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钰小小惊呼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团黑雾下意识后撤了几厘米,紧接着又凑了上去,围着燃烧的符纸不停转悠。
“好舒服,有东西跑过来了。”
待符纸燃烧殆尽,魏钰突然感觉一股暖流涌进自己的灵体,舒服的让魏钰整个黑雾都展开了,从原来半透明青灰色的模样,转变为实心的灵体。
“我还要我还要,你再给我烧一个好不好。”
从内而外散发的无力感渐渐消失,魏钰兴冲冲的跑到谭抒雁面前想要再讨一张,被谭抒雁无情的拒绝。
“没有了,你想被撑爆吗?”
魏钰有些小小的失望,随后就把这股失望抛在了脑后,如今有了生存的希望,不着急,不着急。
这么安慰自己的魏钰还真就静下来了,悠哉游哉的在半空中打转。
“晚点教你套功法,好歹有点自保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魏钰立马又凑过来了,谭抒雁诡异的在一团黑雾里看出了一股眼巴巴的情绪。
“我也能学!”
谭抒雁点点头,她说的功法是天灵诀的分支,专门为定下契约的灵体准备的,这也是父亲为什么可以掌控住众多鬼王级别灵体的根本原因,一旦修炼的这个功法,就再无机会噬主。
“好啊好啊,那你快点回来。”
魏钰有些兴奋,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些,没想到在死后能把小时候的愿望变为现实。
谭抒雁点点头,在叶柳音的再三呼唤下走出了房门。
“安安下周就要表演了吧?”
“嗯。”
谭抒雁点点头,叶柳音笑了起来,眼里带着丝丝期盼。
“那到时候妈妈也一起去看好不好?”
谭抒雁自然点头应好,不过一件小事,犯不着让叶柳音失望。
谭抒雁没有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有妈宝女的潜质了,要是让天灵教教主看到,埋在地里里都要掀开棺材板控诉谭抒雁对自己的恶行。
得到肯定回答的叶柳音喜滋滋的开始筹划起下周末的行程,谭抒雁见状不过多打扰,在魏钰的催促下重新回到卧室。
“可以教我了吗?”
谭抒雁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魏钰生前比她的年龄还大,却仍然一副天真娇俏的性格,若非遇到的所非良人,魏钰的一生应当是十足的顺遂。
魏钰与谭抒雁结了契,功法的传递变得异常简单,谭抒雁伸出手探进了魏钰灵体中,魏钰小心肝颤了颤,忍住害怕呆在原地不动。
谭抒雁体内真气涌动,不断的往魏钰的灵体输送,黑雾不断的变化翻腾,良久谭抒雁停下了动作,脸色透着一丝惨白。
还是太弱了,只是传个功法而已,谭抒雁不悦的皱起眉头,感受到空荡荡的经脉,当即开始打坐。
魏钰见状没有多加打扰,溜到角落吸收新得到的功法,一人一魂,在这小小的卧室内,意外的透着一股和谐。
第二天清晨,谭抒雁照常去向学校,由于公开表演时间越来越近,林老师干脆给舞蹈团的所有人都请了假,未来的一星期内,谭抒雁她们都要完全泡在训练室里了。
“雁雁你来啦,吃早饭了吗?”
经过上次选主舞的事情后,舞团内的小女生都觉得谭抒雁不像传闻中那样,开始慢慢和谭抒雁搭话。
谭抒雁来着不拒,对于没有恶意的女孩子,她的态度都十分温和,也让这群女生放松不少,关系越来越亲密。
“给。”
陈玉走到谭抒雁面前,递了瓶豆奶塞进谭抒雁手里,不等谭抒雁开口就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拉伸。
竞争主舞的时候,陈玉被苏童婉架在那下不来台,若非谭抒雁上前来打破僵局,接下来的场面都不会是陈玉想要看到的。
不管谭抒雁是出于什么目的,陈玉都很想要谢谢她。
“好冷漠哦,万一雁雁不喜欢喝呢。”
站在谭抒雁身边的圆脸女生嘟囔了一句,陈玉在舞团里是比较孤僻的存在,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和她搭上话,其余的人都不敢靠近她。
“学姐只是不太会说话,我以前也是不是吗?”
单纯的小女生之间就不要生出那么多误会了,自认为心里年龄比在场的都大,谭抒雁不由的替陈玉解释了一嘴。
果然,在场不少的女生都因为谭抒雁的一句话产生了动摇,是不是的看向角落里的陈玉。
谭抒雁没有插手事情的后续,打开豆奶喝了起来。
来到这里也不错,谭抒雁把嘴里的豆奶咽下,满足的眯起双眼,嘴角还沾着几滴奶渍,哪有半分成熟的模样。
苏童婉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难得沉了下来,一向和她形影不离的江晓雨,此刻却里苏童婉远远的,一句话都不说。
苏童婉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情绪重回平静,带着一丝难过的神情朝江晓雨走去。
也不知道苏童婉说了什么,等到林老师来到训练室的时候,两人早已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好,热身完了我们就开始训练,先把舞蹈都顺一遍下来。”
林老师拍了拍手,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众人纷纷跑到自己的站位上,随着音乐一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迅速带动起身体。
林老师面上不显,心底满意的点点头,舞团里没有刺头,所有小女生都很刻苦,进步也的肉眼可见。
最让林老师惊喜的是谭抒雁,当初被选拔为主舞的时候,谭抒雁的舞蹈还有些钝感,虽然整体赏心悦目,但细节处总让人看的不够舒畅。
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谭抒雁反复开了窍一般,进步一次比一次大,看着站在中心的谭抒雁,林老师的目光被她牢牢吸引,跟着谭抒雁的步伐转动。
“很好,大家都很棒,抒雁,你进步很大。”
一曲闭,林老师拍了拍手,毫不吝啬的露出满意的表情,大家听了眼神都亮了起来,没有什么会比得到肯定更让人高兴的了。
唯有苏童婉低下头颅,遮掩住自己不甘的神色。
为什么,明明自己跳的那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