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你去米国做了什么?”
谭缪仓在电话那头询问,谭南轩突然推了所有的事情,在项目的紧要关头只身前往米国,早就引起了谭缪仓以及谭家的注意。
谭缪仓吩咐自己的助理留意谭南轩在米国的举动,没想到还真让他逮着了不寻常的地方。
“二叔,我发现了点事情,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和你们说的。”
谭南轩没有否认,但也什么都没说,谭缪仓靠在椅背上暗自挑眉。
“不要让我等太久,你爷爷已经察觉了。”
“嗯。”
谭南轩应了一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叶柳音急迫的想要知道结果,但化验再快也是需要时间的,心焦的叶柳音哪也不想去,独自坐在小庭院的长椅上。
谭抒雁看着叶柳音的背影,抬起脚想要走上前,一旁的人比她还要迅速,看着坐到叶柳音身边的查理,谭抒雁默默停下了脚步。
“能和我说说吗,你的爱人。”
看着叶柳音秀丽的脸庞,查理主动开了口,眼中的平和让叶柳音不自觉的放缓呼吸。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小事。”
查理的身份到现在都还是个谜团,叶柳音心里充满了纠结,不知道现阶段该如何面对查理。
“怎么会,能和你相恋到结婚,一定是一件很有趣很幸福的事情。”
查理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既希望自己的谭净远,又希望自己不是。
如果他就是谭净远,那么他将名正言顺站在叶柳音的身边,但对她们母女十六年的缺失,以及自己脑海中没有的记忆,查理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呼吸有些沉重。
叶柳音羞涩一笑,在查理的注视下讲述了自己与谭净远的点点滴滴。
谭抒雁安静的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谭南轩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觉得他是吗?”
谭南轩问,谭抒雁略微颔首,“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血亲的感应不会有错,刚刚在包厢内,谭抒雁趁着没人注意又试了一次,不出所料,和上次的结果一模一样。
“可是他有从小到大的记忆,并且很真实。”
谭南轩把疑点说了出来,谭抒雁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看着不远处想着什么。
“我知道有种手段,可以在人体内植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但那种办法太过阴损,谭抒雁不希望查理真的承受过。
谭南轩抿紧嘴角,就连脑海中的记忆,都能被人为篡改吗。
“你放心,这个方法风险很大,十个有九个会变成弱智。”
正是因为成功率太小,因此这个方法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传,谭抒雁也只是在前世的古书上看到了些许记载。
“那三叔很幸运。”
谭南轩感慨了一声,谭抒雁赞同的点头。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由医生亲自交到谭南轩的手里,谭南轩接过文档,转而将它递给了叶柳音。
“三婶,这个应该由你来打开。”
“谢谢。”
叶柳音慢慢的将文档接过,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在颤抖。
最后的结果映入眼帘,叶柳音怔愣片刻,眼角滑落一抹清泪。
“净远……”
看着默默流泪的叶柳音,查理,不,应该是谭净远心疼的将她搂紧,他内心的震撼不比叶柳音小,所信赖的世界和生活在这一刻被打破,自己真的是叶柳音的丈夫,那他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抱歉,我把你忘了。”
谭净远捧起叶柳音的小脸,用指腹将她的泪水拭去,蠢蠢欲动的想到亲吻她的眼角,但最终还是停下了。
“爸爸是什么时候生活在米国的。”
“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都在米国。”
听到谭抒雁的称呼,查理有一瞬间的呆滞,不是因为不自在,而是自己突然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但诡异的是自己的心里好像以及被叫习惯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谭抒雁的称呼。
谭抒雁能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称呼,原因无他,只因为前世她也一直喊教主父亲,看着同样的脸,谭抒雁表示没有任何压力。
在叶柳音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两人一人喊爸爸一人喊安安,就这么称呼上了。
“安安跟你倒是亲近。”
叶柳音小声的说着,声音中带着许些鼻音,听的谭净远心尖发软。
“我错了。”
时隔十六年,熟悉的道歉声再次传来,叶柳音终于破涕为笑,一头栽进了谭净远的怀中。
谭抒雁看着相拥的两人,再次走到了一边,避免变成闪亮的电灯泡,她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思绪不断。
幕后之人将谭净远的记忆抹去,废了大半力气植入新的记忆,目的显然不单纯,他怎么做的缘由,让谭抒雁更加觉得,前世的教主也是谭净远本人。
那么自己呢,自己又是谁,谭净远是消失了十六年才再次回到这里,’谭抒雁‘可是好好在现实活了十六年。
谭抒雁默默叹了口气,以现有的信息来看,真的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在另一头,谭南轩再次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谭缪仓的电话。
“南轩?事情有结果了。”
谭缪仓接起电话,语气一派轻松。
“嗯,二叔,爷爷他们在你旁边吗?”
谭南轩的话让谭缪仓顿住,他看了眼周围的谭家人,悄悄站起了身子。
“说吧,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背景变得安静,谭南轩知道谭缪仓现在是只身一人。
“二叔,我接下要说的事情你别激动。”
“说吧,磨磨蹭蹭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要我背着你爸妈和爷爷说。”
谭缪仓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就想要点燃。
“我找到三叔了,安安的父亲。”
“……你说谁?!”
按下打火机的动作突然停滞,谭缪仓的大脑高速运转,消化这谭南轩给自己的带来的冲击。
“我找到三叔了,谭净远,三婶的丈夫,安安的父亲。”
谭南轩耐心的重复了一边,听着电话那头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