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带着他离开监狱,落在一个别墅的屋顶。
安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轻拉着他的手臂,让他面对自己。
安沛神情迷蒙,“我不知道她进去了……”
慕轻:“我知道你心地良善,心慈手软,但这是她应受的惩罚,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尚能做出拿你卖钱的事,更不必说那些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以为经过她手,卖给那些禽兽不如的权贵的孩子,有多少?”
安沛小脸泛白,“我、我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柯佩玲这些年做了些什么。
“所以,不要对她有任何同情怜悯,好吗?”
安沛定定地看着慕轻,知道她为自己用心良苦,只有将他曾经的一切,怨恨痛苦之源,该斩的斩,该断的断,他或许才能从过去走出来。
下方又传来争吵的声音。
安沛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又觉得其中一道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脑中灵光一闪,安沛抬头问道:“是柯潞?”
慕轻点了点头。
只听柯潞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师杭!你这个渣男,你居然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师杭护着怀中一脸惊恐的女人,也冷下了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一整天没回来,谁知道你去哪儿鬼混了,只允许你找别的男人,不允许我找别的女人?”
柯潞难以置信,“所以你根本就是介意我以前的那些事!可是我现在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再说,我跟他们只是玩玩,只有你是我的男朋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在师杭怀里装委屈的女人都目瞪口呆了。
她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女人!
师杭气得无言以对,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狗眼,为什么会看上她柯潞呢?
现在看来,也就一张脸还不错,其他哪都比不上他怀中的小美。
小美善解人意,是一朵温柔的解语花,不像她柯潞,整天就只会骂他,他不就是之前没有办成事,没有弄死那个鬼怪吗?那个鬼怪那么强,他已经尽力了!
她现在只会拿那件事情找他发泄,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只要是个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没办法接受。
更何况,师杭也是天之骄子。
师杭冷笑,“真不好意思,以为当你男朋友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我现在觉得丢脸还来不及,现在通知你,我们分手!”
柯潞呆住,“你说什么?”
居然要和她分手?他怎么敢!
“我说,我们分手,我早就受够你了!”师杭直接抱着怀中的女人离开。
“师杭你等等,你给我站住!”
“你先把话说清!”
“师杭,你要真敢出这个门,就再也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不要后悔!”
师杭脚步顿了顿,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柯潞腿一软,直接跌落在地。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后果。
她的秘书,刚刚才递上辞呈,现在师杭也走了,所有人都要离她而去?!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柯潞并不知道她的气运值在降低,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的是。
…
师杭走了之后,柯潞每天都浑浑噩噩。
师杭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没感觉,当他走了,柯潞才发现他早就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柯潞现在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只剩下钱,柯佩玲也进了牢里,安沛身边有慕轻守着,师杭不在身边,她根本不敢和慕轻作对。
这样的日子太孤独了。
只两天,柯潞就忍不住去找师杭。
可师杭铁了心要跟她分手,转眼就跟那个女人住在了一起。
柯潞甚至抛弃尊严,在他家附近蹲他。
师杭出门都要躲着她,每天都忍不住想,自己到底为什么瞎了狗眼看上这么个女人。
真是不解。
柯潞依旧守在师杭家门外,这次发誓,不论如何一定要见到他,师杭以前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挽回。
叮铃铃……
手机响了起来。
柯潞不耐烦地接通,还没说话,对面就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老板不好了,我们项目出了问题,合作商的电话也打不通,资金链也……”
柯潞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一片灰白,“你说什么?”
下属在电话那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
柯潞根本听不懂,她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听着他慌乱的声音,她也慌了神,“你找个特助啊!没事找我干嘛?我懂个屁啊!”
下属:“?”
可是你是老板啊!
“可是特助,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柯潞咬牙,“给他打电话,他不可能不管的!”
下属:“不瞒老板,之前已经给特助打过电话了,特助说,他已经辞职了,公司的事情跟他无关,不要打扰他。”
他本来就知道柯潞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给她打电话没有屁用,但是给特助打电话,得到的就是这个答案。
柯潞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下属:“老板,现在怎么办啊?不行你来公司一趟吧,要是实在解决不了,我觉得我也要辞职了,我不能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柯潞:“……”
柯潞破产了。
这其中自然有她气运值下降的缘故,气运值变低,人也会跟着变得倒霉,干什么都不顺,但也不至于这么不顺,其中自然有慕轻的手笔。
如果不插手,等着柯潞慢慢走下坡路,还好一点,一旦插手,被世界察觉到,就要经受残酷的崩人设惩罚。
…
安沛发现,慕轻最近好像心情有点不好。
他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慕轻总是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没什么心思和他说话的样子。
安沛今天没课,想了想,到卧室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他轻轻推开门。
慕轻背对他躺在床上。
“慕轻,你怎么了?”
慕轻一言不发。
安沛咬了咬下唇,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你是不是,生气了?”
事情是因为今天早上,这段时间慕轻和安沛几乎没有肢体接触,有些避免不了的触碰,也是隔着衣服。
早上的时候,安沛醒来,慕轻正要吻他的额头,安沛条件反射地将人推开。
慕轻什么都没说,表情是一贯的淡然,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安沛觉得,她一定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说来也是,哪有人能够忍受情侣之间不发生任何亲密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