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陛下的威势太强,而姜芸已经是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本来说是回到京城后再宣召姜小姐进宫伺候寡人左右的。不过既然姜小姐这么着急,那么今晚就陪侍寡人吧。”
赵廷突然横抱起了姜芸,姜芸惊呼了一声然后捂住了嘴巴。
陛下都还没赐封她,她真的可以和陛下那么亲密吗?
可是已经在陛下怀里,自己难道还能说不吗?
再说父亲和珩表哥肯定会要自己抓住机会。
赵廷把姜芸抱到了自己在行宫里的房间,当晚就临幸了她。
不消说,把她弄哭了。
小兔子全身娇嫩,被他折腾得身上没一块好皮肉。终于如他所愿,看小兔子娇滴滴哭了一夜。
这边陛下春宵苦短,得享美人。
那边赵珩偶遇周毅沉,两人唇枪舌剑,互刺对方。
赵珩本来是要穿过回廊回自己在行宫的房间,去找栀栀。
他手上还提着食盒,里面装着栀栀要吃的宵夜。
篝火晚宴后,栀栀说没吃饱。她不是很喜欢烤肉,说想吃热腾腾的小馄饨。
现在行宫哪里有现成的馄饨?于是赵珩就去小厨房亲自吩咐下人做了。
而这时,周毅沉迎面走过来。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都是身形高大,目光深沉。
但谁也没说话。
突然周毅沉停了下来,他本来也不想去招惹祁王的。
可是他看见了祁王手里的食盒,这大晚上的,还有谁能劳动祁王殿下亲自去提食盒?
很显然,是林栀。
他们夫妻这样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样子真的刺到了周毅沉的眼睛,所以他忍不住喊住了祁王。
祁王有勇有谋,多年来征战沙场,力克南越、大旻和西厥。铁马冰河,守护边疆安宁,可以说是大夏朝的大英雄。
周毅沉这个人公和私他能分开,也从内心中敬佩祁王。但当年的夺妻之恨也难以消解。
像一根弦不断拉扯他的神经。
“祁王殿下好谋算啊?姜芸小姐此次怕是要入宫了?”
“周大人在说什么啊?本王怎么听不懂。”
“哼,听不懂。王爷不就是为了林栀吗?
皇后娘娘在永宁公主生辰宴上明着羞辱了你的王妃林栀。凭你祁王殿下的性格,你会让皇后好过?
而姜小姐是你的嫡亲表妹。”
“周大人思虑过多了,我芸表妹只是在今天的晚宴上得了陛下的赏赐而已,进宫的事还说不定呢。
全凭陛下心意。” 赵珩装作很诚恳的样子。
“祁王殿下,你何必装模作样呢?我不会去陛下面前说是你故意安排姜芸去献艺的。
毕竟,皇后娘娘如此过分,以后在后宫里多个姐妹争一下陛下的宠爱,也许她就没那么多闲心去整别人了。”
赵珩突然鹰眼盯紧了周毅沉,声音寒冷,“林栀已是我的妻,自有我保护她。
你也有妻有儿,收收你的心思吧。此生你是没机会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赵珩大步离去,留周毅沉一个人在原地。
周毅沉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臭的要死。
不过他不会去和祁王作对,因为他觉得林栀也是个苦命人。
她父亲林岳将军被陷害,她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到底层,这么多年林家才平反。
她估计也吃了很多苦,要不然当年怎么会怀着孩子逃到汉州城?
现在她好不容易当上了尊贵的祁王妃,得享尊荣。
祁王好,林栀才会好。
而周毅沉虽然对林栀爱恨交加,最终还是希望她过的好。
这边周毅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想到柱子后头站着一个女人死死盯着他,手心都被她自己的长指甲掐出了血。
是他的妻子蔺清仪。
她听见了自己丈夫和祁王的对话。
蔺清仪想着,果然,他一直思念的女人是祁王妃林栀!
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想着去维护林栀,生怕林栀受了皇后欺负?
人家自有祁王操心,要他一个外男管什么闲事?
蔺清仪妒火中烧。
她满面寒霜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周毅沉也回来了。
蔺清仪不理他,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周毅沉见她大晚上在那里喝冷酒,“不要喝了,别伤了脾胃。”
蔺清仪笑了一下,他总是这样。
明明不爱你,却总是言语关心你,在外人面前也是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样子。
可是内里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爱的是林栀。
这让蔺清仪感到无比痛苦,没见到林栀以前,她可以自我安慰丈夫书房里的美人图只是他自己凭空画出来的美人。
或者已经死了,所以他在缅怀。
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现在就在京城,还是地位尊崇的祁王妃。
蔺清仪充耳不闻,还是一杯一杯灌下去。周毅沉过去抢过了她的酒杯。
“去沐浴净身,一身酒味。”
“是吗?那你又在乎吗?”
“你今日怎么了?”
“哼,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只是我今天很不高兴。”
周毅沉强势抱着她去沐浴了,然后两人睡下。蔺清仪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大家都在马场上跑马玩乐,吃完中饭就要准备回京城了。
而姜芸自然悄悄地回到了自己房间,陛下已许诺回京后就赐封她,迎她进宫。
林栀也会骑马,她和赵珩慢慢在骑着,然后亲密交谈。
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连陛下看了都觉得十分相配。
突然背后一匹马嘶叫了一声,似是发了狂,径直朝林栀冲了过去。
林栀都吓死了,她身下的马也被惊到了,开始撒蹄子向前奔跑。
“栀栀!” 赵珩焦急大喊。
“赵珩,救我!”
赵珩马上策马去追,幸亏他骑术精湛,赶上了林栀的马。
“栀栀,把手给我,我拉你过来。”
林栀一只手努力控住缰绳,另外一只手伸向赵珩。赵珩力大无比,终于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马上。
坐在赵珩怀里这一刻,林栀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这要是从马上摔下去,再被马蹄踩到,那是不死也残啊。
也许不是巧合,搞不好有人在背地里要害自己。
而那匹有问题的马已经疯跑走了,也没有证据。
“赵珩,要小心。这个疯马不简单。”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