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看着林雪薇跳脚,郁闷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她还挺喜欢看林雪薇一脸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林雪薇气到发狂,指节泛白,将包带捏得极紧。
突然,她眼眸闪烁,笑了笑,“好,我承认上次是我故意刺激你。”
“但那是因为阿宴哥哥很珍惜我,承诺只有新婚夜才会碰我,因为他爱我,所以想给我一个浪漫的仪式感。”
林雪薇不怕明溪去问,谁能证明这些话是她说的。
她也可以说是明溪诬陷她。
林雪薇步步走逼近,继续道,“他现在玩你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因为阿宴哥哥有洁癖,不想去找外面的女人而已。”
“你得意什么,只不过是个泄.欲工具!”
明溪没有说话,但脸色还是不可抑制地发白。
林雪薇看在眼里,打量了眼明溪的肚子,阴冷一笑,“还有,你知道阿宴哥哥为什么不愿意生小孩吗?”
明溪脸色倏的一僵,“你什么意思?”
林雪薇善于捕捉表情,看明溪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阿宴哥哥不要孩子,所以这个贱人怀孕了才不敢说。
虽然不知道阿宴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但是也能侧面说明阿宴哥哥并不爱她。
她甜甜笑了起来,“那是因为,阿宴哥哥说这辈子只会要我的孩子,他不是不要孩子,而是只想等我生孩子。”
明溪的心,狠狠一震。
所以,他态度坚决不要孩子,只是因为他的孩子必须是他心爱女人生的。
虽然一直安慰自己不在意,但她还是真切地感到些许难受。
林雪薇意有所指道:“我劝你趁早认清现实,像你这种身份就不要妄想母凭子贵了,知不知道有个说法叫母贱子贱,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贱人,想必生的孩子也是个畸形,怪胎......”
林雪薇话还没说完,明溪倏地扬手狠狠一甩。
啪——!!!
一个巴掌,毫不犹豫落在林雪薇的脸上。
她厉声道:“你要是嘴上再敢没门把子,我扇烂你的嘴!”
别的,她都忍了。
但林雪薇诅咒她没出生的宝宝,她绝不能忍!
林雪薇脑袋一片空白,被这个巴掌扇懵了。
她这辈子都没挨过巴掌,这个贱女人怎么敢打她!
“贱人,我杀了你!宴会上怎么摔不死你!”
林雪薇疯了一样,直接用手里的菱格包砸向明溪的脸。
明溪躲闪时,还是被尖锐的拉链滑到脸侧,带起一丝疼痛。
她反应极快,攥住林雪薇的手腕,甩手又是一巴掌。
她力气不算特别大,但对付养尊处优又病病弱弱的林雪薇,绰绰有余。
明溪杏眸发狠,“再敢算计我,我绝不放过你!”
想到之前宴会上那一出又一出,她总觉得林雪薇都脱不了关系!
或许,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想借刀杀人也不一定。
既然这样,在林雪薇面前,她更不能软弱。
否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好拿捏,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下手。
林雪薇疼得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落,她满脸无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
明溪冷笑,“你最好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是死也要拉它做垫背!”
林雪薇蓦地打了个寒颤,差点被明溪眼底的狠戾吓到。
说完,明溪狠狠一甩,不想再跟林雪薇纠缠。
林雪薇猛地扑上来,想撕烂她的脸,还未动作,转头就看到走过来的傅司宴。
她立马松手,借着明溪的手臂狠狠摔倒在地。
“啊!!!”
一声惨叫。
后脑勺磕到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起来就磕得不轻。
明溪回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傅司宴。
他看着她,凤眸阴冷,精致的脸上含着愠怒。
林雪薇看到救星,委屈的眼泪滚滚落下,“阿宴哥哥,疼......”
傅司宴走到明溪面前,停了下,问,“你打的?”
看着男人恢复冷漠的脸,明溪连呼吸都觉得疼。
他问的是‘你打的’,而不是问你为什么打她。
他不需要理由,只要一个结果,那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嗯,我打的。”明溪淡定回答,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样子。
傅司宴抬起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要看穿她。
明溪没有避开,也回望过去。
林雪薇等不了了,只是大声一些哭,“阿宴哥哥,我疼,我好疼......”
傅司宴没再说话,抱起地上的林雪薇,准备离去。
“傅司宴!”明溪叫住他。
男人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看她。
明溪努力维持表情,眼里带着隐隐的期盼,低声说,“你别走。”
目光相触,傅司宴皱眉,“你回病房。”
明溪笑了,是苦笑。
她秀丽的脸上写满失望,“傅司宴,是你说不离婚的。”
才这么点时间,你就要推翻自己说的话了吗?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亲手粉碎呢?
是不是不在意的人,你也不在乎她痛不痛?
林雪薇脸都气得扭曲了,她极力忍着,嘴里不停地抽泣。
“阿宴哥哥,我的头好疼好晕,我是不是要死了......”
傅司宴脚步抬了抬,还是那句,“回病房等我。”
心哗啦一声,跟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一样。
明溪眼眸湿润,强撑着没让泪掉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倔强。
“傅司宴,我不会等你。”
“如果你走了,我就不会等你。”
傅司宴脸上神色冷了几分,他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
这时,林雪薇突然面色发白,身体颤抖起来。
傅司宴不再犹豫,直接大步离开。
一阵风吹来,明溪脸上的泪,猝不及防就滴落下来。
她脸上挂着泪,嘴角却在笑。
笑自己,总是这么不自量力。
笑自己,总是高估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抬脚,茫然的往前走。
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狠狠一撞。
连道歉都没有,瞬间跑得没了踪影。
顿时,小腹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越来越疼。
明溪面色惨白,缓缓蹲下,纤细的身子疼得几乎蜷缩起来的。
“明溪?”
温和的男声叫回她的思绪。
明溪抬头,对着熟悉的脸叫了声,“学长......”
还没说完,大脑一阵眩晕,人就直直往前栽下去。
“明溪!”薄斯年伸手接住,赶忙抱起她,快速往急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