过一劫了。
砰!
狠狠关上门,所有人如负释重,摘下面罩后,他们看到了那团血肉,当场就有几个人好奇的用棍子挑了挑。
“那东西里面怎么这么恶心?”
琼莉一只手拍着囡囡,眼睛往地上一看,她下意识的看向被报纸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子。
“不知道,李鹤年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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