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李昂与祁红艳到了这宅子后头一间大院之中,进到里头莺莺燕燕一院子的白衣少女们,见了祁红艳忙过来行礼,
“教主!”
这群人里头却有一个生得格外出众的,高鼻深目却皮肤细嫩,一看面相便知是有西域人血统的少女见到李昂立时便飞了一个媚眼儿,
“李坛主!”
那一双媚眼儿似带着钩儿一般,直愣愣盯着李昂,李昂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只是拱手施礼,祁红艳瞧见了过来一指点在那少女的额头,
“瞧瞧你那馋样儿,一瞧见他你便是这副痴样儿,你这丫头今儿晚上可不许闹他!”
少女冲李昂抛去一个媚眼儿笑着退到一边道,
“琪儿今儿晚上可不敢跟教主争呢!”
祁红艳拉了李昂的手进到屋里,笑道,
“那些丫头们一个个都爱你,见了你便走不到道儿了!”
李昂过去揽了她的肩道,
“我却是见了教主便走不动道儿了!”
祁红艳眼波一转,
“是么?你若是腿软了,等下如何还有力气?”
李昂哈哈笑着将她一把抱起,
“教主且试试我有没有力气?”
……
这厢两人被翻红浪,颠鸾倒凤足足一宿,到了天明时,头一缕曙光透入屋内时,祁红艳斜倚在李昂健壮的胸膛上,涂了丹蔻的修长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抚着,顺着那纹理分明的隆起肌肉,轻轻儿亲了一口,李昂笑道,
“先时叫够了,如今又来勾我,可是又想了?”
祁红艳将身子软软的贴了上去,
“我如今年岁大了,不似从前能陪你耍上一夜,你如今是瞧上那新来的水儿了?”
李昂笑着探手捏了她微颤颤一处玉峰,托在掌中把玩着,
“那不知情趣的丫头,如何与教主比!”
祁红艳叹了一口气道,
“我老啦!她那般鲜灵灵的样儿连我看着也心动!”
说罢冲李昂抛了一个秋波,捂着他的手按在胸前重重揉着,
“她那身皮子我极是喜欢,你即是也喜欢那小娘,不如我剐了她那身皮子穿上如何?”
李昂手一顿,他素知这妇人的心肠,面上和善可亲,内里阴狠毒辣,她说的出便真是要做到的!
笑着抬头亲了她一品道,
“你这样儿便是最好的,要别人的作甚?”
祁红艳抬头看了看窗外,外头已是曙光大放,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隐隐有些刺痛,她侧过身子令得胸前沐浴在阳光之上,那两处高耸挺翘,形状完美的雪峰,竟肉眼可见般开始垂了下来,上头的皮肤一点点儿泛起灰,打起皱来!
“你……”
李昂看的分明骇得翻身坐起,
“教主!”
祁红艳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道,
“瞧见了么?我如今取那元阴少女之鲜配在药中涂抹身体,却只能撑十二个时辰,过了时候便成这样了!”
李昂瞧着她的身子一点点由青春无暇到苍老枯干,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原本貌美如花的年轻妇人变成了面目可憎的老妪,那景象真正十分可怕,令得他再深的城府也要忍不住心里发虚,背出冷汗,
“教主……”
李昂暗暗吸了一口气,抬手将她搂在怀里,令她贴在自家健壮的胸膛之上,
“我再为你多寻些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孩儿便是,定能令得教主青春永驻!”
祁红艳抬头亲了他一口道,
“如今不用去寻了,我已自本派的古籍之中寻到法子了!”
“哦,什么法子?”
“我这一身皮子怕是不能用了,再寻一个美人儿将她身上的皮剥下来换到我的身上便成了!”
“换皮之术?这世上竟真有人会这种术法?”
“我也是在西域多方打听,才寻到有一位异人会这一门术法,只是若要换皮,我却不喜西域女子皮肤粗劣,还是我们中原女子鲜嫩,要换也是寻那中原女子来换……”
说到这处祁红艳笑道,
“这厢过来我瞧了多少美人儿都不满意,还是你懂我的心思,为我寻了那么一个绝妙的人儿,她那身上我瞧过了,连半点儿疤痕都没有,又那般貌美便是我见了也要生出嫉妒之心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啦!”
李昂听了笑道,
“那女子已非处子,肚子里还怀有身孕,只怕并不合适!”
祁红艳眯眼笑了,又去亲了李昂一口,
“亲亲,要不怎说你是我的福星呢!不但送了一个美人儿来还附赠了一个小人儿,她那肚子里的孩子我算过时辰正是在阴年阴月出生,若是能在阴时出生又是个女孩儿的话,待她一出生,我便将她浸在药剂之中,制成大补之药服下又取了她母亲的人皮换上,这般双管齐下定能重筑容颜!”
