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的事,说说看。”凤九看向赵兰,两人不约而同的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卓尘风才不愿意就这样干巴巴地说,这几天他已经够累了,一路走来兰儿也十分疲倦,于是对凤九道,“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嫂子,你带兰儿去后面休息吧,这院子里的人......”
“放心吧,没人认识你们。”凤九走下台阶,笑容满面地走到赵兰身旁仔细打量,打趣道,“脸色可比以前好多了,看来卓公子才是那味灵丹妙药。”
闻言,赵兰的小脸顿时一红,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卓尘风则一脸享受的收回扇子,一双桃花眼在凤九和君彦卿身上来回扫过,贼兮兮地笑道,“我看阿彦的气色也比前好多了,看来......咳咳咳。”
他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好友的眼睛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颜色,而且神色也与以前大不相同,看来爱情的滋润果然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如果还想继续说你看到的奇怪之事,就给本王闭嘴。”他的王妃何时轮到别人来取笑了?
卓尘风摸了摸鼻子,很识趣地住了嘴,但是那猥琐的眼神却没有在二人之间停止流转,片刻后换成狂妄的大笑。
凤九懒得在这里同他计较,带着赵兰朝后院走去了。两人走到一处竹亭里坐下,凤九笑道,“赵姑娘,以后就留在临云山庄与我做伴吧。”
反正京城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左右这里山高皇帝远,住起来也安全。
赵兰看向湖心,平静的脸上已无往日的哀怨和忧郁,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我已经改名叫杜月兰,随母姓,多谢王妃盛情,至于以后的事,我都听尘风的。”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醒来后方知半生所求不过一人一隅而已,荣华富贵之于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浮生醉梦罢了。
凤九了然,这番改名除了防止被人认出以外,恐怕也有与过去告别的意思,如此甚好,“看来卓公子这些年的坚持终究没有白费,我与王爷都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幸福。”
“多谢。方才我见王爷对王妃字字句句都有维护之意,可见王爷用情至深,王妃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回想起她和璟王这段不被人看好的婚事,当初被多少人嘲笑,又遭了多少人白眼,如今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彼此扶持也算是圆满了吧。
“我们两个是平辈,以后就别王妃长王妃短的称呼了,唤我名字吧,我也唤你名字如何,兰儿?”
“...九儿?”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往事如烟,想当初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皇宫,那时候的她还是娴贵妃,宛如金丝雀一般被困牢笼之中,纵然鲜衣加身也藏不住内心的空虚。如今岁月流转,虽然失去了尊位,却得到了最在意的幸福。
“奴婢翠菊给王妃请安。”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凤九扭头看向亭外,见翠菊正端着一壶茶站在不远处行礼,微微挑眉道,“你来做什么?”
这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天天出现在她面前?
“翠菊闲来无事,见翠兰几人忙于洞清阁的琐事,所以自请前来伺候王妃,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把茶放下后就回去吧,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
“是。”
翠菊低眉顺眼地走进竹亭,沏好两杯茶后,一杯递给了凤九,另一杯递给杜月兰,只是递给兰儿的那杯茶却不小心从手里滑了出去,茶水竟全部倒在了杜月兰的衣袖上,三人皆是一怔。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姑娘可烫着了?”翠菊一边惊慌失措地道歉,一边去挽杜月兰的衣袖,原本只是想让王妃在客人面前出出丑,没成想在触及到杜月兰的手腕之时,翠菊猛然惊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骇,她竟然中过蛊毒!
杜月兰装做若无其事地推开她,整理好衣袖,“没关系,只是湿了一点衣袖而已。”
凤九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翠菊自导自演,在确认兰儿并无大碍之后才冷声说道,“退下吧,没有本妃的吩咐,不要随便出明月阁。”
“可是奴婢......奴婢只想见见王爷。”翠菊委屈地小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杜月兰皱了皱秀眉,目光在翠菊身上打量,又转向凤九,似乎在问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什么,当着王妃的面说想见王爷,这分明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啊!
