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和妈说说。”
刘燕快步走到木瑢身边,木瑢惨白着一张脸,十指交错缠绕在一起,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和刘燕诉说。
木瑢在大学期间加入了不少社团,其中一个也是他活动最频繁的,名叫灵异侦探社,主打的就是探索各种诡异事件。
木瑢天生胆子大,也爱寻求刺激,自打加入社团之后,京城出名的灵异景点都去了七八成,碟仙之类的游戏也玩过不少,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对此木瑢是失望的,也坚信的世上没有鬼,经历过大一的疯狂,大二的木瑢慢慢对这类事件感到无趣,把心思转移到其它事情上去。
一个月前木瑢偶然间听到一个灵异传说,相传只要在午夜十二点对着落地镜九十度鞠躬,三秒过后将头向左看去,就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木瑢起初听过便抛到了脑后,直到一星期前,木瑢结束一天的活动回到宿舍,鬼使神差的在走廊尽头的仪容仪表镜面前停下。
看着镜中自己的身影,木瑢脑海里陡然回想起那传说。
“哪有这么灵验。”
昏暗的走廊内木瑢独自嘟囔,转身就要离开,但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在镜子面前弯下了腰。
一,二,三……木瑢心里数完三个数,慢慢把头扭向左边,什么都没有。
木瑢心下有些失望,刚要起身,心里却冒出了另外一个念头,左边没有……那右边呢?
木瑢把头调转了一个方向,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场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静悄悄的站在木瑢的右边,木瑢笃定他是真的遇到鬼了,因为那女人,没有脸!不,准确来说,是没有五官。
木瑢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后背在短短几秒的时间被冷汗浸湿,木瑢猛的支起身子,没有一秒钟的犹豫,飞快往宿舍楼外跑去,整整三天没有敢回去。
三天时间里无事发生,木瑢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被同学的一道调笑惊得六神无主。
“你小子玩的挺花啊。”
木瑢一开始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亲自照了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一层淡淡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双手掐着脖子留下的,微微泛红。
木瑢当下有些慌神,旷了下午的课去了最有名的寺庙拜了拜,还添了一大笔的香油钱,做完这让木瑢的心里稍加安慰。
但这件事远比木瑢想的还要棘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木然脖子上的痕迹越来越重,已经由红转向青紫的颜色,摸上去还泛着疼痛。
这下子木瑢彻底坐不住了,慌忙跑回家中寻求父母的帮助。
“把围巾拿开我看看。”
刘燕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还有些恼怒木瑢没事找事,狠狠剐了他一眼。
木瑢自知理亏,什么也没说把围巾扯了下来,大夏天带着围巾一路上引来了不少的视线,但木瑢为了遮掩痕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谭抒雁此时就静悄悄的站在母子俩身后,木瑢将围巾扯下,脖子上的痕迹瞬间暴露在谭抒雁的眼前。
谭抒雁在看到痕迹的第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目前也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谭抒雁没有立刻开口,她在思索怎么让刘燕相信自己。
刘燕已经顾不上谭抒雁了,看着自己儿子上的泛青的掐痕,颤抖着拿起了电话。
“你快点回来,儿子出事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刘燕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满脸忧虑的看着木瑢的脖子。
“疼不疼?”
“……有点。”
其实挺疼的,木瑢怕刘燕太担心,把情况往虚了报,两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木岑阳回来,看着刘燕手足无措的模样,谭抒雁还是开了口。
“老师,没事的。”
谭抒雁突然出声,把木瑢吓的不行,还以为是那女鬼跟到家里来了,嘴巴张大就要尖叫出声,一回头谭抒雁清秀的小脸就出现在木瑢眼前,木瑢死死压住自己即将脱口的尖叫,五官用力的有些滑稽。
“抒雁,抱歉,我刚刚把你忘了。”
刘燕也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看向谭抒雁,谭抒雁摇了摇脑袋,接着说道。
“这女鬼找他抓交替,现在还不算严重,处理一下就好了。”
刘燕惊讶的看着谭抒雁,她没想到能出自己的小徒弟嘴里了听到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诶,等你木叔叔回来我们商量怎么处理,抒雁要不要先去吃饭。”
谭抒雁一听就知道刘燕没有信任自己,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就先去了餐厅。
“妈,那是谁?”
这才半个月没回来,家里就多了个小妹妹。
“是你妈妈刚收的小徒弟,叫谭抒雁,在她面前收着点,被什么坏习惯都带到家里来。”
木瑢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就是喜欢一些比较刺激的活动,总不能带着刚认识的小妹妹去飙车吧。
木岑阳很快就赶到了家里,看了一眼木瑢脖子上的痕迹,言简意赅。
“去医院。”
客厅内瞬间冷清了下来,谭抒雁想了想,转身回到房内,掏出了暑假作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韩成的转学整破防了,班主任布置的作业格外的多,谭抒雁叹了口气,认命的动起了笔。
匆匆赶到医院的刘燕一家脸色凝重,查了各项指标都表明木瑢的身体没有问题,但医生却解释不了木瑢脖子上的痕迹。
“交往的时候还是收着点好。”
医生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木瑢当场就像翻脸,谁会玩的那么变态!只是木瑢没想到,连自家父母都对自家投来了犹疑的目光。
“我没有!!”
木瑢瞪大眼睛,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在刘燕和木岑阳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
木岑阳率先移开了目光,自家小孩是什么品性木岑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联想到木瑢和自家说的话,木岑阳一离开医院就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