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静悄悄的。
明溪没看到阿姨,通常这个点阿姨应该还没休息。
她上楼,推门进房间找自己的行李箱。
房间没拉窗帘,有月光照进来,她也就没开灯,拉开柜门却发现自己上次放进去的行李箱不见了。
“咔——”
房间的灯被打开。
傅司宴一步一步走过来,英俊的眉眼染着霜,“找什么?”
明溪被吓一跳,不知道他站在那多久了。
他不是在林雪薇的生日宴上吗?
不过,在哪都跟她没关系。
她问:“阿姨呢?”
傅司宴不答反问,“你找什么?”
“我的行李。”
“要走吗?”
他语调有些暴风雨来临前的静谧,总之让人觉得不正常。
明溪往后退一步,冷声说:“傅司宴,你不是决定好了吗?”
他在林雪薇生日会上说的那话,已经够叫她难堪了。
其实没必要那样不是吗,她还没有那么不识趣。
傅司宴无声的看着她。
明溪这会已经平静很多,该哭也哭过了,一味的感情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以前,她总以为要放弃傅司宴很难,可如今却觉得放弃也就一瞬间的事。
他总是喜欢打了巴掌再给颗甜枣,反反复复,让她太累了。
见傅司宴不说话,明溪继续说:“既然你想好了,我们就和平解决,以前我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要,但孩子我不会给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他了,傅司宴凤眸里的淡漠顷刻消散,薄唇更是抿直成一条线。
他跨步过来,拽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摁在门板上,声音冷冽,“怎么,你找好下家了,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是傅怀深的?”
明溪搞不懂,怎么还会扯上傅怀深。
她从头至尾跟傅怀深的交集,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且也从未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人是什么臆想症发作了吗?
她被他压得难受,用力推他,“傅司宴,你是不是有病,这个孩子是你的,结果不是出来了吗?”
傅司宴却冷冷看着她,没有回应。
明溪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反常是因为鉴定结果有问题。
她问他,“报告单呢?”
没有亲眼看见,她是不死心的。
傅司宴抬眸似笑非笑:“还有看的必要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勾着你那个傻子学长又勾着我小叔,还装什么冰清玉洁,你跟我第一次那晚也是假的吧,你真让我恶心!”
他现在脑子里尖锐的痛,说出的话每一句都侮辱至极。
明溪眼里交织各种情绪,眼眶也抑制不住通红。
那受伤的神色,让傅司宴有一瞬心底发疼。
“啪——”
明溪扬手打在傅司宴的脸上。
五个红红的指印,瞬时出现在男人的俊脸上,可见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她恨极也厌恶极了,眼眶含着泪说:“傅司宴,你混蛋!”
傅司宴脸颊滚烫,眉心突突跳起,伸手捉住她的下巴,咬着牙道:“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他的手一抬,明溪眼里的泪就滚落下来,像会发热的珍珠,灼得他手背生疼。
傅司宴怔了片刻,有细密的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娇小的脸就在掌下,他突然冒出荒诞的念头,很想亲亲她流泪的眼睛,吸尽那一颗颗泪珠。
但仅一瞬,就被他全部打消。
他面色阴冷拽着她进了浴室,把她摁在浴缸里,直接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浇下来,明溪整个人被淋透,她睁不开眼,用力挣扎。
“你干什——”
话还没说完,就听“撕拉”一声,衣服被扯坏。
纽扣崩得四处散开,他直接扒光了她所有的衣服,一件不留。
浴室里没有暖气,明溪被花洒浇透,她牙齿打着颤,除了冷之外,更多的感觉是羞辱。
她双手捂住胸前,瑟瑟发抖,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她说:“傅司宴,我恨你!”
身体冷得似乎在抽搐,明溪睁着酸涩的眼睛,厌倦道:“我们离婚吧。”
她坚持不下去了,或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是时候,让这个错误结束了。
明溪仰起头,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灰蒙蒙的一片。
有一瞬,傅司宴似乎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她心如死灰。
凭什么她露出这种眼神!
她欺他瞒他后,怎么还能露出这种眼神。
“离婚?”
傅司宴抬高她的下巴,冷冷讥诮:“这段关系结束,只能由我来定义,想滚也得等我玩腻了再说!”
说罢,他屈着漂亮的手指,用力扯下领带,将她护在胸前的手绑起来,然后高举过头顶,系在上方的浴架上。
修长的腿顺势抵住她的腿弯,呈现出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
明溪脑子全空了,腿被他压着很疼,手也被吊起来,让她没法思考。
“变态,放开我!你滚开,唔......”
男人已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明溪被他压着,完全是单方面的挟制,无计可施只能任由男人吻得愈发用力。
他吻到红肿才满意,随后起身,明溪听到皮带扣啪嗒解开的声音。
男人褪下湿透的长裤,双眼眯着迸发出冷光,吐息危险:“别说我不给你选,上面还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