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的事情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
褚昱无法不感受到,因为顾深每天都会带几张画像过来,让他挑选。
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气质也绝佳的女子。
可褚昱却一个也挑不出来。
越是这样,顾深就越高兴。
茶余饭后的休闲已经不是念书了,而是跟他介绍每个女子的身世背景。
褚昱每天都在痛苦中迫切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逃走了。
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有一天,顾深突然亲自拿来了一套衣服。
那是一套非常华丽的衣服。
黑金的配色,上面用金色的线绣了一条金色的龙,裙摆处是一朵朵金色的莲花。
褚昱震惊不已。
龙分明是帝王的象征,只有皇帝才能够穿有这种图案的衣服,其他人穿上,就是死罪。
“这……是怎么回事?”
褚昱抬头震惊地看着顾深。
顾深笑盈盈地说。
“哥,这是我找人给你做的衣服啊。”
“我知道,但这图案是怎么回事?”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衣服上面绣着的巨龙。
“我觉得这个图案很好看,就让他们绣成了这样。”
褚昱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图案代表的意思吧?顾深,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质问道。
顾深的神色沉了下来,他无所谓地说道。
“那又如何?一个图案而已。”
他绕到褚昱身后,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哥,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图案罢了,既然这个图案只有我能用,那我想给谁穿,就给谁穿,不是吗?”
褚昱只觉得头疼,他实在不理解顾深这脑回路。
顾深继续说道,“哥难道不觉得这衣服很好看吗?这还是我亲手设计的呢,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很难过的。”
褚昱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深的想法,根本不会理解一件印有特殊图案的衣服会带来的影响的。
“哥,过两天你就穿上这件衣服,陪我出去逛一逛怎么样?”
褚昱毫不犹豫地驳回了他这个想法。
“顾深,这身衣服你让我在你面前穿穿就行了,穿出去,被其他人看到了会怎么样?让那些大臣得知了,他们又会说什么?”
“哥管那些人做什么?”
顾深毫不在乎地说道。
“我是皇帝,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人再有意见,都得听我的。”
褚昱摇了摇头。
顾深真的太狂妄了,不把那些大臣,百姓放在眼里,这样迟早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哥,你就穿出去跟我走一圈吧,这么好看的衣服,就自己欣赏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你也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吧?我们就穿着这身衣服出去怎么样?”
出去这个提议确实让褚昱心动了一下。
说不定这是个出去以后,他能够找到机会逃跑。
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
“我一定要穿这身衣服才能出去吗?”
顾深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我就想哥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让大家都看见,哥穿这身衣服出去,肯定会惊艳众人,引起阵阵惊呼的。”
褚昱心里苦笑,可不就是引起阵阵惊呼吗?
一个男宠,穿皇帝的衣服出去。
这谁看了不得惊呼一声“疯了吧。”
褚昱摆摆手,“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我穿这种衣服,还是算了吧。”
“哥真的不喜欢这件衣服吗?好可惜啊,我真的很想看到那些人见到你穿上这身衣服时,惊艳的表情。”
褚昱深吸一口气,“顾深,我很想跟你一起出去,但这件衣服,会引起太多争议了。”
顾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们就不让那么多人看到。”
“我就是想让你穿上这件衣服而已,你要是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的话,那我们就穿这身衣服坐马车,到时候下了马车,我们就立刻进客栈把衣服换掉怎么样?”
“你就非得让我穿这件衣服出去吗?”
“哥难道不想出去吗?”
顾深垂头轻轻啃噬着褚昱的脖颈,哑声道。
“哥,就穿一次嘛,一次就好,好不好?”
他的手慢慢地伸进了褚昱的腰际。
他清楚地知道褚昱的每一个敏感点,弄得褚昱浑身一颤,忍不住松口道。
“那就先说好,找一个偏僻的客栈,一下马车就换衣服。”
顾深迷恋地在褚昱的脖颈处,扯开衣服,露出来的肩膀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他一边轻咬,一边哑声道。
“好,都听你的。”
说完,他伸手用力一扯,褚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际。
肌肤猝不及防地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褚昱浑身一颤。
他忍住声音,推着褚昱的手。
“这次,要微服出巡,不要带太多人,不要让大家知道我们的身份。”
“好,我都听哥的。”
顾深迫切地汲取着褚昱身上的气息。
“还有……”
褚昱还想说什么,顾深直接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哥,其他的,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
褚昱这两天再三跟顾深强调,到时候不要有太多人。
顾深虽然几次问他是不是想要逃跑,但还是顺着他说的,答应他到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出去。
褚昱松了口气,趁顾深不在的时候,练了练剑法,到时候说不定用得上。
两天后,顾深下了朝,穿着一身龙袍进来,亲手给他换上了他亲手设计的衣服。
褚昱觉得疑惑,为什么他也要穿着这身衣服出去。
顾深笑着说。
“哥,你不觉得这样我们很搭吗?”
“不用担心那么多,等到了地方后,我跟你一起把衣服换了,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的。”
褚昱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心里希望赶紧出去,到时候找机会逃跑,因此,也就将信将疑地听了他的话。
穿好衣服后,两人坐上了马车。
和顾深答应他的一样,马车非常简陋,根本看不出来是皇室的。
车夫是一个上了些年迈的人,穿的很破烂。
褚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