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桌上气氛瞬间就冷了。
幸好老方总有事出去了一下,不在这里。
但未婚妻就在身旁,被问到这种事,实在是让人脸上挂不住。
方琳琅恶狠狠地瞪了自己哥哥一眼,无声警告他闭嘴。
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也没多少兄妹感情。
虽说方琳琅是个女的,方慎也是防备着她的。
他酒喝得有点飘,吊儿郎当道:“妹妹,你可别不高兴,我只是好奇嘛,陆总看起来挺会玩的,还让人围观,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跟人一起,玩个三人合奏啥的......”
“方慎,你给我住嘴!”方琳琅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口制止他。
方慎偏不,上次的事,他都要憋屈死了。
本来他玩女人,老爷子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明面上是规定不能玩公司的,但谁叫那个表嫂手段了得,人妇的诱惑,他哪受得了。
米青虫上脑,就跟她玩了些小游戏。
这个表嫂确实有点功夫,把他伺候得很舒服,只是还没玩几次,就被那个贱女人一搅和,表嫂就被老方总调走了。
害!
表哥为这事还大闹了一通,分走了不少钱。
本来,他是可以玩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都怪那个女人,说到底还是怪这个陆景行,招惹的那个女人。
看他道貌岸然的做派,实际上玩得比他还花。
他不顾桌上还有其他宾客,继续道:“陆总,我好像听说你一直在找那个女人啊,怎么是滋味很好,你念念不忘吗?”
方琳琅一下面色惨白。
提到那个女人就是戳到她的痛点了。
明里暗里,她暗示过无数次,陆景行不必守规矩非要等到新婚夜再碰她。
而且她曾经留过洋,也不是没谈过男友,早就不是处了。
陆景行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两人发生关系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陆景行就是迟迟不碰她,不管她怎么暗示,他都不碰她,就连接吻都不曾。
有一次还是自己偷偷亲上去,只碰到嘴唇,男人就避开了。
被方慎一提醒,方琳琅心里开始毛毛的。
难道陆景行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小方总,是听谁说的?”
陆景行抬了抬眼,面对方慎的几次提及,他没法再避而不答。
但他不是因为方慎的挑衅,而是因为方琳琅在旁,他不能让她有心结,女人缠起来,实在太麻烦。
不过,他一点都不把方慎看在眼里。
不过是个纵慾过度被掏空的废物,竟然能做出把合同偷出来给那女人的事。
出卖他,他不会让他好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方慎邪笑道:“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怎么陆总是怕我妹妹伤心么,我看我这个妹妹接受能力也蛮强的,那种视频看了,倒是一点芥蒂也没有,还是死心塌地爱着陆总,真是让人羡慕......”
方慎嘴上在夸,实际上每一句都在嘲讽方琳琅没用,男人的心都攥不住,还让陆景行出去搞女人。
方琳琅自然听得懂,脸色骤变,惨白惨白的。
这事再被提起,她怎么会不介意。
她也知道视频里的女人是陆景行的初恋,两人大学开始恋爱,后来遭遇巨变,反目成仇。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两人还纠缠在一起。
甚至陆景行还会对她做那种事......
那个视频,她仔细看过了,说她变态也好,有病也罢。
她就是想要看一下,陆景行在做那事时,是什么样子......
事实是,陆景行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着迷,哪怕整个过程近乎施虐,配上他一丝不乱俊雅的脸,却无端勾得人心荡漾。
特别是最后,他释放时,眼底那一抹餍足,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
让她感到特别害怕,陆景行好像是真的爱惨了那个女人......
听说她逃跑了,方琳琅希望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别回来。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少,与其关心我和琳琅,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陆景行的话,让方慎眉毛拧成麻花,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陆景行眉眼淡淡抬起,从容不迫道:“方总这么想要抱孙子,方少这么久了,女人玩了不少,怎么没给方总添个一儿半女的,莫不是方少身体有什么问题......”
方慎慌了一瞬,他早年玩得凶,不分性别地乱搞,导致患上了弱精症。
想要生个一儿半女确实很难。
哪怕是他次次不戴乱搞,也没能有人给他添个一儿半女的......
妈的,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老方总早就对他不满了,万一再知道他不能生孩子,那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狗屁,陆景行你少胡说八道,你就能了,妈的,怎么着你还准备生个孩子继承我们方家......”
方慎酒喝多了,飘得很,再加上恼火,也不顾这是寿宴,嘴里什么狗屁都往外蹦。
陆景行一脸平静道:“多谢方少关心,我会有儿子的。”
这话一脱口,方琳琅本来还难看的面色,一下就缓和了。
她们还有三个月就成婚了,陆景行说有儿子,那不就是就是和她生儿子......
瞬间,她觉得所有的顾虑都抛在脑后了,只要有孩子就能绑住陆景行的心,她们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方慎气得龇牙咧嘴,越发肯定陆景行知道什么了。
这狗东西,真是哪痛往哪戳。
“陆景行,还儿子呢,你倒是自信。”
他一转头,挑拨道:“妹妹,你可得擦亮眼睛,人家说生儿子,可没说跟你生,别沾沾自喜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
话还没蹦完,就被老方总一个脑瓜子过来,敲在头上。
“你胡咧咧什么呢?”
老方总看着方慎满是黑眼圈无神的双眼,嫌弃道:“嘴里还有没有半点正常话,这是你亲妹夫,你给我嘴巴干净点!”