李昂笑着闭眼在她唇上深吻了一记,
“教主定能心想事成!”
祁红艳伸了手过去握住了那处笑道,
“我只说你也对那美人儿是另眼相看,待那时你不是也能与她儿共享鱼水了么?”
李昂仰面朝天躺下,紧闭上眼笑道,
“那时我定要好好尝一尝美人儿的味道!”
祁红艳低头看了看手上,突然吃吃笑了
“你现下再来尝尝我的味道吧!”
说罢扭腰摆胯坐了上去……
这厢林玉润可不知那祁红艳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她心下狐疑,自那娲女派教主来后,周遭的人越发对她小心起来,便是春娘来说话时,也不像往常似的要动手动脚了,似是十分怕碰到她一般,便是瞧见她起身走动也十分紧张的瞧着周遭,婢女们也忙过来将四周围椅凳搬开,倒是很怕她撞上一般!
又有林玉润见祁红艳来后,这宅子果然又多了许多陌生的男子,一个个年轻英俊,双眼阴沉,看着林玉润的眼神似要将她吞了一般,不过都离她远远的瞧着,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
这般儿情形诡异到令她心里愈发起毛、害怕了!
这一日因心下烦闷,林玉润便带着婢女到外头花园走动,她如今身子越发的沉重,肚子虽不是太大,但也令得行动不便起来,走了一阵子,林玉润便觉有些气短,远远瞧见前头有一座小亭,
“我们过去坐会儿吧!”
说着自家向前走去,进到里头一看,那小亭里已经有人放了茶壶、棋盘在当中石桌之上,跟着她的婢女便道,
“水儿姑娘,这处已有人了!”、
林玉润摆了摆手道,
“无事,我便在旁边坐吧!”
也不过去那石桌,只在八角的亭边上木头长凳坐下,刚坐下不过一柱香便有一个丫头匆匆来了,见了林玉润在这亭中也是一愣道,
“这位姑娘,这处我们是先到的!”
林玉润道,
“无妨,我不过歇歇脚,即刻便走的!”
正说着话,见着两个姑娘一个穿黄一个着绿,正谈笑风生缓缓走来,进来见了林玉润却是脸色一变,其中那个穿黄衫的冷笑道,
“哟!这不是天阙院的那位么?”
林玉润有些纳闷,她与这两人并不认识,却为何她们一脸的敌意?
她与这宅子中人从不来往,自不知晓在这宅子里早就传出风声,天阙院里有一位绝代佳人,那吃穿用度不是其他院子里的姑娘能比的!
林玉润不知道娲女派可不是那外头不入流的女支院或是半掩门儿的暗女昌馆子,任是稍稍看得顺眼的女子都要收进去,娲女派虏人却从来都是那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因而这宅子里那一个姑娘不是貌美如花,姿容出众?
一帮子姑娘聚在一个宅子里,日日里吃得好、穿得好,又一处学琴棋书画,学那讨好男人的伎俩,那里有不比的?这头一个便是要一张脸来说话的!
平日里还好,大家伙儿不过梅兰秋菊平分秋色,争争吵吵倒没有动真火!却那知好端端凭空出来一个王水儿,生生高出众人一大截来,人美的像假人儿似的!偏偏还被春娘和罗爷当成了宝!
她们平日里争便是争那能一步登天的机会,如今有了一个王水儿,众人只觉登顶无望那里还能忍住心里的嫉恨?一时之间这宅子里的姑娘们倒都将王水儿当成了头号对手!
林玉润那知这些内情,不过她也无心与这宅子里任何一人打交道,即是见面不喜自然少搭理为妙,当下站起身向外走去,两个姑娘对视一眼,
“哟!好大的架子!”
林玉润紧抿了嘴,步下了台阶与两人擦身而过,却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推向了旁边花丛之中,林玉润早觉她们目光善,预感对方不怀好意,那绿衫姑娘抬手时她便察觉,眼珠子一转却是挺着身子任对方将自己推倒,
“啊!”
林玉润惊叫一声,她如今怀着身孕,笨拙了许多,旁边好巧不巧却是一丛带刺的月季花儿,这般摔下去有枝蔓接着倒是摔不实在,人是没摔着但脸上、手上,半边儿身子都被扎入了花刺,两个婢女在后头见了,脸都吓白了!
忙冲过来扶起林玉润,
“水儿姑娘你没事吧!”
林玉润当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叫疼,
“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