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相信这个男人做得出这事,没再挣扎。
裴行之回过头,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问:“明溪?”
男人的眼神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明溪怕两人起争执,裴行之毕竟是文人,力气比不上这个蛮夷,肯定会吃亏。
“行之哥,你先去车里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
裴行之不太放心,问了句,“你可以吗?”
这话,让傅司宴捏着手腕的手掌用力握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揍向对面的男人。
明溪连忙往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维护的姿势。
这个维护的动作,让男人心脏针扎一样,有些窒息。
明溪对裴行之说:“放心,行之哥,我等下就去找你。”
裴行之看男人的神色应该不会伤害明溪。
他相信她能处理,便微一点头往外走。
等裴行之走远后,明溪不高兴地甩手。
“能松开吗?”
傅司宴只是松了松手劲,没松开。
他问:“这就是你说的忙?跟别的男人约会?”
话语里,醋意明显。
要不是上官景羡告诉过明溪,这个男人以前为了白月光有多疯狂,她说不定真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因为爱她而吃醋。
她笑了笑,故意不解释,反问道:“傅总,这是吃醋了?”
傅司宴抿着薄唇,刚想说什么,就听明溪继续道:“吃醋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约会,我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还举双手赞成。
这样的话,以傅司宴出轨为证据,应该能更快打完离婚官司。
自己也能早点摆脱这个尴尬的身份。
傅司宴眼眸发沉,咬着牙道:“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约会!”
明溪不由得在心底啧了声。
真是好会装深情。
她唇角微微一弯,“可惜,我没有傅总这么深情,我想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
傅司宴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明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想跟哪个男人约会,是我的自由。”
“如果傅总受不了,可以离婚呀?”
傅司宴眸光清冷,“明溪,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记得呀,我答应不躲着你,跟你接触一个月,和平离婚,不过——”
明溪停了下,轻飘飘道:“条款上好像也没标注我不可以跟别的男人接触。”
分秒间,男人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
明溪心底舒爽至极。
狗男人!
就许你用协议挟制我的自由,我还不能反过来将你一军。
傅司宴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语气冷寒。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傅太太!”
“不就是婚内出轨吗?”
明溪语出惊人,不以为意道:“我根本不在意,何况傅总以前不也是婚内出轨了你的白月光?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
明溪把不道德的事,说得无比自然,不信还气不死这个狗男人!
这样,还能忍住,她就真的佩服他了。
瞬间!
男人脸色寒沉,像是要发作,又极力隐忍。
“我没有婚内出轨,除了你,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
男人的坦白,明溪半点不感动,反而极淡地嗤笑一声。
“怎么着,还要夸傅总一句深情不成?”
“既然你对我这么深情,那我问你,我们之间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提到孩子,傅司宴盛气凌人的势头弱了几分。
他声音微微嘶哑,“那是个意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不会再做错误的决定。
对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的心痛并不比明溪少。
“傅总意外去救了白月光,然后又意外的置我于危险而不顾吗?”
真是好一个意外......
明溪勾了勾唇,讥讽笑道:“那我意外跟男人约个会,意外跟男人做些亲密的事,不也是一个道理吗?”
“大家都是一个意外,傅总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嘛!”
明溪每多说一句,男人的脸色就多难看一分,直至阴沉如墨。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为刚刚那个男人和我作对了?”
傅司宴嗓音冷漠至极,“就算那个男人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这话,完全没有掩饰,纯粹是赤果果的威胁!
没错,他也不想掩饰了。
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身败名裂,再不能靠近她分毫。
明溪表情不变,丝毫没有紧张,淡淡问:“傅总,这又是在威胁么?”
一个又字,让男人脸色微变。
但他不否认,爽快承认:“没错。”
相比让他眼睁睁看着明溪和别的男人约会,那种撕心裂肺的场景。
被她讨厌,不算什么。
傅司宴心底微微苦涩。
她讨厌自己还少吗?
他不介意再多加一条。
“傅总,你知道地球上有多少亿男人吗?”
傅司宴皱眉,不知道她什么用意。
明溪告诉他,“是35亿。”
她轻笑道:“你告诉我,你能拦得住多少个!”
瞬时!
傅司宴脸色阴郁恶寒,似乎难以置信明溪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漆黑的瞳孔里猩红明显,双眸如刃道:“明溪,这玩笑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傅总不信的话,我们就拭目以待!”
“看看到底是你下手的速度快,还是我找男人的速度更快!”
傅司宴表情冰裂,艰涩道:“明溪,你别乱说。”
“既然傅总喜欢自欺欺人,就当我是乱说的吧。”
说完,她也不管男人什么表情,直接跨步离开!
傅司宴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难搞的明溪,几乎是油盐不进,威胁也不听。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明溪真的变了。
变成他掌控不了的模样。
他眼眸发红,快要疯了,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的很简单啊!”
明溪甜甜地笑,温柔又坚决道:“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