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珍从姨姨家回来,已接近黄昏,为了抄近道,她穿梭在一片玉米地中。眺望着这一片郁郁葱葱,已有半人高的玉米地,感到心情及其舒畅,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她喜不自禁的奔过去采集起来,边摘边哼着小曲,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兴致勃勃的摘了一大束花,越看越喜欢,心想:这花拿回家插在花瓶里,可以开好多天呢。
她站起身来,举着花束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正在尽情欣赏着,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她猛地转扭过头,发现真的有个人在背后阴沉沉的盯着自己,她吓的惊叫一声,花束从手上飞了出去。
那人不言不语,神情冷漠的瞧着她,她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是邻居的儿子岳明朗,她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恶狠狠的瞪了岳明朗一眼,岳明朗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瑶珍气愤岳明朗搅乱了自己的好心情,就在岳明朗擦身而过时,轻轻嘟囔了一句,“可恶的东西!讨厌!”
她以为岳明朗没有听见,谁知这话却清晰的传入岳明朗的耳朵里,岳明朗立刻站住,扭过头气势汹汹的问道:“你骂谁?”
瑶珍看他一脸凶相,气不打一处来,高声说,“我想骂谁就骂谁,关你啥事!”
岳明朗家和瑶珍两家素有积怨,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瑶珍母女在小镇上是出了名的泼妇,她们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每次两家争吵的结果,都是岳明朗母亲败下阵来。
岳明朗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个老实人,常常劝岳明朗的妈妈:“不要吵了,你又吵不过人家母女,她家就是不讲理的人,你就忍忍吧。”
所以,岳明朗家一直都在忍气吞声,今天看到瑶珍无缘无故的谩骂自己,岳明朗满腔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气的青筋暴跳,扯着嗓子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瑶珍向来张狂不让人,哪能忍下这口气,她轻蔑的嚷道:“谁欺人太甚,我看你才是欺人太甚!”她撇着嘴骂道:“畜生!”
听到瑶珍骂自己是畜生,岳明朗升起的怒火更加炽烈,他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是畜生?”
瑶珍插着腰,跳着脚,翻着眼睛吼叫,“骂你又怎么样?”
岳明朗气愤的走到瑶珍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再骂!你再骂!小心老子把你弄死!”
瑶珍挺着胸,瞪着眼睛,挑衅的说,“你敢!我看你有多能?”她涂抹四溅的连连骂道:“畜生!畜生!”
尽管岳明朗极力克制自己,但看到这个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一再侮辱自己,他的眼睛霎时还是冒出怒火,他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瑶珍的长发,暴雨般的拳头噼里啪啦落在瑶珍头上,瑶珍拼命护着脑袋,挣扎咒骂,根本无济于事。
打完后,岳明朗把瑶珍摔翻在地上,扬长而去。
却说瑶珍挣扎着爬起来,一摸满头都是大包小包,她坐在地里痛哭流涕,伤心不已。眼看夜幕即将来临,那些玉米秆被风吹的?,摇摇摆摆,在朦胧的气氛里,显得十分诡异。她陡然感到毛骨悚然,胆颤心惊,她惊恐万状的爬起来,朝回家的方向飞奔起来,就在快出玉米地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一把揪住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