凤九倒并不生气,食指支着下颔说道,“你先回去,王爷若想见你自然会召见。”
翠菊无奈只得顺从,临走时又看了杜月兰几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九儿,这丫头怎么感觉怪怪的。”杜月兰一边用手绢擦衣袖,一边看向那道远离的身影。据她所知,璟王并非三心二意之人,是绝对不可能对除了王妃以外的女子动情,况且璟王府的家规也明确规定过历代璟王不允许纳妾,既然如此,刚才那丫头怎会明目张胆地说想见王爷,又何来召见二字呢?
“刚才她是不是试了你的脉膊?”
杜月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点头道,“确实碰到了我的手腕,有什么问题吗?”
凤九微微蹙眉,“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她是谁的人了。现在我先带你去更衣,这件事情以后我再告诉你。”
安排好卓尘风和杜月兰的住处,凤九回到洞清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君彦卿说了一遍,男人微微挑眉道,“她最好不要自寻死路,枉费本王的一番好意,看来本王身边的人需要清理清理了。”
随便救下的人都能是奸细,不知道是对方太看得起他们璟王府,还是他们璟王府真的有那么重要。
“先不管她,现在各方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倒想听听卓尘风所谓的奇怪事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人在来戟州的路上,发现好几只标队在朝南疆运送粮草,那几只标队虽然名字不同,但是押运的粮草却是相同的,这一点他证实过,应该不至于误判。更奇怪的是那几只标队的标快长相也与中原人不同,身材魁梧体魄惊人,尘风说更像是北狄人。”
“北狄?如今司马瑜掌握大半个朝廷,依照他的野心,确实很有可能挑起战端。”凤九有一种预感,司马瑜的野心绝不仅仅只限于北狄,“你说魏玄祁会不会是被北狄人救走的?”
君彦卿微微点头,“不无这种可能,正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来他若帮魏玄祁铲除障碍助他登位的话,那南疆可就对他唯命是从了。”
“真是好算计!魏玄祁若成了南疆的主人,定与北狄沆瀣一气,那大禹将永无宁静之日。”
“启禀王爷,刚刚得到消息,皇上派出追杀蓝公子的死士已经到达戟州,据说人数庞大,足有五千人之多。”
闻言,男人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皇上还是这么喜欢装腔作事,区区一个江湖郎中也值得他这般费劲心机,恐怕追杀蓝雀是假,刺杀他才是真吧。
凤九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玄机,不过师兄的安危她还是要过问的,“师兄有没有说去哪里?”
一提到蓝雀,君彦卿就有些嗤之以鼻,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他,“反正也没人能伤得了他,你又何苦为他担心。”
凤九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某人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赔笑道,“临走的时候说有位姑娘在等他,估计现在在哪里逍遥了吧。”
姑娘?难道是柳芸香?可是她不是早已经嫁做人妇了吗?难道师兄对她还念念不忘?
“不管怎么样,还是派人去找找他吧,皇帝这次派了这么多人手,难免会有万一。”师兄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是个死心眼儿,自从对柳芸香一见钟情以后就认定了她,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都要将死缠烂打进行到底。
“夫人如此关心师兄,为夫都要吃醋了。”
“......”
*
几日后君令贤便收到飞鸽传书,依据信上所言,璟王与璟王妃已在戟州汇合,府中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女子中过蛊毒,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眉毛如黛眼眸如杏,一点泪痣藏于眼睑之下,行动举止之间不像是普通女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千金。
简短的几句描述,让君令贤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点一点将信捏成碎片,吓的唐公公大气不敢喘,唯唯喏喏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皇上如此动怒。不过,自从璟王离京以后,皇上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了,那个该死的蛊毒每逢初一十五还会复发,每每这个时候,他们这些贴身的奴才就跟着遭殃。
“娴贵妃果然是诈死!”
过了片刻,君令贤才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吓的唐伯海差点瘫过去,这怎么可能?
“皇上,您......”
君令贤将碎纸丢进香炉中,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异常阴森,“当初朕就怀疑她和璟王有一腿,果然不假,惠贵妃说她这个妹妹在入宫以前有了心上人,而璟王府一直在寻找至阴女子,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合起伙来诓骗朕,实在是可恶!咳咳咳......”
“皇上、皇上,您一定要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
一阵急促的咳嗽后,君令贤涨的老脸通红,揪着唐伯海的衣襟大吼道,“去!快去宣六皇子进宫!”
