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护士和保洁在看着,林雪薇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羞辱过,小脸惨白嘤嘤哭起来。
她泣不成声道:“文姨......你不喜欢我,我不怪你......但我只是想来看看爷爷,我真的没有恶意......”
“既然知道自己讨人嫌为什么还往人前凑,你这脸皮真是比城墙都厚!还来看爷爷?爷爷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看你不是来看爷爷,是来气爷爷的吧!”
文绮说话近乎刻薄,这么多人面前也不顾忌。
傅司宴蹙眉:“妈,你不要这样。”
文绮毕竟代表着傅家,在公众场合这样,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别叫我妈,爷爷都气成这样了,你竟还敢带不三不四的人来,我看你是昏头了!”
“妈,你别这么说雪薇,我跟她不是你想的......”
“阿宴哥哥!”
傅司宴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雪薇哭着打断,她生怕他说出他们没有关系的事来,那她之前撒的谎不就被揭穿了。
她哭得委委屈屈:“阿宴哥哥你别说了,我知道文姨她对我有偏见,可是文姨我真的很爱阿宴哥哥,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傅司宴眉头皱起,刚要解释什么,就听林雪薇‘扑通’一声跪下。
她眼泪决堤,哭诉:“文姨,我求求你成全我们,你如果不同意,我就一直跪在这!”
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文绮是个恶婆婆,拆散一对有情人。
殊不知这对有情人一个婚内出轨,一个是小三。
明溪心脏撕裂般的疼。
这里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她们是真爱,那她呢?
她是那个插足他们的意外吗?
文绮也被林雪薇的无耻给气笑了。
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仗着自己替我儿子挡过一刀,才让司宴对你照顾有加,你当他真爱你?他那是在可怜你!”
说完,她指着旁边的保镖,道:“她不是喜欢跪吗,把她给我拖到大门外去跪着,在这跪想让爷爷醒来看到吗!”
林雪薇低着头,吓得不行。
她知道文绮说到做到,这老妖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眼看着保镖来抓她,她哎呦一声就朝傅司宴腿上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傅司宴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有傅司宴的偏爱,文绮和明溪两个贱人,就永远斗不过她!
果然,傅司宴伸手扶了她一把,制止了保镖的动作。
文绮气的怒吼:“傅司宴,你是存着心想气死我对不对!”
明溪再也看不下去,她只觉得恶心。
这一切,都很恶心。
她拉了拉文绮,脸色苍白:“妈,我可以先走吗?”
文绮一把拉着明溪的手,厉声说:“我们一起走,这个儿子我不要了!”
说着,两人相携往回走。
身后,林雪薇红着眼眶,可怜兮兮摇着傅司宴的手臂,“阿宴哥哥......文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她自己也受了很大的委屈,她希望傅司宴哄哄她。
哪知,傅司宴抽回手,冷声说:“雪薇,你不应该来这,爷爷不能受刺激,希望你谨记,以后不要再犯!”
林雪薇直接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宴哥哥竟然这么严厉对她说话!
下一秒,傅司宴吩咐保镖:“把林小姐送回病房,爷爷这边严加看守!”
说完,便直接离开。
林雪薇气得脸都白了。
但也不敢再挽留,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再多说话只会让傅司宴感到厌烦。
她看着傅司宴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为什么她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肯定是明溪那个小贱人在挑拨离间。
想到这,她恨得手指在掌心掐出一道血痕。
想跟她抢男人,做梦!
阿宴哥哥喜欢的人只能是她。
她一定会让阿宴哥哥像以前一样宠爱她的!
......
病房门口。
傅司宴只看到一身怒气的文绮,问她:“明溪呢?”
文绮冷哼一声:“什么明溪,明溪是谁?”
傅司宴有些无语:“妈,你不要幼稚行不行?”
“我幼稚,我看你感情方面才幼稚,连自己的心都分不清!”
文绮抱胸继续道:“刚刚我听管家嫂说,你和老爷子说不会跟明溪离婚,你是真这么想还是只是想敷衍老爷子?”
傅司宴抬眼,神色淡漠:“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爷爷现在不能受刺激。”
“当然有区别!”
文绮恨铁不成钢道:“如果只是为了爷爷,我会帮着劝爷爷,你们趁早离婚,不要祸害明溪了,你也别拿爷爷做借口,爷爷那么疼明溪,会眼睁睁看她不幸福吗?”
文绮想想就气,她激动道:“人家好好的小姑娘,凭什么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一个欺负还不够,还要拉上那个不要脸的一起欺负明溪,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你来报应我,真是气死我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傅司宴俊眉微皱,一脸不理解。
文绮头上直接冒出三条黑线,谁能料到商业奇才是个情感白痴。
文绮点破道:“你跟别的女人在明溪面前亲密,有没有想过明溪的感受。”
傅司宴拧眉:“我跟雪薇之间很干净,没有对不起明溪。”
文绮心里这才舒坦点,还好儿子没脏,捡起来还能要。
“这事你知道,那明溪知道吗?”文绮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那个树袋熊天天挂在你身上,任谁看你都是个脏男人吧!”
傅司宴凤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绮看着儿子那张俊死人不偿命的脸,有些后悔将他生得这么好看。
要是丑一点,就没有情敌了,小溪应该会幸福一点吧。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不对,丑一点的话也配不上小溪。
小溪长得多招人,多好看啊!
“明溪去哪了?”傅司宴又问。
文绮这次没调侃他,如实道:“我让司机送她回家了,这几分钟应该刚到地下车库。”
傅司宴点头,刚要走,文绮又提醒他,“你要是想追就快点,有些话趁早说清楚,小溪今天可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要不是被爸无意听到,这会你已经是她前夫了。”
“爷爷是无意听到的?”傅司宴凤眸沉了沉,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