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傻白甜,王侧妃再次开口道:“你刚才说,挪用朝廷救灾公款这件事,许多人都做过,如果我们把他们供出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千夫所指,不用独自承担这骂名了?”
“呵!”
周王妃冷笑一声,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她:“有的时候,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
你是嫌燕王府麻烦不够多,还是嫌燕王府倒得不够快?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之所以还有机会脱罪,就是因为没有供出那些人,替他们背了锅!
一旦我们这样做,无异于当场自刎。”
王侧妃红着脖子:“那……”
“别吵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我只想你们告诉我,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燕王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制止。
周王妃一双桃花眼凶光一闪:“如果楚贤王不肯罢休,陛下要追责到底,那就祸水东引!”
燕王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爱妃不会是想……”
周王妃:“王爷,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俗话说得好,死驴不死磨,磨在驴常有,驴在磨已破。
如果这一劫在劫难逃,那就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一旦有了更坏的人垫底,我们就会显得没那么坏。
到时候,再捐款施粥,义务援建,派人上前线参军,一系列认错举动下来,必可重建燕王府信誉。”
燕王回想起与洛王在象姑堆里策马奔腾的日子,有些不忍:“可是……”
周王妃蓦然转头,强硬打断,语气不善:“没什么可是!他完了,对你只有好处,难道你还想继续当搅屎棍吗?”
其余侧妃一见这阵仗,纷纷低头,假装没看见,不想卷入其中。
周王妃发现了她们的异常,突然喝道:“低什么头?都给我抬起头来!”
燕王一听到那三个字,就想杀人,可一看周王妃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
“这件事情我来做,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像是看穿了燕王的心思,周王妃当即表态,决定亲自动手。
“哎~~”
燕王见事已至此,知道没办法再改变,叹息一声:“也罢~”
四房胡侧妃见敏感话题已过,当即跳了出来:“王爷,王妃姐姐,那恶贼之事怎么办?”
周王妃眼中凶光大盛:“现在我们顾不上那恶贼,但我相信那恶贼必然也不会好过!
哼!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恨不得食其肉,炖其骨。
一旦他被找到,下场将无比凄惨,估计血食都不够分的!”
胡侧妃拍拍胸脯:“那就好,那恶贼早该死了。
就是因为他,害得我们整个燕王府鸡犬不宁,备受诟骂。
以前我出门,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
现在呢?
人们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气死我了。”
……
相比起洛王府与燕王府的度日如年,齐王府的时间要正常得多。
“王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一个身穿铠甲的侍卫看着齐王一脸悠闲的模样,内心焦急不已。
外面那些自诩爱国人士的书生都快骂翻天了,齐王却无动于衷。
一脸平静的齐王反问:“你想做什么?怎么做?”
铠甲侍卫:“我们应该想办法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继续骂,否则会成大势的啊。”
齐王:“没有证据,随便他们怎么骂,都成不了大势!即使成了,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怎么做!”
铠甲侍卫不解地看着他,担忧着带着某种期待。
齐王胸语重心长道:“齐岭啊,你舞刀弄枪行,头脑也没得说,但论阴谋政搏,你连入门都难!”
铠甲侍卫:“愿听王爷高见!”
齐王:“自从那恶贼曝光各种秘事后,整个朝廷都开始紧张起来。
洛王和燕王更是首当其冲,不仅遭到陛下的冷拒,还遭遇楚贤王和景王等人的暗算,整个王府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我们齐王府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恰恰相反,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
铠甲侍卫张大了嘴巴:“啊?!”
齐王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我们齐王府被曝光的是密会云国间谍!
看似很可怕的一件事,但实际上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它根本不算一个事儿。
实际上,云国间谍是谁,长得什么样,外面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就算他们抓住了某些人来指证我们,也是无用的。
只要不是被当场抓获,且证据确凿,我都可以上书陛下,告他们污蔑,陷害!
毕竟,没有哪一个国家的间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间谍,即使他们承受不住折磨,最终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国家也不会承认他们是!
一个国家都不承认的人,凭什么指证我齐王府?”
铠甲侍卫听完此番言论,犹如五雷轰顶,三观遭受极大冲击。
齐王继续道:“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做最好的反击!你要记住,出的招数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不信,你且看洛王府与燕王府就知道了。”
铠甲侍卫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感觉齐王的形象在这一瞬间,犹如天地般高大。
……
皇都,北城区,潇湘路,扶柳酒楼,贵客包间。
“木兄,数日不见,愈发神俊啊,你这精气神当真是饱满若溢……佩服不已!”
刚一见面,钱浩劫便一顿夸。
“钱兄,兄弟这有一笔特殊的大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李野野直接开门见山,一点不绕弯子。
钱浩劫:“哦?木兄口中的大买卖可了不得,能否细说一番。”
李野野神秘一笑:“赚肯定是赚的,但……”
钱浩劫急了:“木兄你别吊我胃口啊,但什么,快说。”
李野野:“但是有一点小风险。”
钱浩劫:“什么风险?能否规避?”
李野野:“凭你的实力,规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钱浩劫笑了,只不过笑容中藏着一丝警惕:“还有这种好事?”
李野野:“所以我找到了钱兄你。”
钱浩劫看了看包间的门,低声道:“木兄,你老实告诉我,这特殊的大买卖是不是跟最近的皇都大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