“是是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请萧王殿下,皇上,您稍安勿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唐伯海一刻不敢停歇地跑出去交代事情了,君令贤却火急攻心,猛然吐了一口老血瘫坐在地上,满头银发从冕旒中顷泄而下,费了半天的力气孱弱的身子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地耷在脸上,模样苍老无比。
老了,他是真的老了。
君令贤默默地念着,神情呆滞,仿佛一位普通的老者,与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判若两人。
君莫萧来到乾坤殿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一大跳。虽然皇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被重新梳理过,但是那惨白的脸色以及孱弱的身体,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只不过......这样的父皇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他与八皇子之间的夺谪之争了吧?对于他来说,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连夜召见所为何事?”
一番君臣之礼之后,君莫萧低眉顺眼地站在下首不敢直视皇上那双苍老却依然犀利的眼眸,他心里十分清楚,皇上此时正在审视他,以一颗君王之心去揣测他这个儿子是否存在异心。
过了许久,皇上才收起心中的芥蒂一脸温和地说道,“朕的十三个儿子当中,朕最宠爱的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吗?除了你母亲的关系以外,最主要是因为你最像朕年轻的时候,好胜心强、不甘屈于人下。朕知道你和八皇子之间不大和睦,朕之所以迟迟不肯立储也是想借此考验一下你们兄弟二人到底谁才能堪此大任,为此,皇后对朕一直心存怨言,朕希望你能明白。”
“父皇为儿臣牺牲这么多,儿臣心里自然明白,母妃也明白。”
皇上满意地点头笑道,“明白就好,眼下朕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去办,希望你能排除万难将此事办好。”
君莫萧皱眉,抬头看了皇上一眼,不明白他的‘棘手之事’到底是何事,只是前面说了那么多的铺垫一定不是什么简单易办的事情吧。如今八皇子尚在京中且手握重权,父皇将此事交托给他,难道是对八皇子有所忌惮?
皇上似是读懂了他的心思,眼底闪过一丝清明,笑道,“霖儿刚回京不久,与皇后长年不得相见,朕不忍心现在就拆散他们母子。再说在用兵这件事上,虽然他经验丰富略胜一筹,但是你从小熟读兵书,朕对你也十分有信心,此事涉及江山,你不得大意。”
“请父皇吩咐,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璟王违逆圣意强行离京,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京城里所有的权贵都在看朕的笑话呢!而且,他还伙同一个江湖郎中暗地里给朕下药,实在是可恶至极!”
说到此处皇上猛烈的咳嗽起来,老眼厌恶地看了唐公公一眼,心道都是这个蠢货干的好事,也不查清楚那个郎中的底细就敢往宫里带,枉费他这些年对他的信任。
“父皇,龙体要紧,千万别为了这些小事伤着身子。”君莫萧不怎么走心地随口安慰道。
皇上嫌恶地将正要过来捶背的唐公公挥开,继续说道,“如今朕得到消息,他竟然勾结魏玄墨意图拿下南疆,然后二人再联合起来攻打大禹,朕一向待他们不薄,竟没想到二人狼子野心反咬一口,朕实在是心痛不已。”
“如果现在不加已阻止的话,一旦放虎归山,将来必定是我大禹的灾难。因此,朕要你即刻带兵前去围剿,将二人就地正法,待你兵胜之日,朕必有重赏!”
听着皇上义愤填膺的说辞,君莫萧除了震惊以外想得最多的却是对他此次任务的利弊得失,父皇所谓的重赏却只字未提立储一事,想来他还是喜欢看他与八皇子之间斗的你死我活好稳固他的朝局。
君莫萧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能听见他恭顺的语气,“儿臣遵旨,只是黑骑营力量雄厚人数众多,此次前却平叛儿臣只怕会凶多吉少,母妃那里还请父皇能够关照一二......”
