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由于谭抒雁的考场被曝出,前来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担心影响到考场的秩序,谭家第一时间叫了来警员看守,这次得以维持现场,以免混乱发生。
“啧。”
谭斐一脸不耐地刷着手机,他原本想让谭抒雁安安静静地高考,等成绩出来后再对外公布。
但可惜的是事情并不如谭斐想象的一般发展,哪怕高考结束了,只要成绩还没出来,谭抒雁都会受到来自全网的关注。
“这次是你大意了。”
谭缪仓看了眼眉头紧皱的亲儿子,慢悠悠地开口,一向爱犟嘴的谭斐难得没有出声反驳,摸了把脸起身出门。
“去哪?”
“买礼物去。”
网上的留言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都是对谭抒雁的期许,很显然还没等他们出手,谭斐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谭缪仓轻轻一笑,纵使谭斐还有幼稚的地方,但与以前相比,还算成熟了不少。
“小斐以后不会让二叔担心了。”
谭南轩也在此刻抬起了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谭缪仓。
“二哥?”
回到老宅的谭抒雁迎面和谭斐撞上,谭抒雁叫了一声,谭斐有些不自在地停下脚步。
“安安你回来啦。”
谭抒雁淡定地点头,然后看着谭斐随意地开口询问。
“二哥是要出门吗?”
此时的谭斐两手空空,也不好意思和谭抒雁说出自己的意图,胡乱嗯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
谭抒雁看着他仓促的背影,好似不解地眨了眨眼。
“安安回来了。”
谭南轩抬头看着走近的谭抒雁,把手中削好的苹果塞给她,在一旁等着谭缪仓毫不在意,反而兴冲冲地对谭抒雁招手。
“刚刚和谭斐那臭小子撞到了吗?”
谭抒雁点点头,谭缪仓兴致大起,再次追问。
“有和你说了什么吗?”
谭抒雁摇头,看着谭缪仓略显失望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二哥这是怎么了?”
“等他回来亲自和你说吧。”
谭抒雁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谭缪仓心知肚明,但他就是想要看着谭斐忐忑不安的样子,平常看着挺机灵的,一遇到谭抒雁的事就跟傻大个一样,谭缪仓故意吓唬他的话也紧张得不得了。
父子两人的专属‘小游戏’谭南轩选择当个彻头彻尾的观众,以防谭斐恼羞成怒,惹火上身。
谭抒雁也只好点头,等谭斐回来。
但事与愿违,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谭抒雁顿时变了脸色,和谭缪仓两人道别就匆忙离开了。
谭抒雁接到的是槜先生的电话,在电话那头,槜先生和谭抒雁说找到了住持的尸体。
“抒雁过来。”
等谭抒雁一路狂奔来到特殊部门时,小楼的前面赫然停着一辆直升飞机,槜先生站在一旁朝着谭抒雁招手,谭抒雁没有犹豫,快步上前跟着槜先生一起上了飞机。
“怎么回事?”
谭抒雁拧紧眉头,那住持逃窜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华国内。
“先去看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飞机内噪音很大,但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流,谭抒雁点点头,莫约十来分钟,他们就来到了离京城两百多公里开外的海边。
“坐船过来的?”
正常情况下海岸线也是在国家的监管下的,但住持能莫名其妙的出现,想必是后面的人出手了,毕竟他连当时的自己都打不过,谭抒雁不相信短时间内住持的能力能够提升这么多。
“你们好,我姓夏。”
一名警官发现了谭抒雁两人的身影,连忙上前打招呼,谭抒雁和槜先生一一与之握手,就快马加鞭地进入正题。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早上准备出海的渔民看到并报的案,尸体位于离海岸线约两公里开外的位置,目前推断是因为自身原因导致的心脏骤停。”
谭抒雁挑眉,住持还走了这么远的路,他要做什么?
等谭抒雁看到住持的尸体时,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你们的人,先退到旁边去。”
在两人看到住持手心中熟悉的玻璃瓶时,槜先生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让围在周围的民警退到一旁。
谭抒雁弯下腰检查瓶口,是打开的状态,心不断地下沉。
谭抒雁仰头看着槜先生,摇摇脑袋表达自己的意思,槜先生的手心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千里过来投毒,那个‘神’还真是大手笔,要是谭抒雁没有记错的话,他身边应该只剩下那个和尚了吧。
由于谭抒雁几天老早就把病毒的样本交到了实验室内,对于它的传染性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在得到槜先生的电话后,中央迅速下达了命令,让所有到场的警员去指定地点隔离,以防事态进一步扩大。
“恐怕病毒还是传出去了。”
槜先生回到谭抒雁身边,住持上岸到打开瓶口,中间起码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病毒传染性极强,目前能做的,也只是随着事态的变化调整对策。
“疫苗还在研究,莫约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来成品,抒雁,这段时间我们恐怕要辛苦一下。”
谭抒雁点点头,跟着槜先生一起将住持的尸体打包带了回去。
事情远比两人想象的还要严重,事情没有全面爆发前政府也做不出封城的决策,只能在背地里进行防护工作。
但病毒的扩散威力是实验室得出结论的三倍之多,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发现住持尸体的那座城市,就已经面临着瘫痪的危机。
“研究室的人怀疑那是病毒样本的母体,带回去的玻璃瓶里头的残留物质,活跃度明显高于我们原先带回去的。”
谭抒雁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槜先生的话。
“米国估计是和那个‘神’合作了。”
谭抒雁淡淡地开口,手机上的实时新闻正给她推送着米国斥责华国在背地里研发生物武器一事。
“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槜先生猛吸了口烟,有些嗤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