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件器型最大的是元青花梅瓶,一件是唐代白瓷,一件是宋代汝瓷,还有一件是明代斗彩。
肖遥把这5件瓷器从箱子中取出来,一一摆放好,细细鉴赏。
他首先鉴赏的是时间最为久远的那件唐代白瓷。
唐代瓷器年代过于久远,流传至今的大多都是出土文物。唐代瓷器在国内禁止拍卖,国外拍卖的唐白瓷偶有出现,但一直未见精品。
肖遥眼前的这一件唐白瓷是一件邢窑观音像。
提起唐代陶瓷,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唐三彩,然后是秘色瓷,也就是越窑,之后也许是五代的柴窑,这三大陶瓷品种,都是那个时代叱咤风云的明星,但,还有一个窑口不能忘记,就是与越窑齐名的邢窑。
唐代越窑主要生产青瓷,邢窑主要生产白瓷,“南青北白”是当时形容越窑和邢窑这南北两大窑口盛况的词语,可见当时邢窑的地位。
邢窑白瓷的特点是造型落落大方,线条流畅,制作规整,釉色牙白恬静,从陆羽茶经里的评价“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瓷类雪,越瓷类冰”更可见一斑。
他对邢窑的评价为类银类雪,绝对是客观描述准确。如银似雪的邢窑毕竟是陶瓷史上白釉老大,得此评语,实至名归。
白瓷在唐朝较之白瓷在任何一个朝代都白,这个白是心中之白,感受之白,境界之白,是陶瓷史上对白色这一基色或曰无色的追求与肯定。
邢白又分为粗白瓷和细白瓷,底款常见有“盈”字款、“翰林”款。
这尊白瓷观音神态自在,面目慈祥,髻冠上以阿弥陀佛住顶。眼睑低垂,右手莲花指,左手托净瓶,以游戏坐於莲座上,尽显恬静聪慧的神态,艺术水准之高,简直让人惊叹。
虽然不知道这尊白瓷观音是哪位大师的手笔,但毫无疑问,这尊白瓷观音足以代表唐代观音像的艺术成就巅峰,其价值之高,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这一尊观音像,瓷胎细腻,釉面光洁,保存完好,肖遥对于市场价的预估在1亿到15亿之间。
鉴赏完观音像,肖遥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件珍贵的汝瓷之上。
汝瓷造型古朴大方,以名贵玛瑙为釉,色泽独特,有“玛瑙为釉古相传”的赞誉。
从古至今,汝瓷便被世人所重,存世量极少,品相完美者更是,尤为难得。
眼前的这一件汝瓷天青釉大盘,釉质温润莹亮,白中泛青,胎质均匀坚细,色调稳定,釉面无光泽,正是汝窑天青釉的典型特征。
“雨过天青云,这般颜色作将来”。这一件汝窑天青釉大盘一旦对外公开,如此完美的品相,必将引起轰动。
像这种没有一丝瑕疵的汝瓷精品,肖遥对于市场价的估算是2亿元左右。
刚才鉴赏完的那件白瓷观音像,再加上这一件汝瓷天青釉大盘,市场价就已经有35亿元左右了。
这5件瓷器如果部都是真品的话,单价最高的肯定还是两件元青花大罐。
这两件元青花大罐,一件是周文王狩猎遇姜尚大罐,一件是大禹治水大罐,如果都是真品的话,每一件的市场价格都在25亿元左右。
前面的唐代白瓷和宋代汝瓷都是真品,这两件元青花大罐是真品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细细鉴赏过后,肖遥的预感确实没错,这两件元青花大罐确实都是真品无疑。
最后一件瓷器器型很小,高不过六七厘米,这一件斗彩婴戏图纹高足杯一眼看上去很像是明成化的精品之作。
他首先把高足杯拿起来,翻看足底的钤印,足底的钤印款识和他意料的一样,确实是大明成化年制款。
钤印无误,肖遥开始细细鉴赏。
外壁绘婴戏图,三三两两或追逐打闹、或观花看虫鸟,人物活泼生动,布局明朗,绘制精细;杯心绘童子耍玩。纹饰一丝不苟,施彩严谨,每个童子姿态彼此呼应,天真可爱,气氛祥和,充分体现了成化时期婴戏图的特征。
此高足杯的寓意祈求子孙兴旺、生活富足的愿望,是不可多得的传世精品!
这一件婴戏图高足杯虽然不如鸡缸杯和三秋杯那么知名,市场价肯定也要差上不少,但价格过亿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个铁箱子中虽然放置的只有5件瓷器,但每一件都是传世真品,总价值就算到不了10亿,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这5件瓷器的价值再高上一点的话,那么寻宝牌就不是亮起三颗星星,而是亮起4颗星星了。
本来肖遥对院子中的藏宝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最终的结果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他现在希望这一份惊喜能够延续下去,密室下面的藏宝也能给他一个惊喜。
密室中的藏宝可是让寻宝牌亮起了4颗星星,那就代表着藏宝的价值在10亿到1000亿之间。1000亿的总价值,肖遥肯定不敢奢望,他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但总价值过百亿,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也就是肖遥的个人实力太过强大,否则的话,要想不惊动其他人挖掘出密室下面的藏宝,难度还真是不小。
在这个密室下面两米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密室,而且这个密室是完封闭的,根本就没有设置打开的机关。这样的隐藏手段,显然是藏宝的主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密室被打通之后,望着密室中满满当当的三十多个木头箱子,肖遥简直乐开了花。
藏得这么严密,在当时必然是有一些价值的,不然就没有这个必要了。30多个木头箱子,这得是多少东西呀?哪怕在当时的价值不高,到了现代,每一件的价值肯定也低不了,30多箱的古董艺术品,必然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这笔财富具体有多大,那还得清点之后才能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肖遥把这些箱子部从密室中拿了出来,一一打开清点。
每打开一个箱子,他那翘起的嘴角便要扩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