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是没有好好教训一下她,她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见阎轶邢若有所思的样子,尊赛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这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地善良。就刚刚他救自己那一行为,也断然不会把自己当敌人。
“汤被你洒了,我喝什么?”
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让尊赛觉得匪夷所思。
难道他是要自己熬汤,尊赛扯了扯嘴角,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要她扫地拖地打扫卫生都行,可是让她做饭,这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吗。
在那个世界,一把刀操在她的手上,向来都是灌满了灵力,作为武器使用的。她,断然不会像个小厨娘一样在灶旁生火做饭,更别提什么熬汤了。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也怪不了我了。
尊赛回了一句“我去做”,便看似淡定从容地走去了厨房。
刚走到厨房门口,她就听到房内传出女孩子说话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似乎是刻意压低了。
她皱了皱眉,蹲在门口,悄悄释放了一丝灵力向内探入,这才发现原来此时正有两个女孩在里面说话。
其中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孩子道:“阿桃,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王居然抱了她。”
另一个被唤作阿桃的胖胖女孩点了点头。“那个贱人,真是不知好歹,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呵,想要收拾自己,就凭她们也配?尊赛轻轻一笑,一脚踹开了门。
她眼眸冷冷地望着二人,高声道:“说吧,想怎么收拾我。我看,不必拖到晚上,现在就可以。”
阿桃没想到她会这么嚣张,见她一步步走过来,阿桃直勾勾地望着她,哼了一声。
见身边的女孩有些害怕,阿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阿欢,你不要怕。”给了阿欢一个眼神,暗示她还有崔妮斯在背后撑腰,就算这个狐狸精听到了些什么,她也定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说罢,她扬起下巴,抬起右手指着尊赛,张口道:“你个贱......”
话还没说完,尊赛直接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让她硬生生把那个“人”字给吞了回去。
这一巴掌用劲之大,竟让她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人也跌到了地上。
阿桃没想到她竟然敢打自己,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在一旁的阿欢看傻了眼,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两个是崔妮斯派来盯着尊赛的,也才来没多久,没想到这个尊赛竟然敢直接出手打人。
见胖女人坐在地上一脸怒意,尊赛笑了笑,道:“你尊爷爷我脾气不好,让你骂一次是宽容你,你再骂第二次就是找打。”
阿欢赶忙跑过去一把将阿桃扶起,阿桃似乎是不肯善罢甘休,她哪里肯吃的了这种亏,于是向后退了一步,瞧见尊赛身后的来人,冷冷“哼”了一声。
“别在那学我哼来哼去的,下次再让我听到此番话,阎轶邢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们,我就替他好好管管你们的嘴巴。”
在那个地方,还从来没人敢骂她一句,因为在那里,她本就是王者。
那些敢给她脸色看的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命就已经没了。
转过身,尊赛便看见了站在身后的阎轶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在那里了,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
一看阎轶邢表情严肃,阿桃阿欢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似是受了千般委屈。
“王,她打我。”
阿桃一边哭,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啊抖的。
阿欢见她如此,也跟着哭起来,本就长得一般的脸,此刻扭曲在一起,顿时难看上了几分。
她泪眼汪汪,声音细细地道:“是啊王,尊赛打了阿桃姐姐,您快评评理。”
她们二人正因为长得十分一般,崔妮斯才会叫她们过来盯着尊赛。只是崔妮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阎轶邢淡淡地望着尊赛,忽略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启唇道:“命你去熬汤,许久未见你做好。”
尊赛见他没有理会那两个人,心情好上了几分。于是淡然自若道:“很快就好了。”
不过,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过来催自己了。看来他是在那边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所以才故意过来的。
他果然心里还是在意崔妮斯的,所以才会阻止自己教训这两个人。
阿桃见帝王没有理会自己,又听到帝王叫尊赛过来熬汤,于是狠狠瞪了尊赛一眼,王也没说什么,只得带着阿欢离开了。
尊赛白了二人一眼,如果刚刚这两个人还继续挑衅自己,那她一定会让她们瞧瞧自己的厉害,毕竟自己也不是空有一身功夫的。
那两个侍女一走,帝王也随之离开。
想罢,她从屋外的树枝上摘下了几十多好看的花,看到厨房里有些面粉团团,她便想给他做个鲜花饼。
汤是不会熬,煲汤的动物都是要现杀的,这样做出来的汤才新鲜。
她可不忍心对那些小动物下手,虽然面对魔兽的的时候,她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如今却如此佛系。
“这花可真好看,五块花瓣,深浅不一的粉色,真惹人喜爱。”
她嘴里嘀咕着,捣鼓了好一阵子,终于是做好了。
等她端着做好的鲜花饼走出门外的时候,这才发现天竟然已经黑了。
一路走,看到了远处阎轶邢的房间还亮着,她便踏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去。
打开门,她便望见那个平日里严肃的少年,此刻正坐在桌前,右手托着额头,眼睛闭着,似是睡着了。
不想打扰他,她便轻悄悄地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望见他丝毫没有察觉,她便不禁俯下身子,歪着脑袋,就这样看着他。
在那个地方,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人。
少年轻轻呼吸着,长长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尊赛心一动,便不自觉地伸出了手,触碰到了他的睫毛。
睫毛从她的手上扫过,就像一把小刷子,挠的她心痒痒。
阎轶邢一醒过来,就看到眼前摆着的一碗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饼,和刚刚忽然间弹开站在一边的尊赛。
“你做什么?”
他嗓音低沉,略带几分慵懒,淡淡说道。
见他并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她暗暗吐了一口气。
“喏,给你送饼来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盘子。
阎轶邢皱了皱眉,拿起一块饼看了看,又放回了盘子里,道:“唤你去做汤,为何换成了饼?”
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喝汤,尊赛以为他是不想吃这饼故意问的,这可是自己做了一个下午,他却只是看了看而已。于是道:“你不想吃便算了,没毒。”
说罢,她便走上前去,拿起一块饼,塞入了嘴里。
嗯,这味道,也还行吧,微甜,酥软。
对于自己第一次亲手做的食物,尊赛觉得这口味已经很让自己满意了。话说自己刚做好都还没尝就拿过来给他,他依然是瞧不上眼。
刚嚼完一口,吞下后,她便觉得腹内疼痛异常,顿时额头上开始冒汗,整个人蹲在地上缩了起来。
不知道她又搞什么鬼,阎轶邢真是头疼。
今日她才打了崔妮斯叫过来帮忙的两个婢女,他想着也就算了,谁知现在她在自己殿内,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从桌子边绕过来。
望了望尊赛手里的饼内的馅,片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洛丽花,你竟拿洛丽花做饼。你不知道洛丽花有毒吗?”他无可奈何地望向蹲在地上面露苦色的尊赛,而后者,刚撑没多久,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