“胡说!黑骑营虽然有五十万将士,但是天南地北十分分散,处在南境之地的也不过数十万人,朕给你三十万大军,难道还抵不过他的十万兵马?再说,璟王府在戟州并没有多少实力,首先粮草就是一个大问题。”
在皇上的认知里,能在短时间内筹集数十万将士粮草的除了拥有国库的帝王以外,其他人是根本做不到的。就算璟王府有足够多的银子,可是想要大批量去收购粮草,短期之内是绝对行不通的。
“父皇所言极是,是儿臣瞻前顾后了。”想到自己即将拥有三十万大军,君莫萧素来冷漠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大禹总共有一百万将士,抛开黑骑营的五十万就只剩下皇上直属管辖的五十万大军,现在拔给他三十万,皇上手里就只剩下二十万,足以匹敌。
君莫萧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没再注意听皇上所列的璟王种种罪行,因为他知道在这所有的罪行当中,谋逆才是第一大罪,而这一罪行他即将加身。
“事不宜迟你即刻动身,一定要在璟王察觉以前迅速出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璟王!待事成之后,你不必急着回来复命,休整兵力直击南疆,这次定要将南疆收归麾下!”
“是,儿臣即刻出发戟州!”
君莫萧领命以后便回到了萧王府做准备,此次父皇召见十分隐密,因此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任务不会对外公开,所以他离京这件事也不能对外人说起。三十万大军将从不同的边境抽调,预计在十日后到达离戟州不远的株城,他必须要在大军到达以前先到,以防这些不同编制的将士搅在一起横生枝节。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出了书房,就像往常一样走在通往内院的雨花石小路上,看着几个院子还尚未熄灯,其中凤灵的汀兰苑犹为热闹,似乎还夹杂着哭哭啼啼的吵闹声,估计又是他那位凤侧妃在教训她那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妹吧。
君莫萧苦笑两声停住了脚步,本想去看看她们的念头也顷刻消失。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样,夫妻之前同床异梦,妻妾不和,整天窝里斗。他常常设想,如果当初没有一时冲动拒绝与凤九的婚事,如今的他会不会过的比现在要好的多呢?
那个女人虽然他不太了解,但是从仅有的几次交手中不难看出,她并不是一个无趣的女人,随大流一般出嫁从夫毫无致趣可言,更可恶的是,他该死的发现在她身上有很多女人身上没有的优点,比如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还有那份面对困难从容淡定的魄力,这让他无时无刻不陷入懊悔之中。
虽然父皇没有提起璟王离京的原因,但是京城的权贵谁人不知璟王是为了寻找璟王妃才离京的?可见他们夫妻二人情投意合伉俪情深,能让一向冷傲自持的璟王真心相付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爷!”
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芷兰苑的大门突然打开,董倩雅无意中发现君莫萧站在外面,一脸惊讶又惊喜地走过去牵住男人的大手,撒娇道,“王爷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吗?”
君莫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卖弄风情的女人,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今晚他是不能留夜的,必须要在明天天亮以前离京,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董倩雅看了一眼汀兰苑,抱怨道,“王爷您听,是六姨娘的哭声,这凤侧妃也真是的,六姨娘怀着身孕而且还是她的义妹,整天教训她做什么呢?万一伤着了肚子可如何是好?臣妾的院子和她只有一墙之隔,天天吵的臣妾头疼,这不,臣妾刚才正准备出来散散心呢!”
君莫萧看看她,抽出自己的手,董倩雅不明所以,但是男人眼里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于是尴尬地笑了笑,道,“王爷,您可别误会,臣妾没有说灵儿的不是......”
“你和她在未出阁以前不是好友吗?本王一直以为你们是真正的好友。”
“是啊,臣妾与灵儿一直关系要好,臣妾只是担心王爷的骨肉,没有别的意思,王爷,您别那样看我,臣妾......害怕。”男人突然的冷漠让董倩雅内心一阵不安,她们几个妻妾一直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王爷也是知道的,怎么今天的反应有点反常?
君莫萧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带着讽刺之意,“担心本王的骨肉?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前几天你还命人在凤鸾的补药里动了手脚,增加了补药的剂量,这样一来孩子只会越来越大,到临产的时候造成难产,母子不得平安,本王没说错吧。”
董倩雅惊愕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俊美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确实让人这样做了,可是明明做的滴水不漏,王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她都要极力否认,以免王爷对她横生厌恶,“是谁这样污蔑我!王爷,您误会臣妾了,臣妾没有......”
挥了挥手打断她,君莫萧一脸失望地看着天空,叹气道,“看来是本王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你回去吧。”
“王爷,王爷!”
君莫萧没在理会早已泣不成声的女子,转身快步离开,这个萧王府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