方慎想骂人,什么亲妹夫,这个妹妹还不是你搞外面女人弄出来的。
偏偏老方总溺爱方琳琅,就是因为她长得肖似她的生母。
那个短命鬼,也是老方总最念念不忘的女人。
方慎可半点都没遗传老方总的痴情种特质,他是见一个爱一个,随后个个都抛在脑后。
“景行,你别生气,这小子被我惯坏了,以后还得你多带带他,生意这一块,他没你会处理。”
老方总年纪大了,家里男丁又只有方慎这么一个,总不能真的把他放弃了。
陆景行虽然之前行事,他看不惯,但总的来说,除了女人事情没处理好,商业能力他还是十分认可的。
不管怎样,比他那个儿子强百倍千倍。
再说,他们这个阶层的男人,不搞女人的有几个,只要能力够,别的小事其实也不必再计较。
有姻亲关系在,陆景行总会对方慎照拂一二的。
但老方总很明显想错了,陆景行什么人,睚眦必报,如果说方慎之前挑拨他和方琳琅的话,他可以当作笑话,一笑而过。
但临散场时,方慎一句话,让他对他起了杀意。
“陆总,也不怪你喜欢那个女人,看着瘦巴巴的,倒是处处有料,我看了也忍不住。”
方慎被老爷子刺挠,心里不爽,自然也不会叫陆景行好过。
知道他在意那个女人,他故意说道:“那女人和你的视频,我每次做之前都要拿出来看看,比什么药都管用,我一看她那曼妙的胴体,就浑身啊......就邦邦硬......”
陆景行平淡的眉眼,瞬时乌云密布,凌厉的杀意,吓得方慎后退一步。
“你别那样看我,我可不怕你......”
方慎嘴上说不怕,可人却不经意往保镖身后躲。
毕竟陆景行刚刚那一眼,可怕到像是要把他生啃了。
陆景行静默一秒,当即又变得云淡风轻的样子。
当初那视频,他出来就花大价钱处理了,网上根本不可能有,但不排除有心人故意保留。
他露出白到晃眼的牙齿,笑道:“方少这话记住下次别往外乱说,我不好男色,你保留着我的视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对妹夫有什么意思,老方总年纪也不小了,再听到这种传言,恐怕会背过气去,到时方少你,就是罪人了。”
“你......”方慎被他气死了。
他说的明明是对那个女人有反应,陆景行这狗东西偏往自己身上扯。
旁边的人也对方慎露出异样的眼光,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这方少是不是看上自己妹夫了。
可妹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还明说自己不好男色......
不过陆景行这点,大家都知道,一直爱好女,怎么可能玩那种。
这样一来,方慎的嫌疑就很大。
听到的人交头接耳告诉旁边人,就传出来方慎求爱不成,被陆总当场打脸的传闻。
不过,这都是后话。
第二天,方慎就遭了大秧。
他在家开混乱派对乱搞的时候,被人套着麻袋狠狠打了一顿,而且那东西差点被人剪掉!
虽然没剪成功,但那剪刀给他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夜里不停做噩梦。
而且这个闯入他家的贼,还把他电脑和手机的数据全部格式化了。
还是根本没法修复的那种格式化。
电脑里和手机上的小电影被删的精光,不仅别人的,他自己的也没了。
这是谁做的,方慎就是猪脑子也猜得到。
隔天,方慎乱搞的视频就被放得满天飞,全北城人手一份的程度。
他荒淫无度的行为,直接导致方家股价大跌,损失了很大一笔。
他跟方老爷子告状,可方老爷子不惯着他。
本来他就对外面传言不满,方慎留着陆景行跟女人搞的那种视频,实在太荒缪太让人无语。
方老爷子还怕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看中自己妹夫,让他到地下怎么有脸见自己的老祖宗。
所以方慎这一告状,直接被方老爷子罚禁足,安排人严加看管他。
方慎气炸了,没想到一句多嘴,搞出这么个事来。
他真是又冤又亏,还很长一段时间都硬不起来,简直恨死陆景行了。
......
地下停车场。
陆景行半靠着椅背,座椅被拉到最后面,他修长的腿,绷得很直。
脸上是一种舒适后,迷人的表情。
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需求很大,每次都是自己解决。
车载屏幕上还放着那时苏念跪着乞求他的那幕,当时他不想看到她为别的男人乞求的脸,让她背过身去,从后面抓住她的头发,一脸冷漠地撞在玻璃上......
他眼神微暗,克制地关掉屏幕,然后系好皮带搭扣。
影片里,这个女人落泪楚楚可怜,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满足过后的空虚,让他俊脸染上些许落莫的表情,和平日里的冷漠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他的鸟飞到哪里了......
-
方慎被禁足休养,女人也不能玩,导致他苦闷的很。
这时,有人找上门。
见到来人,他想了会才想起这人是赵世成。
他婶婶的姐夫,跟他家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上次听说得罪了陆景行,被陆景行搞得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那次据说也是为了那个女人,方慎一挑眉,两人都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让他像是找到了同盟。
方慎对这个赵世成不讨厌,这家伙投机取巧,但是很会哄人,当条哈巴狗哄得方慎很开心。
估计赵世成现在落魄,恨死陆景行了。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在商场上一直是恒久的经典。
“方总,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我特地来看看你。”
赵世成一脸谄媚的问候,把手上提着的滋补保健品递给了佣人。
现在方慎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大靠山,还是他能拿回自己生意,回到北城的定心针。
“赵叔客气了,我没什么大碍。”方慎说,“不知道赵叔来找我有什么事?”
赵世成笑着说:“听闻方总最近和陆氏的陆总有些不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