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时间,与男人碰了三次面,谭抒雁内心的在意越来越深,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是谭家的大少爷,叫谭南轩。”
陈娇眼尖的看到了电梯内的人影,见谭抒雁问,很自然的开腔,还顺嘴调笑了一句。
“你们都姓谭,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说完陈娇先是笑了笑,但下一秒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谭抒雁眼熟了,就是因为她和谭南轩的长相有个三四分的相似。
“小师妹,你爸妈叫什么?”
陈娇小心翼翼的开口,陈松巍站在一旁认真的打量了片刻。
“我爸爸已经不在了,妈妈在县城开花店。”
谭抒雁也拿捏不准自己的父亲的身份,陈娇也不敢妄下结论,三人默契的转移了这个话题,填饱肚子后回到了刘燕家里。
“安安,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妈妈。”
叶柳音照常打来电话,谭抒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删去细枝末节,简单的和叶柳音提了提,聊到最后,谭抒雁想起了那个男人和陈娇的问话。
“妈妈,我爸爸他,是做什么的?”
电话那头的叶柳音沉默了一会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突然想到。”
谭抒雁干巴巴的回答,叶柳音叹了口气。
“你爸爸,当年突然出现在武县,做了小学老师,妈妈也不清楚爸爸家里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和家里人闹翻了,一直到他出事,也没有和家里有过联系。”
谭抒雁的父亲在某次出差,遇到洪水冲垮了堤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叶柳音哭的肝肠寸断,若不是襁褓里嗷嗷待哺的谭抒雁支撑着叶柳音活下去,当年怕也是要和谭抒雁的父亲一同离开了。
察觉到自己好像提及了叶柳音的伤心事,谭抒雁抿着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叶柳音率先开口,转移了话题。
“你杨阿姨过两天会去京城,到时候去看看你。”
“我知道了。”
接下的谈话谭抒雁格外乖巧,叶柳音说什么应什么,让叶柳音哭笑不得。
挂断电话,谭抒雁抬起自己的手,经过这几次的功德累积和日夜修炼,谭抒雁处在随时要突破的境界,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到达天灵三层。
接下来的日子里,谭抒雁对于突破的事情并不迫切,依旧不温不火的运转着天灵诀,跟着刘燕训练。
“抒雁,上次和你说的华灵杯的事情,你妈妈的意思如何?”
刘燕趁着中场休息的功夫询问谭抒雁,谭抒雁摇摇头,叶柳音还在思索,刘燕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打定主意回头亲自和叶柳音说说。
“宴沁,你怎么了,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刘燕一转头就看到神色恍惚的宴沁,眉头轻蹙,对宴沁的状态感到担忧。
“阿……嗯。”
宴沁心里一惊,回神过来的脸色依旧不自然,刘燕表情严肃,希望宴沁不要瞒着她。
“老师,小师妹真的会那些本事吗?”
宴沁说的有些含糊,刘燕一瞬间就明白了,反应过来前次忘记回头在和宴沁说明情况了,现在宴沁突然提起,怕是遇到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原来宴沁那晚回去之后,符咒就一直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毕竟是谭抒雁给的一个东西,宴沁没有想要随意的丢掉。
然而没过几天,学校里的一位同事,也是自己的追求者,莫名送了自己一串手珠,颜色红润鲜亮,不像是个低端货。
宴沁平时没有收礼物的习惯,这次也如往常一样准备推脱,但宴沁的目光一触即到那串手珠,就好像失了智一般眼里只有手珠,抬手就要拿去带在手上。
宴沁的指尖刚碰到珠子,口袋里传来了一阵灼热,贴着衣物的肌肤好似也带上了一丝痛感,就是这轻微的痛感唤醒了宴沁的心智,她慌忙的离开了同事身边,害怕自己再次失神。
离开的宴沁来到无人的地方,打开口袋一看,发现那道符纸已经变成了灰烬。
从那天开始,宴沁的心就乱糟糟的,知道被刘燕察觉,这才把事情全盘托出,刘燕听了深深吐了口气,对宴沁的隐瞒有些恼怒,但当下还是解决宴沁的困惑更为紧要。
“抒雁……”
谭抒雁明白刘燕的未尽之言,很爽快的点头表示明天可以和宴沁去学校看看,得到谭抒雁的答复,刘燕神色放松了不少。
“所以小师妹真的会这些阿?”
见刘燕的反应,宴沁心里的慌乱卸下不少,刘燕点了点宴沁的额头。
“怪我,没和你说明白。”
刘燕把木瑢的遭遇和宴沁细细说明,连同程武的情况,也是挑了能讲的和宴沁说,宴沁先是震惊,但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对谭抒雁的能力算得上接受良好。
[安安,我要到了。]
杨珍妮发来信息,谭抒雁起身和利用告别,提前结束了今天的训练,顺便又塞了张符纸给宴沁以防万一。
宴沁眨眨眼,把这张符纸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已经完全意识到符纸的宝贵性了,谭抒雁上次收她十块,简直像是在做慈善。
谭抒雁出了舞蹈室,率先等来的不是杨珍妮,而是一辆陌生的悍马。
车窗渐渐下移,露出了熟悉的面孔,来人看着谭抒雁,静静的开口。
“可以和你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