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突然冷笑一声:“哼!脏?
你搂着华妃,让他叫你陛下哥哥的时候,不脏?
你枯藤爬墙,问她你与朕熟强之时,不脏?
你让她口拭龙狙,问其美味否矣,不脏?”
太子闻言毫无波澜:“父皇,您也是过来人,不用拿这种事来做文章。
毕竟,谁没经历过呢?
大家都经历过的事,能叫脏事吗?
事情并不脏,脏的是人心。
至于那些细节,不过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而已。
您就敢保证,当初没做过比儿臣更荒唐的事,说过更荒唐的话?
儿臣至少敢说出来,心里有什么,不会拼命藏着掖着,不像您,一边疯狂抑制,一边又疯狂索取。
有的时候,儿臣实在想不明白您那癖好究竟是怎么来的。”
魏皇:“事到如今,你势大,你说什么都有理,朕不屑与你争辩。”
太子转头对着两个侍卫勾了勾手,然后扶住魏皇的胳膊,轻声道:“父皇,您坐累了吧?
来,起来,去活动活动筋骨,儿臣替您坐会儿。”
魏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你这个……噗!”
太子见魏皇喷血,表情一变,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都说了不能久坐,您非不听,这下好了,坐出毛病来了吧?
快,父皇您快起身,让儿臣来替您受这罪。
儿臣身体好,素质强,就适合坐这里。”
魏皇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但奈何如今老无力,只能任由其欺辱。
“呀,父皇,看不出来啊,您这半截都已经入土的身子,屁股竟然还能这么热,嘿,看来这龙椅着实养人啊。”
太子让侍卫将魏皇强行带离龙椅后,一屁股坐了上去,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魏皇嘴角流着血,艰难转过头:“你不要太得意,这位置若是不属于你,你终究是坐不长久的。”
太子:“我可没打算坐多久,我只要在坐期间,足够安稳就行!”
魏皇:“你觉得你能够坐得安稳?”
太子:“应该会比您想象的要坐得安稳得多,只是您可能看不到了。”
魏皇:“武神司虽然不会插手我们皇室的争斗,但你以为其他脉系会袖手旁观?”
太子:“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儿臣可以明确的告诉您,那些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您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所以理解不了一些东西,很正常。”
魏皇:“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难道还要把皇位让给其它脉系不成?”
太子略微惊讶地抬起头:“诶~这话还真让您给说中了。”
魏皇闻言大惊:“你……你刚说什么?”
太子一边轻轻抚摸龙椅上的雕刻,一边漫不经心道:“儿臣其实是个善良的人,不想为了一个皇位闹得整个皇宫鲜血四溅,手足相残。
所以,在你们那一代的顽固思想上,做出了些许改变。”
魏皇闻言又气又怒:“你不想手足相残,就提前跟朕骨肉相残?”
太子摆摆手:“那不一样~父皇您本身就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取代您,这算是顺应天道和自然。
可那些比我还小的皇弟皇妹可不同,他们还有大把的年华可活。
我造您的反,顶多算提前扶正,我若是杀他们,那就真的算六亲不认了。”
魏皇难以理解这种狗屁逻辑,当场失态,浑身颤抖,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太子见状补了一句:“所以我就说嘛,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有些东西理解不了很正常。”
魏皇强行稳住一口气,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质问道:“你给朕把话说清楚,不然朕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把皇位让给其它脉系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动了动脖子,坐正身体,认真道:“原本儿臣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那晚华妃突然问儿臣,若是以后儿臣的子女为了争夺这位置,重演今天的事件,该怎么办?
当时,儿臣并没有深想,觉得这个问题太过不实,而且也不值得去思考,毕竟儿臣还未成功。
可是,华妃后来又问,如果成功,要不要把其它兄弟姐妹全部杀光?如此一来,就可以避免他们篡夺儿臣后代的皇位。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从君王的角度来说,儿臣觉得应该把他们全杀光,以绝后患。
不然儿臣夺您的位,他们夺儿臣后代的位,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儿臣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过一想到一次性要杀那么多兄弟姐妹,儿臣又隐隐觉得不妥。
所以,思虑再三,儿臣决定要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彻底杜绝这种糟糕的事情。”
魏皇听到这里,脑回路已经通畅:“所以,你干脆把皇位让出去,让其它脉系来执掌,断了后代的念想?”
太子:“不愧是父皇,人老心未老,一点就通。不过您只猜到了其一,并未猜到全部。”
魏皇这时已经开始冷静下来了:“哦?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太子傲然一笑:“当然!想要继承我千辛万苦夺来的皇位,哪有那么简单?
我虽然可以把皇位让给他们,但他们也别想一劳永逸,将屁股钉在这龙椅上。”
魏皇不由好奇:“你能怎么约束他们?”
太子笑得更傲了:“这就是父皇您那一代永远都想不到的了。”
魏皇冷哼一声:“哼!有什么是朕想不到的?不过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下策罢了。”
太子闻言也不恼,直言道:“既然父皇您都这样说了,那不妨猜一猜,儿臣究竟是怎么做的,以至于他们全部在最后选择了儿臣,而非您呢?”
魏皇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无非就是利好交远,许重就轻的小道罢了。
选择关系好的脉系,先许皇位,之后借用他们的力量,平衡其它脉系……最后再对其它脉系许以承诺,抚慰他们心里的不平衡。
利用不同脉系之间的关系相互制衡,相互利用,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等小计俩,朕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都不屑于用,哼!”
太子耐心听他讲完才开口:“父皇您虽然很善于攻心计,但格局还是太小了。
您能想到的,真以为别人想不到?
每个脉系都曾经是这个位置的主人,谁的底蕴也不比谁差,真当只有您自个儿算盘敲得啪啪响,别人都听不到?
实话告诉您吧,儿臣根本没有用什么阴谋,而是直接用了一个你们永远都不敢用,也不敢想的阳谋。”
魏皇浑浊的眼睛一凝,心中大感不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