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深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他感觉肌肉有些酸痛。
身旁暖烘烘的，他一垂眸，就看到褚昱正安稳地面对着他，躺在他的怀里。双眼轻轻地阖上，湿润的头发静静地黏在脸上，睡的非常安稳。
昨晚不顾一切地纠缠在一起的记忆，褚昱的主动，祈求，那般生动又美好，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视线紧紧地盯在褚昱的脸上，不舍得放开。
视线从褚昱的眼睛，一路看到了他通红的嘴唇。
嘴唇因为昨晚的疯狂，唇瓣通红，还有些肿。
昨晚，就是这张平常总说他不喜欢听的话的嘴。
竟然主动往下探了。
顾深忍不住伸手摸到了自己的唇边，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昨晚的哥真的太主动，太迷人了。
真好。
顾深将被子掀开。
看着满身的痕迹，他心情愉悦。
他温柔地用被子裹住褚昱的身体，将他抱起来，坐上让无月准备好的马车，很快俩到了一处温泉。
他将褚昱放进温泉池里，用毛巾轻柔地给他擦着身体。
期间，褚昱不舒服地动了几下，但仍然没醒。
昨晚的一切，太折磨他的身体了。
褚直到下午才醒来。
顾深今天没有去上朝，也没有去见任何人，就这么守着他。
褚昱醒来的时候，顾深就坐在一旁，什么事儿也不做，只是痴迷地看着他的睡颜。
褚昱一醒来，就意识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
这种又酸又痛的感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特别是那种异样感，更是让他迅速地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般的折磨，那般的疯狂。
“哥，你终于醒了。”
顾深温柔的声音，让褚昱的视线迅速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昨天耻辱的自己。
怒火蔓延至整个身体，气的褚昱咬牙切齿。
“你真的是卑鄙无耻。”
顾深温柔的眼神瞬间僵硬住了，他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哥，我知道你心里早就觉得我是个疯子了，不用这么反复提醒我。”
他嗤笑道。
“不过，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昨晚也很主动不是吗？”
他迷恋地用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脑海里，还在回味昨晚的味道。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褚昱冷声道。
“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顾深，你以为这就算得到我了吗？”
顾深双眼一凝，声音也冷了下来。
“那又如何。”
“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好。”
“昨晚你很主动，我很满意。”
“这，就够了。”
“看来这药效真的很不错。”
顾深突然凑到褚昱的面前，捏着褚昱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
“以后，哥主动的日子还多着呢，我劝你也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不如承认吧，你也很享受。”
褚昱气的浑身颤抖。
“顾深，你真的太无耻了！”
“没错，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顾深笑道。
褚昱彻底绝望了。
他闭上双眼，不愿多言。
显然，这次的药效让顾深非常满意。
之后的时间，褚昱反复受到药效的折磨，再加上他一直被顾深关在小黑屋里，能够说话的人，只有顾深。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精神加上肉体上的折磨，弄得精神失常了。
他心里逐渐意识到，自己在慢慢地对顾深产生依赖。
这让他开始连自己都厌恶了。
然而顾深却还在变本加厉。
顾深似乎也意识到了，褚昱在逐渐依赖他。
他也变得更加想要褚昱了。
他根本受不了每天早上醒来，看着褚昱还安稳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却要离开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去上早朝，去面对那些又蠢又笨的大臣，去处理那些令人烦躁的政事。
他开始渐渐不管朝廷上的事，只待在褚昱身边。
就算褚昱不和他说话，就算不做什么事，他也觉得满足。
他对褚昱的执着，已经越来越病态了。
褚昱感觉身心俱惫。
这样下去，他们两人最终都会迎来毁灭。
若是换做以前，他还会提醒顾深，劝说他，不要荒于朝政。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再担心任何事了。
不如就这样，让一切都毁灭吧。
顾深的这些改变，不只是让那些大臣不满意。
就连御深楼的人，也逐渐觉得这样不好了。
顾深最近也越来越不关心御深楼的事情了。
一些重要的事情，他们都只能找墨允天商量。
以前，他们楼主也经常玩消失，但大家都很放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楼主不会抛弃御深楼，也会管御深楼的事。
可是现在，他们楼主为了一个男人，也不管御深楼了。
这让他们恨不得杀了这个让他们楼主变成这样的男人。
然而一直守在小黑屋门外的无月却并不这么想。
他反倒很同情褚昱。
他时常能够听到，小黑屋里面传来的褚昱痛苦的声音。
有时候，顾深抱着昏迷的褚昱出来时，他的余光还能够瞥见一点褚昱身上漏出来的痕迹。
可当视线落在顾深脸上的时候，顾深却是一脸满足。
这让他心里对褚昱慢慢产生了怜惜之心。
在无痕觉得褚昱只是一个男宠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褚昱在他们楼主心里的地位。
他当时跟大部分听到褚昱被封为皇后的人一样，觉得顾深做的这件事情太过离谱之外，又觉得褚昱很幸福，受到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的如此宠爱，谁都觉得，那一定很幸福。
可直到他亲手把锤子递给他们楼主，亲眼看着他们楼主亲手用锤子砸伤了褚昱的腿以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被他们楼主这么一个疯子喜欢上，太不幸了。
他有几次趁着顾深离开，褚昱睡着的时候，偷偷进去见过褚昱。
见到消瘦了很多，脸颊凹陷，满脸疲惫的褚昱，他都差点儿忍不住想把他偷偷放出去。
他真不理解他们楼主心中所谓的爱是什么。
有一天，他再次看着顾深抱着被折磨后的褚昱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趁着顾深不在的时候，跑去找了刚回来的墨允天。