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被一众海盗簇拥着向船的军官餐厅涌去,之前那一战,他那神乎其技的枪法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后一枪,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也赢得了海盗们的赞誉和拥戴,因此战斗刚一结束有不少海盗拉着他去喝酒。 .
连带着农场主之子也被一起拉了过去,大家对他如何用牙齿咬断英军士兵喉咙的事情也颇感兴趣,原本马尔在船一直不怎么受待见,但经过这次事情后海盗们对他的看法也有所改变,还有两个海盗和他勾肩搭背,让他受宠若惊。
结果这伙人在半路碰到迎面走来的奥尔夫,不由都是神『色』讪讪,战斗虽然结束但后续的事情还有不少,他们每个人的身几乎都有不少任务,在这时候跑去喝酒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奥尔夫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没批评任何人,反而冲张恒点了点头,“干的不错!”
那伙海盗闻言愣了愣,继而爆发出一阵欢呼,挺着胸,唱着歌继续找酒去了。
奥尔夫最后一句但是不要耽误工作压根儿没几个人听到,而且听见的那几个人也有拼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奥尔夫摇了摇头,敲响船长室的大门。
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俘虏正在用小船分批次转移到海狮号,欧在那边招募人手,主要是炮手,毕竟我们现在拥有90门火炮。”奥尔夫顿了顿,“还有,那家伙现在被关在木匠房里,老实说我还以为你当时会杀了他。”
“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不顾全大局的人吗?”留着黑『色』胡须的男人还穿着之前战斗时那件血迹斑斑的大衣,他手臂渗血的伤口也没找船医包扎,不过他却毫不在意,从抽屉里取出两只玻璃杯,倒红酒,“当年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还在,和他起来埃尔默只是个小角『色』,我们不能栽在这里,不过作为帮凶之一,埃尔默会付出代价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奥尔夫接过酒杯,发出一声叹息,“一眨眼已经十四年了,我们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老实说间有好几年我都以为再没有希望了,现在那份名单的人只剩下贝洛蒙特,我们的使命也终于快要完成了,我的年纪不小了,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也打算退休了,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钓钓鱼,养养花,过点平静的生活,你呢,有什么打算,艾格尼丝小姐还在给你写信吗?”
对面留着黑『色』胡须的男人闻言沉默了片刻。
“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一点,一旦踏这条路,我们都已经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了,不是吗奥尔夫?”男人淡淡道,“如果明没有办法给我带来正义,那我用野蛮来毁灭它。”
“呵,这还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那让我陪你一起走完最后这段路吧。”奥尔夫举起手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他站起身,“目前船的士气还不错,不过以我对弗雷泽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那老东西像一条毒蛇,只是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等着我们『露』出破绽,他一定会给我们致命一击的。”
“你是这条船的舵手,你会为我们解决这个隐患的对吗?”
“我尽力吧,我们还像之前一样,你负责战斗,我负责搞定船那些家伙,真不敢想象你离开我以后会怎么样。”奥尔夫耸了耸肩,走到门边,拉起门把手正打算离开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这艘船现在是我们的了,为她起个新名字吧。”
“名字吗?”木桌后双眼睛里有什么在燃烧,不过他的语气却无风带的海面还平静,“那叫她安妮女王复仇号吧。”
奥尔夫挑了挑眉『毛』,“嗯,听去还不错,我喜欢这名字,享受这场属于你的胜利吧,蒂,我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说完他走出船长室,合了身后那扇木门。
…………
张恒也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几杯,好在这时候酒精的度数不算高,众海盗都在欢庆着这次堪称迹的胜利。
以区区一百七十多人袭夺下这艘载着七百名海军的巨舰,光是俘虏有四百多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这样的战绩足够任何一个海盗在酒馆里吹一辈子了,而且所有人还都只能在下面乖乖听着。
有了这艘船他们以后在这片海域完全可以横着走了,想抢谁抢谁,再没有任何天敌。
海盗们都是坐不住的人,在军官餐厅喝了会儿酒开始兴致勃勃的参观起这件新鲜出炉的战利品,经过投票表决,众人一致决定留下属于埃尔默的那只小乐队。
现在那几个可怜的乐手正跟在众海盗屁股后面奏着凯歌,之前他们为埃尔默拉的都是在流社会颇受欢迎的乐曲,然而这种高雅的玩意儿在海盗显然不受欢迎。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被无理要求演奏点让大家快活的东西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艺术作品被玷污的感觉是每个有追求的音乐家都无法忍受的,然而当看到海盗们手那明晃晃的刀子时,音乐家们最终还是决定放下尊严,选择与民同乐。
“我没法想象我们竟然真的做到了!”一个炮手抚『摸』着二层甲板的一门24磅炮兴奋道,“有了这东西,我能把所有拦在我们眼前的东西都轰成碎片。”
“当心点,尔,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驾驭这种大家伙。”另一个老炮手开口道,引的众海盗又是一阵哄笑。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她一起大干一场了!想象一下那些商船看见我们时的眼神,我甚至有点可怜他们了。”有海盗幸灾乐祸道。
他说完这句话音乐突然停了下来,这让他有些不满,“怎么不再继续拉了,我让你们停了吗?”
“是我让他们停的。”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奥尔夫从人群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