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沙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说,“其实我好几次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乱窜,你们找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王利敏心平气和的说,“你见过他的脸吗?”
“从来没有,他戴了个大口罩,”李力沙满脸不悦,露出一副轻视的神情,讥讽道:“你们也不想想,如果他是作案嫌疑人,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让人认出他的真面貌来。”
证人们说,“对呀,对呀!”
王利敏看到李力沙身体虚弱,有点疲惫不堪,便关心的说,“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
李力沙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走了。王利敏问证人们,“你们看他像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吗?”
证人们犹犹豫豫的说,“他的个头和那个人差不多,但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像。”
王利敏强调说,“请你们注意观察一下周围的人,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刻报告我们。”
一个人咕哝了一句,“我们都希望快点出院,呆在这样的医院,真的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害了。”
王利敏听了,心灵受到强烈的刺激,如果这个案子在不尽快破出来,我们警察在群众的眼里,就成了无用的代名词,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破获此案,抓住这个凶残的连环杀手。
他迅速的安排几个刑警,让他们穿上便衣日夜巡查。终于在一天晚上三点钟左右。他们发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他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来回张望,然后又在这个病房门口瞧瞧,那个病房的门上瞅瞅,最后他走到一个病房去了。
便衣刑警们悄悄的盯着那间病房,天大亮了,病人们纷纷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是那间病房里,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出来,他们有点疑惑,上去敲了一下房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刑警们猛然推开门,冲了进去,却发现那房间原来是个两件套间,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还有几件白大褂挂在墙上。
刑警猛然想到,白大褂人进房间后不久,有一个男子从另一扇门里出去了。肯定是白大褂人在房间里脱下了白大褂。就从这个房间出去了。刑警们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已。
他们蹲守到第三天晚上,发现那个神秘的白大褂又悄然出现了,刑警们兴奋不已,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在不能让他逃脱了,就在那个白大褂悄悄的爬在一个病房门上。踮脚偷窥时,他们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了那人。
那人惊慌失措的吼叫起来,惊动了病房里的很多病人,他们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那里观看热闹。护士也听到了声音,连忙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大家一看,这人就不是这个内科室的人。
刑警们把他押送到王利敏的办公处,王利敏连夜提审,大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眯着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惶惶不安的说,“我是在外科住院的病人,准备做胆结石手术。”
王利敏看到他瘦高的身子,和人们反映的嫌疑人很像,便厉声问道:“你是个病人,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的穿上白大褂,冒充医生到处乱窜?”
那人浑身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做手术,让我住院观察,我整天呆在病房里,觉得很无聊,大家又都不愿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那天,我发现有个储藏室里挂着几件白大褂,晚上实在睡不着觉,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打发时间。”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打发时间?趴在人家的门上干什么?”
那人唯唯诺诺的说,“我看看那些病人,是不是都睡觉了。”
“人家睡觉不睡觉关你什么事情!”王利敏皱着眉头,气呼呼的说,他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是你去杀害了内科的五个病人吧?”
那人大惊失色,痛哭流涕的叫喊道:“我没有,我只是好奇的看看那些病人。你们冤枉我、、、、、、呜呜、、、、、、”他躺在地下,开始驴打滚,任谁去拉他,就是不起来。
王利敏看到他耍起了无赖,感到有点诧异,办案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他派人叫外科的护士上来辨认,小护士过来一看到那人,就不由的笑了起来,王利敏他们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护士,不由的想到:这外科的护士和病人,怎么个个都神经兮兮的,莫非他们都有神经病?
这时,那护士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容,说,“这个病人叫吴亮,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他经常把自己想像成医生,趁人不注意,就去偷白大褂穿在身上。”
王利敏严肃的说,“你们早就知道,他有穿白大褂的嗜好吗?”
“是呀,”小护士肯定的点点头,笑着说,“我们很多护士都知道的。”
王利敏沉下脸,不高兴的说,“你们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们反映过?”
小护士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跑到内科来呀。”
王利敏气愤的说,“你们有没有责任心?啊?你们的病人乱窜科室,吓唬内科病人,你们倒还满不在乎!”
小护士见王利敏发怒了,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对不起,怪我们失职,请你们原谅。”
王利敏看到小护士狼狈不堪,非常尴尬,不由的放缓了语气说,“我们的刑警,日夜幸苦的在这里蹲守,就是为了尽快抓住那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而你们的病人却神经兮兮的到处乱窜,扰乱我们的思绪,影响我们破案的进程,如果在出事情,你能负担起责任吗?”
看到王利敏严肃的表情,小护士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惶恐不安的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请你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