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
巫莜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僵直了身子,大声反驳起来。
这样的动静不可能瞒过里头的两人,不过槜先生和谭抒雁都没有面露诧异,好像早就知道巫莜在外面偷窥。
“要和我们去趟警局吗,带你们看看好东西。”
槜先生把黑雾再次收进瓶子里,随后抬步走出门,看着不自在的巫莜和胡途,笑眯眯地开口询问。
“槜先生我去!”
胡途眼睛一亮,立马举起了自己的手,他下山这么久,槜先生终于要带他接触案子了吗。
“我也去。”
见胡途开口,还在犹豫的巫莜不甘落后,立马应承下来。
“行,你们等着,我去开车。”
槜先生对此没有意见,全当是带小辈见世面了,胡途挠挠头,有些疑惑的开口。
“槜先生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挪过去。”
胡途坐过小车,跑起来还没他快,槜先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是人类世界,你就要尽量遵守规则,再说,以你的能力还跑不了这么久。”
胡途点点头,等听到后半句话时,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是他自大了。
看着离开的槜先生,胡途想要重新聊刚刚的话题,一回头就见巫莜脸色怪异。
“你又怎么了?”
胡途感觉今天的巫莜奇奇怪怪的。
“刚刚槜先生说人类世界,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过在意,巫莜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啊,你不知道吗,槜先生不是人啊。他是树妖。”
胡途再次挠了挠头,看着巫莜一脸震惊的模样,忍不住扭头看向谭抒雁,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谭抒雁嘴角一抽,难得见一只狐妖如此粗神经,难不成是半妖的关系?
见谭抒雁独自沉思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胡途又把头扭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在巫莜面前摆了摆手。
“喂,你还好吗?”
“还好。”
巫莜下意识地开口,说出来后又忍不住顿了顿,神情依旧带着恍惚。
“没想到我们之中会有妖怪,还是槜先生……”
胡途眨巴着眼睛,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巫莜,慢慢回神的巫莜看着胡途这副模样,恶从胆边生的抬起双手,把他脸颊的软肉往两边拉扯。
“干嘛,你不会要说这里不止一个妖怪吧。”
胡途努力眨眼,表示巫莜说得对,巫莜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她啪的一下松开手,瞪大眼睛看着胡途。
“我也是妖啊,周仁叔也是,这里只有你和抒雁是人类。”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胡途还变出了自己的狐狸耳朵,展示给巫莜看。
此时的巫莜已经震惊到麻木,原以为妖怪是异类,结果到头来人类才是少数。
“那你一开始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
胡途很真诚地回答,巫莜被他说的话噎住,一腔怒火就这么诡异的浇灭了,她哼唧几声,还是气不过自己被瞒了这么久,哇呀一声上前把胡途的头发柔乱。
一人一狐在那头玩闹,谭抒雁老神在在地看戏,等槜先生开车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混乱的场面。
“上来,别玩了。”
巫莜和胡途立马跟被家长说的小孩一般,乖乖地站定,胡途顶着一头乱发进了车内,混乱的发型中还藏着他没来得及收回的耳朵。
“把耳朵收回去,别吓到旁人。”
“收不回去了。”
胡途委屈的捂着脑袋,他的年龄在妖族来看就是个小崽子,加上半妖的身份,导致胡途的灵力不是很稳定,刚刚想要嘚瑟放出来的耳朵,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自发收回去。
“笨。”
槜先生瞥了胡途一眼,从驾驶座上往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在胡途的脑袋上揉了揉,下一秒,胡途的耳朵就’咻‘的一下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
“谢谢槜先生。”
胡途乖巧地道谢,槜先生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直低头的巫莜,笑意更甚。
去警局的路上十分顺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警局门口,槜先生下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被上前盘问的警察放行,一行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审讯室。
”陈叔叔。“
谭抒雁开口,屋内的陈松巍听到动静,立马起身来到了外面。
”槜先生,抒雁。“
陈松巍对着两人打招呼,当视线落到身后的巫莜和胡途时,一时间停在了那里。
“这是巫莜和胡途,特殊部门新进的员工。”
“那么好。”
陈松巍点点头,神色虽然有些放柔吗,但在不熟的人眼中,依旧感到十足的压力。
“陈叔叔好。”
巫莜和胡途学着谭抒雁的叫法对陈松巍问好,陈松巍点头,把他们带进了审讯室。
坐在审讯室内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谭抒雁,对她露出仇恨的目光,很显然,她还记得谭抒雁。
“这个女人不管说什么都不肯开口,嘴巴硬得厉害。”
陈松巍有些头疼,审讯是禁止严刑逼供的,警察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依旧不能让女人开口,在谭抒雁几人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僵持了有段时间了。
“身份呢?”
谭抒雁问。
“她的身份证显示名叫伍桂湘,三十岁,是武城市清灵县人,但是后续的调查发现,这个身份是假的。”
陈松巍如实脱出,谭抒雁并不感到奇怪。
“她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用假名是预料得到的事情。”
谭抒雁几人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伍桂湘,在听到陈松巍的描述时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但谭抒雁一开口,直接踩到了她的心窝上,把伍桂湘气得瞪大眼睛看她。
那眼神,看上去要把谭抒雁生吞活剥,很显然,年龄是她的死穴。
“六十!骗人吧。”
巫莜惊呼一声,她下意识地打量起伍桂湘,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艳女人。
“世界上的不知名的法术千千万,虽知道她又信奉了哪个神明。”
槜先生意有所指地开口,伍桂湘脸抽动了一下,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
“这东西,你哪来的。”
谭抒雁从槜先生那拿回瓶子,越过一众警察,独自一人做到了伍桂湘的面前,伍桂湘原本不想理会谭抒雁,但她的视线触及到谭抒雁手上的瓶子后,就再也无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