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诺眼神坚定，慕少言不得不听话，先进了官邸。
气势恢宏的官邸门口，警卫们都退到了一旁，乔小诺穿着家居服，双臂环抱在胸前。
一如既往的高冷，一如既往的倨傲，用着俾睨的眼神，看着狼狈失态的文茵。
“小诺，我跟你道歉，求求你，去劝劝楚城吧！我求你了！”
乔小诺红唇微翘，“我可以去劝他，不过，有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现在即便她开口提一百个条件，只要能让楚城醒过来，她都愿意！
“好，我答应你！”文茵目光坚定。
这让乔小诺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精致的眉轻轻一挑，“不先听听我的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我让你去死呢？”
文茵突然笑了起来，笃定的道，“你不会，你虽然任性了些，可你不会罔顾人命。”
“呵。”
说得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这只会让她对她的厌恶更多了几分罢了。
她慢条斯理的开口，“条件很简单，告诉我你和楚城都瞒着我什么。”
那一刹那，她从文茵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恐惧。
文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起来，血色尽褪。
……
文茵失魂落魄的站在IcU门外，看着乔小诺穿着无菌服坐在病床旁。
她在跟楚城说着什么，文茵听不到，但看到这一幕，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直到手机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拿起手机，她面色微变，快步走到角落，“义父，你找我？”
“回家一趟。”文泓的语气，十分凝重。
这是罕见的。
文茵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忙不迭的回道：“好，我马上回家。”
挂了电话，她洗了洗鼻子，转身往电梯狂奔。
IcU里，乔小诺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城，原来，近距离之下，他的脸色是如此的灰白。
那是一种极其病态的颜色。
其实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不会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当初的情侣手机。
也不会问他，为什么手机里她的照片还没删掉。
更不会问他，为什么……要任由莫风临打不还手。
“听我哥说，你没有求生意识，我觉得挺荒诞的。我记得，以前你是一向很爱惜生命的，因为你说过，你母亲已经过世了，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你的父亲。所以楚城，为了你的父亲，醒来吧。”
乔小诺声音轻轻慢慢，目光透过他的脸，像是在看向遥远的某一刻时光一样，迷离而茫然，“当初，我求着你不要分手，你还是执意跟我分手了。确实，那段时间很难过，也很黑暗，就像人生走到了死胡同，没有退路，也没有未来。我也一度以为，我不会开心了。可是啊，我低估了人的自愈能力。你看，不过是过去了大半年而已，我就从那段失败的恋情里走出来了。楚城，我相信你也一样可以。”
她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触他的脸。
比她指尖更凉的，是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