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墓往后仰,拉开距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沉鱼:“你能瞒过我的眼睛,但你瞒不过我的第六感!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假的赵墓了,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你若告诉我,我就帮你保守秘密,不然我就告诉其他人。”
赵墓面无表情:“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想告诉谁就告诉谁。”
赵沉鱼见这招不管用,只得换个方式:“你若告诉我之前的赵墓去哪里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赵墓:“你究竟想做什么?非要逼着我承认自己不是自己吗?”
赵沉鱼:“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虽然看起来跟之前的赵墓一模一样,但你的眼神里没有活着的光!”
赵墓冷笑一声:“呵!你若是我,经历我经历过的东西,我相信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什么活着的光?我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赵沉鱼:“我知道你在府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休想转移话题,将我带歪。
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眼神,你的眼神跟之前的赵墓眼神不同,所以你不是他!
绝对不是!!”
赵墓:“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说什么,从来都没人在意,也没人信。”
赵沉鱼突然起身,摇了摇头,叹气道:“哎~~~你虽然模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跟我曾经那个哥哥一模一样,但你终究不是他,也不是后面那个赵墓!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会自己去寻找答案。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通过了武神司的三武制考核,现在是一名武神卫了。”
赵墓一愣:“什么是武神司?”
赵沉鱼并未回答,而是掏出一把叶子:“这些你收下,如果府里的东西不好吃,可以尝试自己去外面买点好吃的。
我以后就不住在府里了,可能无法替你阻止赵闭月她们使坏,你自己小心点。”
话毕,转身离去。
赵墓静静的看着对方离去,瞳孔深处,一串串数字快速流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
齐王府。
“魏王这老东西,还真有一套啊!为了坐上那个位置,连基本的脸都不要了!”
齐王看着古树皮上的最新消息,颇为感慨。
古树皮上爆料了魏王登上皇位前最关键一步的真相。
上面说,魏王晚年纳了许多貌美如花的小妾,给了名分,但他自己不用,专门养着。
原本是打算赏赐给那些为王府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能力出众的属下的。
结果没想到大周一脉突然玩脱了,于是他趁机将剩余的小妾当做筹码,送给了其它的王爷以及各大朝臣。
在送给他们的时候,都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割舍心头肉一般。
一边告诉对方自己有心无力,虽纳未用,一边又暗示对方,姑娘貌美如花,水灵得很,关键是有自己给的名分。
宠幸小妾就等于跟自己缔结最诚挚的盟友关系。
并且还继续暗示对方,只要对方支持他,今天他可以分享小妾,明天就可以与大家一起分享天下。
在这种奇怪的攻势下,一些原本无心卷入其中的王爷和朝臣纷纷心动起来。
他们倒不是奢望真能共享天下,而是在人性的驱使下,想着:一旦魏王真登基,那他的小妾,岂不就等于妃子?
自己宠幸魏王的妃子,岂不就等于……那种感觉,想想都刺激啊!
有的人,站得越高,越受不了低级本能的诱惑,于是,人性使然之下,魏王这看似拙劣的美人计,却到达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哼!虽然你成功了,但本王也不算亏!”
通过古树皮,齐王虽然知道自己被骗了,但却不怎么生气。
毕竟,他确实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小妾,并且齐王府的利益也得到了保证。
如今,对方虽然从魏王变成了魏皇,依旧无法掩盖,他送妾的事实。
自己若是宠幸那小妾,怕不是在另一种程度上,与他共享了美人!
不对!
按这古树皮所说,魏王之前并未动她们,虽然有名分,但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算了!”
一想到这,齐王刚生起的一点悸动,瞬间消失无踪。
本来就对女人兴趣不大,若是真能跟魏皇共享一个女人,他或许会考虑一下。
可若只是名分上的意银,他自认没那么无趣。
到了他这个层次,追求已经超越了普通人。
对普通人而言,有的东西越新越好,最好是没用过的。但他不同,对于那些全新的东西,尤其是原装进口的,毫无兴趣。
在他看来,无人用就预示着没对比,没对比,就分不出高低。
分不出高低的东西,无法让人产生成就感和优越感,食之无味也。
……
皇宫,养心殿!
“皇后啊,朕总算知道为何有人宁愿叛国,也要除掉武神司了,哎~~”
魏皇看着手中的古树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薛皇后看了一眼四周,轻声提示道:“陛下慎言!”
魏皇故作硬气:“哼!他们敢做,朕就敢说,怕什么?”
薛皇后明显感觉到魏皇坐上龙椅之后,就有点飘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魏皇看了一眼薛皇后,继续道:“你可知道,这个神秘的爆料人,据说就是武神司的人。
武神司无法无天也就算了,这个爆料人就是武神司养的一条狗,居然也敢这么无法无天,朕真的想诛他九族!
一条狗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去揭露那些真相?
朕是一国之君,做任何事情,都是受上天庇佑的,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百姓就算知道又何妨?
以往帝皇,哪个没有做过一些昧良心,没脸皮的事,凭什么朕刚刚登基,他就给爆出来?
此恶贼真当人人得而诛之!”
魏皇越想越气,脸上的皱纹都差点气平了。
薛皇后见状安慰道:“陛下莫要生气,如今您已是天子,龙体为贵。这些事曝光就曝光吧,难道还有人敢拿其做文章不成?
就算有,现在整个大魏已经政武两分,他们口头上说说,对您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魏皇闻言,心中稍微舒服了些,但他还是意难平:“若是这贼子公平也就罢了,偏偏只爆我皇室,不爆其它!”
薛皇后:“陛下,您之前公务过于繁忙,可能没注意到。其实,那贼子并非只针对我们皇室。”
魏皇侧过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薛皇后,想知道她说此话是何意。
薛皇后解释道:“在您之前忙着争夺皇位的那段时间,那贼子其实爆了好些关于武神司,以及其它王爷的料。
只是,后面被武神司和其它王爷派人给压下去了。
您若想看,我那宫里都还有当时古树皮的一些存余。”
魏皇闻言颇为疑惑:“那贼子不是武神司的狗吗?他竟敢爆武神司的料,不怕武神司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