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东西了?”
任清怀将任浅抱在怀里安慰,温声询问着她,同时抬头将屋内的场景纳入自己的眼中。
任浅的房内,其余地方依旧整洁,唯有她的床看起来异常凌乱,谭抒雁正独自站在床边,手持一枚薄薄的,类似硬币的东西打量。
“是许清清,对吗,”
任浅在任清怀的怀里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说,任清怀就已经猜到了。
任清怀摸了摸任浅的头,许清清在早年间还没有那么擅长伪装自己,任清怀早在那时就已经将她的本性看透,也因此,哪怕后来的许清清看起来再好,他对许清清的警惕也没有丝毫放松。
任浅,许倩母女俩品性单纯,自然看不透许清清藏在皮囊深处的心思,任清怀原本想着有他在,许清清就是再折腾,也逃不出他的掌控,没想到还是他大意了。
“谭大师。”
任清怀没有拿出长辈的架势,而是将谭抒雁放在高位,面带恭敬的朝谭抒雁伸出了自己手。
“任叔叔叫我抒雁就好。”
自己和任清怀的女儿还是同学兼朋友,被她的父亲毕恭毕敬的对待,看起来也不太对劲。
“抒雁。”
任清怀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立刻开口询问事情的具体原因,他担心拖越久,对任浅越不利。
“这个就是媒介,那个地缚灵一开始找上的并不是任浅。”
谭抒雁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任清怀的手心,任清怀细细观察手里的东西,发现它的模样跟古代的铜钱极其相似,只是这个厚度,比认知里的东西薄了不少。
“不是?”
任清怀犹疑的看着谭抒雁,心中的猜测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谭抒雁颔首,目光落在了任浅的身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还是开了口。
“这个古币经过炼制,可以将身上不好的东西通过古币转移,也就是常说的祸水引动。”
”这个东西上面,有许清清的血缘的气息,和杯子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砰的一声,任浅跌坐在地上,身下的地毯在几秒内湿了一小块,任清怀的脸色虽然黝黑,但没有过分的失态,或许在得知任浅出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抒雁,该怎么做才能破解。”
“挺简单的。”
这不是什么难事,谭抒雁接过那枚古币,两指放在古币的边缘,真气若隐若现的缠绕在其中,啪的一声脆响,古币应声碎落,变成了残渣掉在谭抒雁的脚边。
坐在地上的任浅突然感觉浑身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出去,连日来沉甸甸的心也轻松了许多。
回想起梦里的那个男人,任浅突然察觉自己生不出一丝甜蜜的情绪,反而觉得恐慌,那人的样貌虽然不甚清晰,但很明显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前段时间是究竟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痴迷。
“哦对了,这个方法有个弊端。”
谭抒雁后知后觉的开口,任清怀立马将视线从任浅的身上挪开,看着谭抒雁。
“施法的那个人可能会遭受反噬。”
谭抒雁话音刚落,走廊上就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老公不好了,清清在下面晕倒了,嘴里还在吐血。”
许倩满脸慌张的走进屋子,一眼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女儿,下意识的扑上去,揽住任浅的肩膀。
“浅浅你怎么了?老公……”
许倩无助的望着任清怀,任清怀上前抓住许倩的肩膀安慰。
“不是什么大事,害浅浅的凶手抒雁已经找到了,刚刚就把阵法破了。”
许倩心中一喜,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但很快她又疑惑起来,为什么任浅的表情这么难看,一点没有事情解决的欣喜感。
“还有就是,破了这个局,施法的人会遭到反噬。”
任清怀一字一句的说着,许倩起先还有些茫然,不明白任清怀的意思,但一楼昏倒的许清清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许倩震惊的看着自家老公,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点头。
“怎么会,她为什么,我……”
许倩语无伦次的开口,她真的被任清怀保护的太好了,或许小时候尝过一些苦难,与任清怀相遇后,她的生活中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被任清怀凭借一己之力栏在了外面。
在外人眼中,许倩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娇妻。
“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但这是事实,许清清从来不是你们口中的好妹妹,好小姨。”
任清怀无奈的开口,许清清在她们两个面前伪装的太成功了,导致许倩两人对其深信不疑,好在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事件,这两人也该看透许清清的真面目了。
任清怀走下楼,找了跟绳子将还处在昏迷中的许清清绑了起来,拨打了电话叫许家父母过来。
任浅和许倩相互搀扶走下楼,看着任清怀的动作,许倩下意识的皱眉,但随后反应过来,又将张开的嘴巴闭上。
等许家父母赶到任家时,许清清也恰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清怀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清清放开。”
许母看到被绑着的养女,立马开口呵斥,心疼的走上前想要帮许清清解开绳子。
“妈,在解开她之前,你先听听她做了什么吧。”
任清怀面无表情的拦住许母,许母与许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许倩,然而许倩扭过头,躲开了他们看过来的眼神。
这下两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纷纷沉默了下来,清醒的许清清看到这样的场面,加上被束缚的身体,本就心里有鬼的她立刻慌张起来,眼角泛起泪花,求助的看着许母。
“妈妈。”
被许清清这么叫唤,许母的心颤了颤,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确被后面的许父阻止了,身为掌权者,他的理性要大于感性,任清怀怎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一个足以让任清怀当众翻脸的原因。
“姐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浅浅,姐姐!”
见求助许母不成,许清清立刻改口质问任清怀,同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任浅和许倩,希望她们为自己出头。
“你自己做了什么,会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