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扫了一眼地上的匕首。
雪亮的刀刃上浸满了血液,隐隐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
慕轻不屑嗤笑,“我蠢?那自以为是的你,算什么。”
其他正在和血猎缠斗的血族,看到那把匕首扎进慕轻的后背,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看到慕轻此时好端端的,松了口气,不过之后下手越发狠辣。
人类果然卑鄙!
不光这群血猎,口口声声说保持中立的圣殿也如此卑劣狡诈!
都去死吧!
之前血族也确实是拼尽全力,而现在几乎是不管不顾,就算冒着被银器所伤也要将对手杀掉。
那些难缠的血猎,怎么样也架不住这群疯狂的血族不要命一般的攻击。
很快就死的死伤的伤,完全没有了行动力。
梅格看着地上的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
匕首上抹了他精心研制的药粉。
怎么可能杀不了她?!
慕轻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血族这神奇的体质,本来就能勾起一位医学爱好者骨子里的兴奋。
只是其他血族太过弱小,总是还没怎么研究就承受不住死去。
所以慕清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她一直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于是体质也被改得乱七八糟。
梅格为了有备无患,在银器上抹了自制的药粉,那药粉威力十分强大残忍,不管什么生物都会被腐化成血水。
好巧不巧,对如今的慕轻已经没用。
慕轻身上的刀伤渐渐愈合,可是身体状态依旧很差,因为系统的惩罚还在持续着,剧烈的疼痛宛若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席卷全身。
可在表面丝毫看不出她正承受的痛苦。
修长白皙的手指,忽地掐住梅格的脖颈,一点点用力。
梅格痛苦地仰着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涨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隐隐有痛苦的泪水要落下来。
“呃…放…手……”他艰难地出声道。
慕轻勾了勾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她刚刚已经从这个蠢货口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蠢货足够谨慎。
当时若不是以为她快死了,恐怕也不会说那么多,应该也是个硬骨头,受刑拷打估计也没用。
不过,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不是吗?
慕轻眼里闪过一丝惊人的幽芒,目光有些炙热。
这样的眼神梅格简直太他妈的熟悉了。
妈的这个变态!
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
梅格和晕倒的苏西被慕轻带走了。
其他血族也跟着慕轻离开。
黑色的羽翼展开,血族的身影飞上天际。
只剩惶恐茫然的圣殿人员留在大殿中,他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圣殿的圣子居然偷袭了血族殿下!
他是疯了吗?!
为什么事先其他人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这完全是他自作主张!可是这么解释的话,血族会信吗?完了,一切都完了!
圣殿的人都感觉天仿佛要塌了。
…
回到城堡,慕轻将梅格和苏西扔下,第一时间去找夏鹤。
虽然剧烈的痛楚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可她依旧不紧不慢。
夏鹤第一眼甚至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长长的银链束缚着少年白皙的脚踝,冰冷的银芒,将那一截纤细的脚踝衬得愈发脆弱娇美。
昏暗的房间,古典的装潢,被束缚在床上的少年,已经是一只养尊处优,却永远失去自由的金丝雀。
可金丝雀并未郁郁寡欢,周身有一种淡定矜贵的气质。
夏鹤回头看过去,下意识地微笑起来,“你回来了,还顺利吗?”
慕轻来到床边,弯腰将少年抱入了怀中,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身体的疼痛几乎在一瞬间便迅速减退了。
慕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轻轻在少年脸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还算顺利。”
夏鹤目光探究地望着她。
女子神色如常,肌肤如玉,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感,可是今天却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晦暗,看起来更加虚弱。
夏鹤心中一惊,牢牢地抓住慕轻的衣服,“你怎么了?”
少年眼中藏不住的惊惶和茫然。
慕轻心中叹气。
果然是只机敏聪慧的狐狸。
什么都瞒不过。
“受了一点小伤。”
慕轻直接将少年压倒在床上,殷红的唇瓣轻轻贴住他的眉心,仿佛要抚平他眉心褶皱中的担心和沉重,“放心,血族的体质非同一般,那点小伤很快就能治愈。”
血族女子冰凉而轻柔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在少年眉眼、脸颊和唇角。
少年白色衬衫的纽扣被一一解开,冰凉的唇,含住他胸口晶莹的粉珠,轻轻啃咬。
夏鹤霎时抑制不住地惊呼一声,脸颊突然出现一片红晕,喘息声粗重,眸中水光潋滟,忍不住去推她,“慕轻……”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脑子里还净是些这种事。
夏鹤一边躲,一边又忍不住沉浸在她的亲吻和抚弄中,身体愈发绵软,简直像一滩水,毫无招架之力。
慕轻轻易地将他掌控,修长的手掌压着他白嫩的大腿,低头吻住他的唇,阻止他再发出拒绝的声音。
她后背的伤口心里恐怖,在她剧烈的动作中又隐隐有些裂开,只是少年完全忽视了,意识恍惚混乱,根本就没办法注意到。
凌晨,慕轻缓缓走进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隐隐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显得愈发死寂。
梅格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着,一身纯白的衣袍在黑暗中,宛若永不可磨灭的光,圣洁而高贵,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笑容,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狼狈和落魄。
他观察着慕轻的状态,眼里流露一丝藏不住的意外,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口。
他什么都不能再说了。
这个女人的智商太特么的逆天了。
稍微透露一点信息,就会被她剥丝抽茧地洞观到全局。
梅格面前放着一把宽椅,慕轻随意地坐上去,挥手变亮起了两盏油灯,摇曳的光簇跳跃在她酒红色的眼眸中,明灭不定的光泽显得她愈发诡谲而妖异。
“你知道,我违反游戏规则这么多次,为什么系统的惩罚,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